“聖女快看,那是什麼,好漂亮呀!”桑蝶睜大眼睛看着。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火樹銀花,還真是漂亮呢。”桑梓看着面前的煙火,感歎道。
“聖女,你又開始咬文嚼字了。”
桑梓笑了笑,大慶的文字确實很漂亮,真實看了這火樹銀花,真的描寫得一模一樣。
“聖女!那裡有賣燈籠的,好漂亮。”
桑梓和桑蝶在街上穿梭着。
“餓不餓,我們去吃點東西吧。”桑梓看着不遠處的酒樓,道。
“好!”
桑梓和桑蝶往酒樓走去。
“恩侯兄,你馬上就要娶南疆來的姑娘了,聽說南疆姑娘都是以女子為尊,你可莫要被這南疆姑娘給壓住了喲。”
“怎麼會,恩侯兄是誰?可是榮國公的世子,日後是要繼承爵位的,以恩侯兄的身份,怎麼可能會怕一個小丫頭。”
“也不知道這南疆女人味道怎麼樣?據說她們的性子都野得很。”
“劉兄,你不會也……”
随即幾個男人指着彼此,哈哈大笑起來。
桑梓随着小二上門,就聽到了一群男人對她的編排,她也沒有忽略這群男人中有人叫恩侯,如若她沒記錯,她半年後要嫁的丈夫的字便是恩侯。
桑蝶聽到這些男人的污言穢語,臉色頓時就變了,不過桑梓臉上依舊帶着笑意,隻不過眼睛裡閃着寒光,還真是冤家路窄,她就出來這麼一趟就能碰上。
桑梓特意找了一張離那群人不遠的桌子坐下。
“恩侯兄!”自然有人注意到了桑梓,用眼神給賈赦提了一個醒。
“南疆女人!”此時有男人小聲道。
然後那群人不說話了,開始小心打量桑梓和桑蝶,說是小心,隻是看人的眼神也說不上隐晦。
桑梓用蟲子給桑蝶傳了信,桑蝶會意,開口道:“聖女,這大慶男人好沒規矩,直勾勾地盯着别人的妻主看,在我們南疆,應該已經被罰了吧。”
“确實挺沒規矩的。”
聽到桑梓這麼說,桑蝶猛地轉頭,看向賈赦那一桌,惡狠狠道:“看什麼看,小心把你們的眼睛挖出來喂蟲子。”
“呵!南疆來的,好大的口氣呀,這裡可是我大慶的地盤,你一小小的國家還敢在這裡大放厥詞,小心小爺廢了你。”這時候一個脾氣暴躁的男人起身,向他們這一桌走了過來,對着桑蝶怒目而視。
桑梓嗤笑一聲,“我們南疆雖然戰敗,我們南疆也隻是輸給了大慶,而不是輸給了你,你不過是大慶萬千百姓中的一個,你也就隻能感謝自己的出身。”
“臭婊子,找打。”男人就要伸手往桑梓這裡打過來。
桑梓才不怕這人,這種敢對女人動手的男人,她有的是辦法處置。
“劉兄,劉兄,到底是南疆聖女,日後還會是恩侯的夫人,也是咱們的嫂夫人,鬧得太難堪了不好。”馬穹連忙過來攔人。
男人咬牙切齒地看着桑梓,忍了又忍,然後看向一旁坐着的賈赦。
“恩侯兄,這事兒你怎麼看?”
賈赦起身,來到桑梓面前,“小姐真是好本事。”
“我也覺得我的本事不錯。”桑梓毫不客氣地承認。
“隻是小姐做事兒未免也太莽撞了一些,我們這裡可都是男人,如若真的起了沖突,小姐就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小姐覺得應當如何脫身?”
“手無縛雞之力?公子未免也太小瞧我們南疆的女人了,就是你們這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公子一起出手也不會有事兒。”桑梓自信道。
賈赦眯了眯眼睛,道:“姑娘口氣還真大。”
“因為自信。”桑梓毫不退讓。
“有時候過度自信便是自大。”
“自大也是源自自身的實力。”
兩人彼此對視着,外人看來,很明顯就是在較着勁。
“咱們酒水也吃得差不多了,今日就先撤退吧,就别打擾嫂嫂吃飯了。”陳飛揚連忙打圓場。
其他人見狀反應過來,“對對對!今日就不打擾嫂嫂了,這未婚男女最好婚前不要見面,咱們先退,先退!”
這幫人雖然是纨绔子弟,卻也知道,賜婚的聖旨已下,如若這南疆的聖女和他們真的沖突了起來,傳到陛下耳朵裡,他們都要遭殃,特别是半年前廢太子的事情發生了,這京城中的各種勢力動蕩,這時候鬧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