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發生的事情賈代善也知道了,與賈母不一樣的是,賈代善也隻是一笑了之。
“老爺不擔心?大奶奶這話也忒大膽了一些。”
“你沒有和南疆女人接觸過,南疆是女人為尊,她們那兒都是女人把男人娶回來,老大媳婦這是已經收斂了脾氣了,她這種野辣的性子也不錯,說不定能管得住老大,張家那姑娘就是被教導得太好了,太懂禮義廉恥、孝悌忠信了,出了事兒,她連自己都護不住。”賈代善歎了口氣。
“老爺一番苦心。”
賈代善歎了口氣,“今時不同往日了,我這身體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老大和老二都不是靠得住的,支撐門楣的還得看珠兒這一輩,可惜了,天資聰穎的瑚兒。”
賈代善的臉上出現了灰敗的神色。
賈大擔憂的看着賈代善,“老爺還是要好好的保重身體。”
“閻王要你三更死,哪能留你到五更,聽天由命吧。”賈代善很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他的身體不太行了,早年在沙場征戰,留下了不少暗傷,再加上一年前的事,他去年還攻打了南疆,他的身體早就垮了。
賈大的眼淚一下落了下來。
“我這不是還沒死呢,你哭什麼?”賈代善不滿道。
“老奴這是為大爺娶了奶奶高興呢。”賈大道。
“夯貨!”賈代善笑罵了一句,便不再說什麼。
這邊,賈赦被那些朋友灌了不少酒,步履蹒跚地被人送回新房。
桑梓看着喝得醉醺醺的賈赦有些嫌棄,雖然嫌棄,但是儀式還是要有的。
“桑蝶,桑蛛,準備辦事了。”
“哎!”兩人應了一聲。
桑梓走近賈赦,伸手開始給他解衣服。
原本喝得醉醺醺的賈赦一把握住桑梓的手,眼睛裡帶着不可置信還有一些複雜,“你這個女人還知不知道羞恥,居然脫男人的衣裳。”
“你又不是外人,我脫我相公的衣裳怎麼了?原來你沒喝醉呀,正好,也省了我工夫了,衣服你自己脫了吧。”桑梓後退一步,理所當然道。
賈赦連忙将衣服攏得更緊了一些,雙手還環抱住自己的胸口,道:“你這女人好不知羞,你還想霸王硬上弓嗎?你這個放蕩的女人。”
桑梓看着賈赦這個模樣好像他是被霸王硬上弓的良家婦男,她則是巧取豪奪的富家惡女。
“你想什麼呢?我們兩個成親禮儀都還沒完,你再怎麼想,我也會等會再疼愛你。”
“疼愛我?”賈赦不可置信,這女人說的話能聽嗎?
“好了,快點換衣裳。”桑梓從桑蝶手中拿過一套南疆男裝丢在賈赦身上。
賈赦看着手中的衣裳,“這是什麼?”
“我們南疆的喜服呀,之前是用了你們大慶的成親儀式成親了,現在輪到我們南疆的了。”
賈赦把衣服丢開,拒絕道:“我累了,要休息,我不要。”
桑梓看着賈赦拒不配合的模樣,露出一個小樣,她就知道的表情,然後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然後搓了搓手,向賈赦走了過去。
“馬兄,你們說說,恩侯能夠成嗎?那南疆的小娘們性子可野了。”
“再怎麼野,恩侯裝醉,她也不好自己主動和恩侯完成最後的周公之禮吧,她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呢。”
“這倒也是,新婚之夜沒有夫妻之實,到時候我倒是要看看這南疆女人怎麼擡得起頭來。”
“我們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陳飛揚有些擔心。
“有什麼擔心的?就南疆這小娘們這麼野的性格,恩侯這時候不治治她的毛病,以後還不得反了天?”
“聽說這位南疆女子把榮國公夫人送去的教養嬷嬷都給打了出去,顯然不是一個孝順的,我們此舉,也算是給榮國公夫人出了氣。”
陳飛揚聽完倒是覺得有道理。
“怎麼新房裡沒有動靜?真的休息了?”
“應該是吧,恩侯都裝醉了,裡面還能有什麼動靜?”
“那咱們也回去吧,既然睡下了,這牆角也沒什麼可聽的了。”
陳飛揚他們紛紛起身,結伴離開了榮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