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都已經查清楚了,你還在看什麼賬本?”賈赦看着桑梓抱着賬本看着,也不理他和賈琏,有些不開心道。
“咱們府的賬是查清楚了,但是府這些産業的賬可沒查清楚呀。”桑梓笑道。
“什麼意思?”賈赦有些不解。
“過來看看這家鋪子。”桑梓道。
賈赦起身,在桑梓身邊坐下,接過桑梓手中的賬本看了起來。
“看看這家鋪子,這個鋪子是賣布料的,你看看這家鋪子每年的收益。”桑梓道。
賈赦皺着眉頭慢慢看了起來,他卻并沒有看出什麼名堂來,“這鋪子收益很正常呀。”
“看看收益的波動。”桑梓道。
“這也正常呀,畢竟是開門做生意,有掙有虧,自然不可能每年都一樣。”
“你發現了一個規律了嗎?每過三年,這家鋪子的收益就會大降一次,然後第二年便會上漲一點點,然後就維系這個上漲的一點點的收益額三年時間,然後又大降一次,比如這個鋪子今年掙一百兩,明年他可能就隻掙七十兩了,後年恢複八十兩,然後維持掙八十兩的收入三年時間,然後再降一次。”桑梓提醒道。
賈赦仔細看了看,恍然大悟,“還真是這樣。”
“按理說,布料鋪子每年的收益應該是差不多的,除非是遇到了災年,又或者是來了競争對手,我們争不過競争對手,據我所知,這個鋪子附近并沒有其他的布料店,這幾年,還算是風調雨順,那這個鋪子下滑的收入是怎麼回事?”
“被貪墨了。”賈赦肯定道。
桑梓挑了挑眉,很顯然不是嗎?
“看來咱們府上的蛀蟲可不僅僅隻有放出去的那些管事,負責這些産業的掌櫃一個個的,也不是幹淨的。”桑梓嗤笑一聲,将賬本放在一旁,整頓榮國府的事宜,還遠遠沒到結束的時候。
“你要怎麼做?”賈赦問道。
“我的東西可不好拿。”桑梓眼中露出危險的氣息。
賈赦見桑梓危險的目光,不由得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對那些掌櫃深表同情。
“見過奶奶,見過大爺!”林之孝進來了,連忙行禮。
“怎麼了?”桑梓問道。
“回禀奶奶,戶部尚書來了,他是來找爺的,如今正在正廳等着。”林之孝道。
“他怎麼來了,錢不都已經還完了嗎?他莫不是來要剩下的利息的?”賈赦皺着眉頭,胡亂猜測道。
桑梓差不多猜到戶部尚書來的原因,對賈赦道:“你也莫要胡亂猜測,你帶着琏兒出去瞧瞧。”
“我自己去就好,做什麼還帶着琏兒?”賈赦道。
桑梓瞪了賈赦一眼,解釋道:“琏兒總不能一直長在後院吧,總要多見見外人,戶部尚書可是六部之一的長官,和他熟悉了對琏兒沒有壞處,這麼好的機會能和戶部尚書搭上關系,你信不信,換成你二弟,得在戶部尚書面前把珠兒誇出花來。”
“賈存周那個假正經怎麼可能會誇珠兒,他隻會連罵帶貶,顯示自己的教育高超。”賈赦道。
“你别讓人等急了。”桑梓道。
“那我去了。”賈赦将賈琏抱了起來。
賈琏掙紮了一下,大叫道:“我的棋還沒下完。”
“回來了咱們繼續下。”賈赦抱着賈琏就出去了。
戶部尚書在正廳等着,就看到賈赦抱着賈琏就出來了,戶部尚書有些驚異。
“沒想到王大人莅臨,勞王大人久等了。”賈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