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籌交錯,男男女女伴随着優雅的小提琴曲,将泛着金色碎光的酒液緩緩咽下。
後台,安室透穿着侍者服正在将香槟依次倒入酒杯中。
一位長相普通的瘦小男人穿着和他相同的衣服從他身旁拿走了五杯剛倒好香槟的酒杯。
安室倒也沒惱,隻是笑問:“這麼急啊?”
男人含糊道:“奧德裡奇大人需要。”然後快步離開了。
科林·威爾遜和安德魯·奧德裡奇兩人正坐在私人包間裡談話。
此時距離安德魯上台講話還有半個小時。
維克多一路上橫沖直撞,艾莉娅還沒來得及阻攔,白葉便被他拉進房内。
“懂事點維克多,你到現在還像個沒有長大的小孩一樣,沒事就學學你姐姐,不要總是那麼莽撞。”安德魯對着不敲門就直接沖進來的維克多進行了嚴厲的批評。
維克多瞬間蔫掉,旁邊一個瘦瘦高高,黑發藍眼,嘴角有兩撇小胡子的男人打着圓場,“您先别生氣,我相信維克多總歸有一天會明白您的苦心的。對了,這位先生是?”
“您好,我是加布裡埃爾,維克多的朋友。”白葉與科林握手介紹自己。
安德魯變臉很快,看到有外人,便立馬拿出長輩對待晚輩的親切态度,關心地詢問白葉在遊輪上是否習慣。
白葉回答的同時也在觀察着面前的兩人。
不同于姐弟倆那一頭燦爛的金發,安德魯有着鐵鏽般的紅棕發色,身型壯碩,除了眉眼處的一點相似外,其餘完全看不出他們的親子關系。
如果将兩姐弟看作森林裡的精靈,那安德魯倒粗曠得像一隻野獸。
科林則身材高挑,作為警察局局長,他身上自然有一層薄薄的肌肉。
但奇怪的是,艾莉娅和科林并沒有維克多所說的那麼親密。從進入這個房間開始,艾莉娅就像一個精美的雕塑般站在角落。
而科林也像沒有看到艾莉娅一樣,沒有同她說一句體己話。
“咚咚咚。”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艾莉娅瞬間就如同上了發條的娃娃,走到門口開門。
與門外的人短暫交流了一下,艾莉娅回頭道,“父親,有人送香槟過來了。”
安德魯點了點頭,“讓他送進來吧。”
侍者低眉順眼的将酒端了進來卻在白葉接過一杯酒時意外摔倒,玻璃杯頃刻全部摔碎在地上,飛濺的玻璃渣将白葉垂着的手劃破。
“呀,加布裡埃爾你沒事吧?”維克多緊張的抓起白葉的手,查看起傷口。
白葉放下酒杯,搖頭道:“沒事。”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他一時也沒來得及躲開。當然僅僅是劃傷了手背,沒什麼大礙。
安德魯正斥責着粗心的侍者并叫他滾出去找保潔把這裡清理幹淨。
維克多則想讓白葉趕緊去包紮傷口。他急聲對安德魯道:“父親,我先帶加布裡埃爾去我房間包紮一下!”
安德魯揮了揮手讓他走,叮囑維克多半小時後記得回遊輪的宴會廳裡。
在出門的的一瞬間,白葉回頭看了一眼,忽然腦子閃過了一個疑惑,好像兩次見到艾莉娅小姐的時候,她都帶着手套吧。
赤井秀一現在處于無所事事中。按理說,作為一名卧底,在周圍沒有組織成員的情況下,應該抓緊時間和FBI接頭,但是不知何時,他的帽子上飛來了一隻小鳥。
他現在很想讓諾比下來,赤井不知道白葉讓諾比來到他這裡是為了監視還是另有他用。
無可奈何之下,他現在隻能站在冷風底下不動聲色的收集附近的情報。現在不清楚白葉進展到哪了,但是赤井秀一從上次煙盒裡的暗語中已經确認了Catoblepas的幕後領導者就是安德魯·奧德裡奇和科林·威爾遜。兩個人狼狽為奸,一個人負責利用黑///幫謀求大量财富,另一個人則負責在法律上大開綠燈。
赤井決定今天就安排FBI将兩人一網打盡,絕不能讓組織在其中插手。
白葉來到維克多的房間内,他的房間是海景房,裡面有一扇圓形的舷窗,可以透過窗子看到外面的大海。
維克多讓白葉就坐在床上,他則蹲在旁邊,小心翼翼的用繃帶給白葉的手包紮。
“沒必要的啊,這點傷口一會兒就止血了。”白葉無奈道。
“諾比今天怎麼沒跟着你?”維克多不睬他,隻是專心的包紮,然後問了一下那隻往常總和白葉粘在一起的鳥。
“它去找别人玩了。你不是總和它打鬧的嗎,現在不在到開始想念了?”當初為了和維克多處好關系,白葉時不時就和他出去玩鬧,而諾比早就習慣跟着白葉了,所以每次出去玩時,諾比也一直跟随着白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