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趕到了會客廳,科林的屍體已經被搬走隻留下一個白色的人體輪廓線條。
白葉仔細的觀察着室内。
繼他走後,艾莉娅三人似乎又再找人送酒。
有兩杯沒喝完的酒就放在了旁邊的茶幾上至于另一杯。
白葉往白線附近一瞧,果然另一個杯子就倒在旁邊。至于酒液,應該是被厚重的地毯吸收了。
茱蒂上前解釋道:“根據化驗,隻有科林先生的酒杯中有氰/化/物。”
“當初維嘉和加布裡埃爾走後,父親就又叫人送了幾杯酒。後來我和父親他們産生了争執,然後就跑回房間,沒想到還沒過多長時間,科林他就出事了。”
白葉記得至少在他離開之前,艾莉娅小姐的耳墜仍在她的耳朵上。
不論是作為組織成員還是M16,或多或少他也看過不少毒殺案。在耳墜裡□□這樣的事他也不是沒見過。但是現在根本找不到物證,且遊輪本身就在茫茫大海上行駛,隻要對方往海裡一扔,誰又能找到證據呢。
白葉思索着,而且安德魯和科林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艾莉娅往裡面下毒呢。
如果是叫送酒的人來下毒,那個人怎麼确保自己在隻放一杯毒的情況下,死的就是他想殺的人呢。
赤井秀一此時正在趕往安德魯的房間。
幾個FBI正在現場搬運屍體,收集線索。
赤井剛剛和白葉說了自己有關安德魯的推斷,但是由于他本身掌握的線索就很少,他無法推斷出真相。
所以與其一直站在原地去被動接收信息,不如主動出擊。
至于監聽的事交給綠川一個人就行了。
赤井趁着那幾個FBI的同事正在檢查犯罪現場幾步走到放着安德魯屍體的推車面前,迅速檢查。
等等,忽然赤井發現安德魯的西裝褲有一點細微的起伏。
悄悄地将褲子裡的東西取出。豁,赤井看着手裡的小玩意兒,眼中劃過一絲了然。
會客廳。
白葉舉手提問:“艾莉娅小姐介意告訴我們你和你父親他們是因為什麼吵起來的嗎。”
艾莉娅眼神稍稍躲閃了一下,忽然感覺手被一個溫暖的覆蓋,她低頭看維克多的手正拉住了自己的手。
維嘉眼含鼓勵的看着她。艾莉娅正了正臉色,
“警官小姐我想向你訴說一件事。”
在艾莉娅還小的時候,那時母親還活着,弟弟當時僅是一個小豆丁。
母親是畫家,父親則常年外出經商。
童年最美好的時光便是戴着母親親手用花編成的花圈和維嘉緊挨在一起,看着母親描繪着一些她從來沒見過的景色。
有湛藍的大海,巍峨的高山,瑰麗的晚霞和廣闊的原野。
這是艾莉娅從未見過的風景。她指着那些畫對母親問這問那,那些畫便變成一段段生動的故事,通過母親那生動有趣的講述,最後在她的夢中上演。
但是意外總是突然到來。
突如其來的病,倒下,疾呼,淚水,還有打不通的電話。
最後艾莉娅身着黑色的裙子手拉着維嘉,在葬禮上見到了那個陌生的父親。
父親流着淚向他們保證,有他在,未來的日子會幸福的。
艾莉娅收好母親的畫,卻也會在晚上的時候輕撫着它們,渴望着總有一天,她也要領略這些美好壯麗的景色。
之後努力的學習,小學、初中、高中、大學。
當時,艾莉娅的人生可以稱得上一帆風順。雖然有時弟弟有點調皮,父親依然常年不着家,但是生活費沒有斷過,她也離自己的目标越來越近。
某天,父親又一次回來了。他把艾莉娅拉到書房,問她有沒有考慮過結婚。
父親拿了一張照片給她看,懇求她幫他這一次,隻要答應這個婚約,未來他就可以飛黃騰達,以後維嘉和她都可以過上更好的日子。
更好的日子?什麼才算更好的日子。
艾莉娅不懂,但是艾莉娅同樣不忍心看到自己的父親那面帶懇求的樣子。
結婚,家暴,囚禁,最終得知父親與科林私下裡的交易。
夢想終究遲了現實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