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着藍色兜帽衛衣的男人背靠着牆壁正緩緩抽着一根煙。
帽檐遮擋住男人的眉眼讓人看不清其中的神色。
忽然,一個西裝革履的上班族闖進小巷中在路過男人時不小心竟摔了一跤。
“抱歉抱歉。”男人痛呼了一聲趕忙道歉,趕忙将散落一地的文件重新裝回公文包。
“沒事。”綠川光也俯下身幫忙一起撿,在沒人注意的瞬間兩人悄無聲息的傳遞了手中的U盤。
上班族疾步離開後,綠川光再次恢複原來的姿勢慢慢的将手裡的煙吸完。
随手扔掉熄滅的煙蒂,忽然綠川似有所覺的猛然回頭,不知何時一隻黑貓正悠然的趴在牆頭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暗嘲了一聲自己過分警惕,但綠川光仍努力讓自己的氣場變得溫柔可親,伸出手招呼着咪咪過來。
黑貓甩了下尾巴,很乖巧的跳入對方的懷裡。
綠川像每一個喜歡貓咪的人一樣,不客氣的從頭到腳撸了個遍。
沒有監視器?
難道真的是他的錯覺。藍色貓眼陷入沉思,諸伏景光自認為自己的第六感還是很敏銳,他真的覺得這貓有點問題。
難道真的是他的錯覺?綠川将懷裡的貓放回地面,帶着歉意道:“今天有急事,等下次再見到一定給你買小魚幹。”
白葉望月拿着澆水壺正在給院子裡的薔薇澆水。
聽着肩膀上信使的彙報,白葉挑眉道:“換掉監視貓貓眼的影子13号,其他繼續。”
偷偷和别人傳遞U盤,這可不是組織下達的任務啊。
或者說更像是作為卧底在和自己的聯絡人對接。
總之,就讓他來看看這個綠川到底是不是他的同伴吧。
肩上的白鴿飛走,緊接着又飛來了一隻。
就在這時,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兩下。
白葉點開屏幕,查看收到的消息。
今晚來Night一趟。
——Gin
Night是組織名下的一家酒吧,許多組織成員都很喜歡到那喝酒。
每次有新人獲得代号時,代号成員也都會習慣性小聚一下借此互相認識。
今晚大部分待在日本的代号成員應該都會到場。
就在這時,又一則消息發了過來。
Moony,我到日本了,一會來機場接我一下。
——Vermouth
好的,待會見。
——Grain Whiskey
琴酒和伏特加一前一後推門而入時,谷物威士忌和貝爾摩德兩人已經坐在吧台上了。
“這局我赢了。”脖子上纏繞一條灰蛇的青年略帶得意的和旁邊金發美豔女人道。
走到他們旁邊的伏特加好奇的問:“你們在比什麼?”
琴酒懶得理這兩人,直接和酒保要了杯銀色子彈。
“Moony和我賭下一個進門的會是誰,很明顯他猜對了。”
貝爾摩德輕輕戳着面前雞尾酒上的裝飾傘,紅唇輕勾,笑着解釋道。
伏特加則想得更多,“你在我和大哥身邊裝監視器了?”
“怎麼可能?我要是真裝了,你大哥能輕易放過我。”谷物威士忌面帶無辜道。
伏特加聞言倒也覺得對,畢竟以他大哥的警惕性,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成功安裝那些小東西。
“那你是怎麼猜中的?”伏特加好奇。
“小秘密。”
“你的那些線人給你通風報信了?”琴酒冰冷的綠色瞳孔銳利的盯住白葉。
白葉不動神色的擋了回去,“凡事都要講究證據,琴酒。”
“連琴酒都抓不住你的那些小尾巴,Moony,有時候我真的懷疑組織裡所有人的動向都在你的眼皮底下,難道你真的是阿耳忒彌斯?畢竟,”貝爾摩德緩緩靠近着白葉望月,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纏繞起他耳邊的長發。
“從來沒有人會懷疑天上的月亮在監視着他們。”
谷物威士忌微笑無言。隻是那條蛇已經立起身子,不斷吐出黑色的信子,警告着面前的女人不要再進一步靠近。
威士忌三人是最後到場的。
琴酒不耐的擡眼望去,聲音透着一股冷冰冰的暴戾,“你們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