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其人？”

“嗯。”

李非凡聞言不自覺地松了一口氣，隻要不是他兄弟，誰喜歡程譽跟他有什麼關系。

他對Gay是挺排斥的，但那些人又挨不到他身上，平時看着不舒服無視掉就行。可他讨厭程譽，尤其是看見那些人被他的外表蒙蔽，整天擺着冷臉，還有人上趕着對他好。程譽他憑什麼，一個可怕扭曲的瘋子罷了。

他在升入高中之前跟程譽是同校，那時學校裡總流傳一個關于程譽的不好傳聞，雖然那時沒有完全得到證實，但他堅信那些話也不是空穴來風。

司陵是不知情，要是知道程譽真正的為人，絕對不可能向着他。

李非凡：“那你也應該離他遠點了。”

司陵：“？”

“你跟我說實話……程譽以前是不是不小心得罪你了，不然幹嘛跟他過不去。”

李非凡下定決心要把事情抖出來，于是湊近司陵的耳邊，聲音極低，一字一頓地說：“程、譽、手、上、出、過、人、命。”

司陵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來，手扒在門框上，身體抖個不停，“你可真能扯，不過李非凡，胡說八道也要有個限度，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小心人家告你诽謗。”

李非凡想不到司陵壓根不相信他說的話，頓時又急又氣，大聲怒吼：“我說的是真的，這事不少人知道……”

司陵不以為然，撇撇嘴：“好了好了，我信，行了吧！”站直身體，整理了一下稍低的衣領防止曝光，然後擠開李非凡，率先打開包廂的門，“進去了。”

李非凡被他的态度激得火冒三丈，伸手要将他攔住，結果後背被一股大力狠狠地推了一把，推得他往前撲去。

“哎！”司陵門才開了條縫，聽到動靜便回過身，霎時下了一跳，手直直的伸出來想撈住他，奈何距離太遠，隻來得及驚呼一聲。

所幸，他的衣領被一隻手緊緊抓住，才沒有摔到地上。

那隻手把他整個人提起來擺正後才松開手，司陵驚魂未定，緩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剛才是有人撞到了自己，于是身子後轉，瞪着眼罵道：“走那麼急，趕着去投胎啊，不知道看着點人啊！”

“抱歉。”緊接着一道清冽的男聲響起。

司陵聞聲看過去，是那個撞到李非凡的男人在道歉。一身得體的正裝，容貌清秀耐看，眼神明亮清澈。讓他詫異的是這人是身材偏瘦，感覺都沒幾兩肌肉，很難想象對方的力氣那麼大，能單手拎起一個身材比他壯實的李非凡。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目光，那人突然望了過來，眼睛亮得仿佛蒙上了薄薄的水層，有一眼便直抵人心底的穿透力。

有那麼一瞬間，司陵覺得這雙眼睛很熟悉，但更多的是莫名的尴尬，登時讪讪一笑，移開了視線。

那人卻是肆無忌憚地往他周身巡視了一圈，在胸口停頓的時間最長。司陵自然感覺到了，下意識攏了一下自己的外套，頭一次穿低領的衣服被一個男的盯，還覺得有點羞是怎麼回事。

司陵攏完外套，又覺得自己的行為實屬莫名其妙，像是欲蓋彌彰，于是又把外套扯向兩邊，大膽露出自己的胸肌。

這回那人反倒是不好意思，匆匆轉移視線。

站在他們身邊李非凡一點沒看出兩人狀似眉來眼去的，站在原地滿臉通紅，一臉不爽，想來是看清撞到他又單手拎起自己的人是一個看起來像弱雞一樣的男人後，自尊心受創。

“咳咳咳，李非凡，算了，人也不是故意的，你站在拐角這個地方，他一轉彎看不見人很正常。”司陵握着拳頭抵在嘴唇前咳了幾聲，然後出言勸解。

“抱歉，是我的問題，走路太急了，沒顧及到這可能有人站着，撞到你了，我感到非常抱歉。”那人再次道歉，姿态放得極低，話也很有誠意。

李非凡心口的那團怒火消散了不少，隻是臉色還是不太好看，但也沒說為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