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遠哥哥好！”礫礫乖巧地喊。

“礫礫好，”聞嘉遠彎下腰，摸了摸下礫礫的頭，笑着說：“先進來吧。”随即身子往旁邊移了一點，讓出路來。

等礫礫小步小步地走進屋，聞嘉遠才反手關上門。

後面礫礫在程譽家玩了兩個小時才回自己家，正好那時候他父母下班。

而聞嘉遠則是當時喝完水就走了。他剛放下水杯，來了個電話，然後對面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他一挂斷電話，就跟還在卧室整理衣物的程譽說了聲“有事先回”便急沖沖地出門了。

學校正式收假，程譽作為老師，第二天就是要去給學生上課。

這一天他依然起得很早，被鬧鐘叫醒的，意識惺忪地關掉床頭櫃上的鬧鐘，賴了五分鐘的床，才不甘不願地起床洗漱。

花了十來分鐘洗漱，程譽着急忙慌地出門。

駕着車，在擁堵的早高峰下，順利抵達學校。

程譽的早餐一般都在學校的食堂解決，他要是那一天來得早，就在食堂窗口點一杯豆漿一杯油條，然後坐在食堂的長椅上慢悠悠地吃完。要是哪一天來得晚了，就在窗口點兩個包子，一個肉餡一個菜餡，講究個葷素搭配，然後把包子拎到辦公室裡放着，等下課的時候吃。

今天不算是來得晚，但收假的第一天正巧是周一，周一慣常要升國旗的，他是班主任，自然得提前到場組織自己班上的學生站好隊，檢查學生的着裝，還有維持班内的秩序。

都是活潑好動的年紀，學生們在這種大集合的情況下總是愛和前後左右的同學講悄悄話，音量是不大，但是總人數多，你一句悄悄話我一句悄悄話，全場便是叽叽喳喳的吵哄哄的一片。

程譽這個平常對學生不太嚴肅的老師，在這個時候也會覺得頭疼，忍不住發火。

他們學校停車區的位置離食堂近，所以他一停好車，就先跑到食堂窗口排隊，打算買兩個包子回辦公室放着，再趕到學校操場。

程譽在窗口排着隊，有學生認出他是老師，移出位置想讓他先來，他連忙擺擺手拒絕了，他清楚學生們也很趕時間。

“程老師早上好！”

這個時間點的排隊的人不多，馬上就排到他時，突然聽到後背傳來這麼一道聲音。他回頭看，發現是他教的一個班上的兩個女同學，正笑盈盈地跟他打招呼。

程譽也揚起一個笑容，“早上好。”

說完，他前面的人點完東西付完錢，程譽趕緊上前，還是老樣子，一個肉包一個菜包。

食堂阿姨認出他，手上一邊不停地幹活，還不忘笑着對他說：“老師，每次都吃這兩種很容易膩，要不換換口味。”

程譽也笑：“不了，就要這兩個餡的。”

他們學校的食堂做的包子味道很好，且皮薄餡多。他辦公室的一個同事在其他學校任過職，據他所說，這個情況很少見，他待過的那個學校食堂的包子是皮厚餡少。

程譽是一種口味的東西能吃很久的人，當然不容易覺得膩。

“謝謝啊。”程譽接過包子，客氣地道了謝，刷了一下他自己的職工飯卡，然後馬不停蹄地回辦公室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