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時樂難以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梁痣,瞳孔微微放大,聲音裡滿是質疑:“紋的?”
陳佑安拉着他的手向下移動了點,歎氣道:“這裡。對,紋的。”
陳佑安:“你還真是一孕傻三年。”
林時樂傻愣愣的摸着自己的鼻梁痣,這顆鼻梁痣明明是他打從娘胎裡就帶的,怎麼會是紋的呢?!
思考片刻後,他懂了,他有,但是原主沒有。
那原主為什麼要神經兮兮的忍着疼痛在自己的鼻梁骨上紋一顆痣呢?
他想可能是因為好看吧。
畢竟好多人都誇他這顆痣生的恰到好處,既破了點他臉上的清冷感,又增加了觀衆對他的辨識度。
去下一個項目的途中,兩人聊了很多。
大多數情況都是陳佑安問,林時樂答。
有時候答不上來,陳佑安也不會起疑,隻會吐槽林時樂還真是一孕傻三年。
直到陳佑安問林時樂比較想當愛豆還是演員時,林時樂腦子轉的飛快,脫口而出演員。
陳佑安:“我就知道,那等你想演戲了告訴哥,哥給你牽線搭橋,男一男二随便你挑。”
林時樂聽完他畫的大餅,笑出了聲:“哥,我還是留着點肚子待會兒吃飯吧,我怕我這會兒吃太飽,待會兒撐的慌,哈哈哈——”
陳佑安也跟着笑出了聲,他的笑聲比林時樂低沉,也比林時樂收斂。
“你什麼時候那麼有幽默細胞了?”
“就……剛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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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旋轉木馬時比起開心林時樂覺得更多的是尴尬,但喂白鴿,他的心情平靜了不少,臉上的笑容也逐漸加深。
喂到一半,他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驚飛了圍在他腳邊啄食着谷物的一隻隻白鴿。
林時樂擡頭望着天空中圍着他一圈又一圈盤旋着的白鴿,接通了電話:“喂。”
祝淮聽着周圍的嘈雜聲,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電腦上傭人發來的背影圖。
他的手指上下滑動着鼠标,電腦上的背影圖也跟着上下滑動着。
他眸色黯淡,壓低聲音問:“你在哪兒?”
“冰河遊樂園。”
“好,門口等我。今天是父親生日,讓我們回老宅吃飯。”
林時樂望着陳佑安的背影,有些難為情,因為他已經答應陳佑安晚上陪他一起吃飯了。
“我……我答應……”
林時樂的後半句話被祝淮半路給截了,還理直氣壯地反問他:“答應什麼?”
祝淮滑動鼠标點了下照片右上角的叉,電腦回到初始界面:“等我。”
林時樂:“我……”
一陣忙音打斷了林時樂後面的話。
“……”
陳佑安見他凝重又無語的表情,問:“怎麼了?”
“祝淮讓我陪他回老宅給他父親過生日。”林時樂把手中的谷物一次性全撒了,見到遍地谷物的白鴿們不在盤旋而是迅速落腳朝林時樂趕來。
林時樂被圍在一群白鴿中間,寸步難行。
陳佑安驅趕開白鴿,陪着林時樂朝出口走去。
林時樂沒開口讓他陪着等,陳佑安也心照不宣的提出了自己先走一步,林時樂點頭:“下次請你吃飯。”
陳佑安:“一言為定。”
林時樂點頭:“好,一言為定。”
說完陳佑安就驅車離開了,他剛走十分鐘不到,祝淮就到了。
林時樂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一股暖氣瞬間将他包圍,他摘下口罩,取下圍巾,用手捂住被冷風吹的生疼的耳朵。
“好冷。”他捂住耳朵道。
祝淮聽完,冷着臉揶揄道:“那你還出門。”
林時樂睜着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毫不留情的回怼道:“是你說随我的,現在我出來了,不是正和你心意?”
林時樂見祝淮不說話,癟嘴,也不說話了。
祝淮把他随手扔在座椅上的圍巾堆疊好:“你這亂扔亂放的習慣得改。”
林時樂偷瞟了眼被祝淮堆疊整齊的圍巾,抱着手假裝嗔怒道:“哼~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