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乾掰馍的手一頓,道:“去象和是我娘想吃鮮花宴,爹和大哥他們才搬去象和的。我五歲來的象和,生活習俗基本跟象和一緻。”
“怪不得,我還說呢,誰家趕路還會帶這麼多調料和炊具!”
紀殊彥聽霍康這麼說,頓時心虛地埋頭苦吃。
這些年跟虞乾同進同出,也知道他其實是個對口腹之欲沒什麼講究的人。反而是自己這個修行人,不好好吃辟谷丹,成天嘴饞還口味刁鑽。
為了能在任何艱苦情況下讓紀殊彥吃頓熱乎的,那馬車經虞乾特制,看着不大,實則車廂中藏了許多暗格,一應炊具和香料調料都備得齊全。
不過現在好了,滅門案結束後,連遇應諾替紀殊彥求到一個儲物袋。雖然不是特别大,但用來裝個香料什麼的還是綽綽有餘。
要不是把暗格都拆掉,這馬車想容納三人同坐還有些困難呢!
“虞大人,那位端王會怎麼處置呀?”霍康二女是平民,但終歸是當事人,她倆糾結許久還是想知道這位識人不清的幫兇會有什麼下場。
“端王是先帝唯一的兒子,而先帝對聖君有再造之恩。所以,在此事了結後,他會終身為先帝和南妃守陵,永不回京。”
得到答案的二女心安地休息去了,第二日便與虞紀告别。
“這是我的傳訊玉牌,你們不是修行人,不能正常使用。若是有需要可以持牌去找任意的星極一脈的産業,他們自然會通知我。”
霍康二女謝過紀殊彥後,便往平東府去了。
身邊清淨下來,紀殊彥明顯感覺虞乾開心了不少。
主要表現為不用自己想菜單了,每天做飯都不重樣~吃得紀殊彥心滿意足。
越靠近莨月,暴雨天氣越發頻繁起來。紀殊彥和虞乾來到最靠近莨月的一處天機閣中,管事的一見紀殊彥便将他們請到靈觀池。
水幕對面,連遇的聲音有點暗啞:“既然到了,就抓緊去找雲母精礦。這邊的天機閣已安排好人給你們帶路,等雨停了,你們就準備進山吧!”
說到後來,水幕一陣搖晃,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
紀殊彥有些擔心問:“大師兄?你還好吧?”
再傳來的卻是聖君的聲音:“殊彥不必擔心,你師兄是最近累着了。你們此行要小心,莨月最近有些不太平,有什麼事趕緊撤回北滄。”
光幕那頭,兩道身影重疊着模糊了好一陣,才又聽到連遇的聲音道:“五師弟已經往你們那邊趕了,他會留在此處天機閣接應你們。一個月内若找不到雲母精石,你們就回來。切忌不可多做停留!”
說完,連遇特意叮囑虞乾道:“小師弟性子犟,還勞你多費心。必要時給他打暈了扛回來!”
“大師兄!我有那麼不分好歹嗎?!”紀殊彥瞄了眼虞乾,小聲咕哝道:“再說了,他打的過我嘛……誰打暈誰還說不定呢……”
“阿彥說什麼?”虞乾溫和地看向紀殊彥。
紀殊彥趕緊将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這時候的阿乾好可怕~
結束遠程靈觀後,天機閣管事給了紀殊彥一份地圖和一個玉牌:“這是冰泉鎮的地圖,冰泉鎮的西北方就是玄雀山。而雲母礦在玄雀山靠近莨月的那邊,地圖上标記雲紋的就是。”
“雲母礦附近有個村落,叫雲雀村。他們那臨近端午有習俗要祭火,這些天會有祭火祝頌的隊伍過去。”
“若是在路上看到穿着打扮奇怪的人,不要理會。繞開他們就好。”
“玉牌是此分閣的緊急聯系方式,若有危難可以聯系我們。”
“玄雀山地勢複雜,我給你們找了個向導。等你們要出發了,我再領她過來。”
“最後,”管事躬身道,“預祝小少爺此行順利!”
謝過管事,虞紀二人在天機閣修整。
暴雨下了好幾天,白日裡天也是烏沉沉的,夜裡還時常有驚雷伴随,雨幕密集到根本無法出門。
好在這邊夏季早晚涼爽,晚上虞乾還能蓋得住薄被。
這晚,虞紀二人睡的好好的,忽然下面開始喧鬧起來。不多時,之前那位白姓管事上來敲門說:“小少爺,雲母礦那邊出事了。”
雲母礦!紀殊彥一下子清醒過來,随手拽了件衣服披上,一掀床帳就要下床,正好碰到虞乾湊過來……
黑暗中,虞乾感覺自己的唇好像觸碰到一個什麼香香軟軟的東西,輕輕抿了一下,便被一雙手推開老遠。
紀殊彥腦子裡轟鳴一片,下意識地摸上嘴唇,剛才那是……
他倆是親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