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笑的親和,溫柔的聲音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你們可是要跟玄門決裂?”
“哎呀,乾元道友怎麼會這麼想,我們七雅居可是正經的玄門擁趸。”左文君主動收起了梅花鈎,攤開手示意,“隻是跟道友鬧着玩的。玄門首席可不能這麼小氣!”
“玄門首席?”乾元笑容帶出一絲玩味,“真是礙事的身份啊。”
“你們該慶幸我現在還是玄門首席。”
“你、你是哪兒的?”乾元看向紫衣女修,“你叫她姐姐,你跟七雅居很熟?”
左文君面上一僵,勉強笑道,“首席這是何意?我們……”
“跟你說話了嗎?”乾元擡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懾于這一眼,左文君好似想起了這人某些事迹,該說不說,這道子是有點瘋勁在身上的。眼神轉到一邊,有些後悔來這趟了。
紫衣女修看了看左文君,回答道,“我、我叫夏小麗,師父是紫竹林的紫逍散人。”
“紫逍散人?”乾元挑眉,這人我熟啊,“可有信物?”
夏小麗一愣,遲疑地拿出一枚紫色小玉竹的扭章,“師父給了我這個。”
乾元湊近了,靈力一點,紫玉扭章上出現了一道模糊的人影,“哈哈哈哈……乾元小友,别來無恙啊。”
“我這小徒弟可算找到你了,沒給你添麻煩吧?”
“師父?”夏小麗聽到這熟悉的笑聲,愣住了,“你跟道子是朋友?”
“你這話說的,我們可是忘年交!不然能将你托付給他?”
說完這話,那人影猛地動蕩起來,急切道:“你這死丫頭,你可是對乾小友做了什麼?!”
“我……我刺了他一劍……”
扭章上的人影瞬間消失,沒一會,人影猛地高漲,聲音巨響,“你個逆徒!你!”
“紫逍道兄,别急、别急。你覺着令徒能傷到我嗎?”
乾元笑呵呵地湊上去,“道兄啊,你這小徒弟看上去腦子有點不好使啊。你怎麼交代她的?”
“前些日子我閉關了,是我那大徒弟安排的。”
“你自己說!老大怎麼跟你說的?!”
夏小麗愣了半天,才道,“大師兄說讓我來找玄門道子。”
衆人都等着她的下一句,“然後呢?”
“沒了。”
衆人無語。
扭章上的人影愈加飄忽,“我都收了些什麼倒黴玩意!”
“你個傻丫頭!讓你找人,你也不問一句就動手?”
夏小麗誠懇地回答:“他要跟你有仇,多問一句,我就死了。”
……怎麼辦,她說的好有道理,竟然沒辦法反駁她……
偷襲都不一定成功,正面硬剛,傻子才會這麼幹吧!
乾元扶額,他算是知道為什麼要給這位配護衛了,就這不靠譜的,“道兄,你跟七雅居很有交情麼?你家小徒弟可是一口一個姐姐叫着梅花鈎呢。”
“算是有交情吧。”
“有回老大他們去蓬瑤參加拍賣,被黑吃黑,是爛柯棍和丹青筆救了他們。”
乾元點點頭,七雅居還當不得說門派,隻能說是個小組織,由七位散修組成,綽号分别對應琴棋書畫詩酒花。爛柯棍對應的是“棋”,丹青筆對應的是“書”,梅花鈎對應的是“花”。
爛柯棍本名薛少白,早年是玄門的外門長老。幾十年前不知為何從玄門退出後,便聯合幾位散修好友組成了這七雅居。之後便處于半隐退狀态,甚少見他在外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