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婉妃的臨汐閣裡的花開的最好看,其實我并沒有什麼感覺。
我不是個多麼懂花,欣賞花的女人,反而覺得花豔麗的太多了,有點暈眼睛,但這怎麼說也是冬念佳玉以前辛勤栽培留下來的,我自然也不會怎麼樣。
在這後宮裡閑來無事的時候我也會去将這些花修修剪剪,不過每次都是一盆好好的花被我剪了剪就變得醜了很多。
都說女人如花這點還真是沒說錯,如果宮中的女人臉上被劃幾下也會和這幾朵花一樣變醜後被邊上豔麗的新花所埋沒吧。
“娘娘,皇上差人給娘娘送來了西域那裡新供進來的花。”
若嫡(侍女)很高興的向我報告今天皇上為我做的什麼事情,而我隻是很淡然的點點頭:“好,知道了。”
“皇上果然還是最寵娘娘的,知道娘娘喜歡花今天一早皇上就去最近的貢品裡給您挑的,那西域的花可漂亮了,聽說價值千金很難弄到的品種,惹得其他嫔妃們可生羨慕娘娘了。”
“……是嗎。”我站在一顆花樹下拿起剪刀把樹上的一多花剪下來,果然這棵樹又醜了一分,“要是哪個宮裡的妃子喜歡,就送過去吧。”
這花固然漂亮,但沒人欣賞也沒什麼用,再說這宮裡又有什麼不是價值千金的東西呢。
我的很多侍女都說我變了。
這沒什麼奇怪的,我不是冬念佳玉性格不一樣被人發現很正常,但是我和冬念佳玉一樣從解除禁足後過得很平常。
不争不搶,連門都不想出皇上來了我就說身體不适,嫔妃邀請我去看花我也說我身體不适。
我做得到和冬念佳玉一樣不争不搶,卻做不到冬念佳玉的溫溫婉婉,他們說我現在這樣子很恐怖,比那些明着暗着争寵的妃子們恐怖的多。
因為他們看不出我的喜怒哀樂。
人往往是面對未知的時候會開始驚慌失措,很顯然我現在對于所有人都是未知的狀态。
他們說我是冷漠,但隻有我知道我是在任性。
任性的不想去參與任何事情。
“娘娘是還在生皇上的氣嗎?”若嫡突然問我,像是已經醞釀了很久的問題。
生氣?
為什麼要生氣呢,生氣皇上之前錯怪了我?
這裡是後宮,怎樣我都不會覺得奇怪或者更過分,更何況禁足那段時期,我好吃好喝,沒餓着沒凍着,我生什麼氣了呢。
委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