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得去。”暝擁陽一聳肩。
雪扶蘇不情願,但也知道暝擁陽是對自己好。
“那個蕭月,他兇嗎?”雪扶蘇問。
“衆說紛纭。”暝擁陽這麼回到。
“這什麼啊?有人說好有人說壞嗎?”雪扶蘇不平,“那,渃襾怎麼說的。”
“弟弟很乖,很善良,很可愛。”暝擁陽學着夜攬月嘴角不動聲色,眉間揚起自豪。
“學的可真像。”雪扶蘇抽抽嘴角。
“那是,我對攬月特别了解。”暝擁陽挑起嘴角,享受着雪扶蘇的誇贊。
“對了,你哥哥是不是也是像你一樣這麼顯眼?”暝擁陽發問。
雪扶蘇夾起頭發,問:“你是指發色和眸色嗎?”
“嗯。”
“兄長大抵會帶面具和假發吧。”雪扶蘇抿唇。
“那這呢?”暝擁陽點了點眼角。
雪扶蘇摸摸紫色眼眸眼角的一塊凸起,說:“你在說這玩意?”
“嗯,不過帶上面具都不怕瞳色顯露應該不會怕一塊凸起吧。”暝擁陽說。
雪扶蘇卻忽然沉默,他忽然開始回憶,他有沒有這一塊凸起。
答案似乎是沒有,那他被……
雪扶蘇不敢想。
“怎麼了,面色這麼難看。”暝擁陽問。但他會猜測和那塊凸起有關。
“沒什麼。”雪扶蘇搖搖頭,強擠出一個笑容。
“不過聽說一個神醫可以開刀,你的凸起是不是某種病症啊,讓他給你弄下去?”暝擁陽無意中提了神醫南澈尋。
“我不,這沒有必要吧。”雪扶蘇急忙捂住凸起,順便把自己的紫色眼眸一并捂住了。
“你别這麼擔心,不會強制這些。隻要不對你身體有傷害我們不會強迫你。”暝擁陽說。
“知道的。”雪扶蘇稍稍别過頭。他知道的他們是對他好的,但怕疼與知道對自己好是矛盾的。
而一個策馬奔馳的人,在思索怎麼樣能進進城,又不惹别人注意。
用蓇琅的話,這個殺手之名人盡皆知,大抵是進不了城的,如果說真實的名字的話,又會暴露與某個人的關系,他似乎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存在。
但這頭發可以帶假發,讓人看不出原本的銀發,但眸色幾近沒有辦法改變。
當然在當蓇琅的時候一直帶着面具,本來理所應當的認為不會有人認出他,但有個人看見了他的臉,雖然隻是個小孩子,但也是具有風險的。他憂心忡忡,也心懷愧疚。當時或許他應該殺了她的,可能殺了她就不會有人知道蓇琅的樣貌,但她又不忍心一個無辜的小生命就此離開。
他不知道這麼做是對是錯,但如果殺了她的話,一定是有錯的,她們教過她,沒有一個生命是可以被随意剝奪的。
蓇琅是殺手,手上卻沒有一條人命。因為風淩軒,他們接受到殺人委托後,風淩軒會設計精密得當的計劃,設計好兇殺現場,把人抹去身份,安置好他們所有人。
所以他手上才沒有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