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辯和戀秋還不是特别着急,畢竟兩個人也看得出花惜酒不喜歡花芊瑁,但是兩人隻是以為他是心裡不舒服,出去了一會兒散散心,大抵結束了這鬧哄哄的鬧劇他就會回來了吧。兩個人這麼認為着。
而且他們有更關系在意的事,他們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女兒的這個戀人。
剛回來的他,不,是她來着,但這個身形和樣貌真的很容易讓人認錯。剛回來的她就一身的傷,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會不會之後經常性的留下瑁瑁或者哪天死了讓瑁瑁守寡,而且他們根本不知道這個人的情況,家世、身份、财富、對瑁瑁的喜歡和耐心,他們通通不清楚,必須要設置考驗去考察這個人。當然,前提是不傷害他,不惹瑁瑁生氣。
一想到這,花家夫婦更沒有時間在意花惜酒。
而翂琰背蓇琅回了自己的閨房,先讓人拿紗布和金瘡藥,又讓人弄了一盆熱水和毛巾。
丫鬟看了眼翂琰又看了眼昏沉的蓇琅,面上不自覺一紅。
諸葛瀾惬看着過來給自己醫治的醫者,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婦人,她長相溫和典雅,沒有半分攻擊性,衣着中規中矩,保守又婉約。
她給一個男人療傷沒有半點扭捏之意,大方的給諸葛瀾惬撒藥,纏繃帶。
婦人是陳茈璃的母親,玉鈴。
她在看看這個年輕有為的男人,歎息一口氣。
“年輕人,何苦這麼為難自己呢?她有自己的應對錯略,并不一定需要你的幫助。”玉鈴說。
“确實,我的過來,隻是讓她為難吧。”諸葛瀾惬垂眸,“不過也可能她完全不在意。”
想到這兒,諸葛瀾惬睜開眼擡起頭,枉然的看着屋頂。
“癡心人啊,你可以回頭去看看,或許有一個人就在身後等着。”玉鈴意味深長的說,像緬懷着什麼。
“沒什麼人會一直等我,我也不需要任何人。”諸葛瀾惬突然目光清明。他不需要任何人,隻是他需要一個實際的聯系,與人間的聯系,相信人間美好的憧憬,不過也是,肯定也不止那麼一個善人。但自己似乎有點太陷進去了,以至于幾近忘了原本目的。
諸葛瀾惬不妄自菲薄也不妄自尊大,他可以說自己是無欲無求的,隻是為了有求而去喜歡一個人。這是不是錯了。
翂琰照顧着蓇琅,但也要抽空去看一下諸葛瀾惬,他是因為自己受傷的。但翂琰不知道該什麼時候去,以什麼樣的姿态面對他。而且是不是那個陰陽怪氣的小孩似乎不在。怎麼這麼多的事啊。
她先是幫蓇琅清理身體包紮傷口,然後叫來一個主事丫鬟,問她:“你看見少爺了嗎?或者說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小姐,這個我不知道,我現在就去問問花鄉。”丫鬟回答,并做出反應。
“嗯,去問問吧。”翂琰點頭。
丫鬟急忙去辦事。
翂琰看着昏睡的某人眉頭依然皺着,給她撫平了眉心,想收回手時,手被抓住了。
如同冰雪的觸感。
皮膚也不見血色。
很多時候,翂琰被她觸碰都在想她是不是人類。
“阿霁,你這麼樣?”翂琰回握住問。
那雙異瞳雖然帶着詭異,但充沛着情感,搖搖頭。
“剛剛,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