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說就好,沒必要猶豫,沒必要說謊,你不要逃避自己的内心,直面你的憂慮,直面你的想法。”風淩軒的聲音似乎帶着蠱惑,他的聲音一直在水木沐腦海回蕩。
“我是想的,但我就怕,怕自己做不到。”水木沐蹙眉,眉間擰起一個疙瘩,她本就細小且又微垂的眼睛更加垂下,顯得格外憂郁。
“太多才華斐然的才子了,本來就沒有優勢的女孩子在加上沒有什麼特殊的我更平庸無能。”
風淩軒眼中的情緒應該叫憐憫吧,不或許應該叫溫柔。
“好,我可以也收你為徒。”風淩軒聲音如同一陣清風,但随即就轉化成了冰天雪地。
“但你要走你本路,堅持的走下去,走的頭破血流,遍體鱗傷,走的你真的走不下去了,你才可以去轉向另一條路。”
水木沐感覺自己的呼吸一滞。她想想自己那個狼狽的樣子,也害怕自己這條路上的遇到的危險,她身體都有些顫抖。
“你以為我會這麼說嗎?”風淩軒看着水木沐,感到有點好笑。
水木沐震驚,不可置信的看向風淩軒,那眼神無聲的說:你怎麼會騙人?
見水木沐這幅震驚的模樣,風淩軒笑意更盛。
“你要什麼時候發現本來那條路不合适你的時候,你可以去換一條路了。”風淩軒溫柔的笑着,不是那種溫潤又梳理的笑,真的很溫柔。
“是,師父。”水木沐也當即跪下了,拜拜師禮。但水木沐突然覺得叫師父有一點點太普通,水木沐擡眸,問:“那個,師父,我可以叫你先生嗎?”
風淩軒也伸出手拉住她。
“沒什麼不可以,隻是,不覺得會比叫師父疏遠嗎?”
“不會,叫先生,正好。”水木沐像一個虔誠的信徒。
可是遇徐确實癟了嘴,他不滿的看向百裡煙雀和水木沐。
“公子,我都不算你徒弟~”遇徐的“公子”和“徒弟”咬的格外重。
“乖,除了拜師你和我徒弟有什麼區别?”風淩軒安慰着遇徐。
“可是,那都是我自己要學,自己跟你讨教,但你成了她們師父,你要主動交她們,這哪裡一樣?”遇徐眼眶憋的通紅。
“你怎麼這麼想啊?”風淩軒突然感覺自己像個完全不在意自己發妻死活的負心漢。
風淩軒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百裡煙雀和水木沐,但昤殷倒對于遇徐很不滿,回怼:“笑狐願意收誰當徒弟誰就當徒弟,願怎麼教怎麼教,你是受惠者,你沒有資格在這指點笑狐。”
“你别亂給我扣帽子。”遇徐怒視昤殷,這個人怎麼就怎麼讨厭,明明長得很可愛,心卻是黑的,黑的不能再黑,而且她還會利用那可憐到不行的臉來誘惑别人相信她。
“笑狐,你看,你看。他兇死了,就跟要吃了我一樣。”昤殷直接往風淩軒身後躲。
“你又在污蔑我!”遇徐直接氣死了,他的怒火把他冷靜如同冰層的表象給崩毀。
“你們啊,閉嘴吧。你們在一起就沒有辦法安靜。”風淩軒扶額,但沒有生氣的意思。
昤殷也不跟遇徐吵了,對他做了一個鬼臉,以示挑釁。
遇徐送她一個白眼作為回禮,但也沒有在和昤殷吵。
“不過,你們希望怎麼學?以什麼方式學?用什麼時間學?如果以後我離開了,你們這麼學?”風淩軒先從各個角度發問。
一時間水木沐和百裡煙雀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