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停職了,還能怎麼辦?既然有明文規定,那我離開就是了。”顔玖心裡憋屈,不過回來的路上她就想明白了。
這種事沒有對錯之分,林媛的話讓她很不舒服,但自己不過是個實習人員,沒那個和對方掰手腕的能力。
裴延接過吹風機,安靜的替她吹幹頭發,又将早就準備好的護發精油用上,半晌後才開口:“其實這件事的确被小題大做了,任何一個電競俱樂部都沒有禁止戀愛的規定,大家都在一個圈子裡,合約到了不一定轉會去哪裡呢。”
“至于你說的被偷拍,小九你心裡有懷疑對象嗎?”
顔玖搖搖頭。
事情已經這樣了,猜測那麼多也沒什麼意義。
到底放心不下她,裴延沒有立即返回基地,而是留下來陪着她,好在顔玖向來樂觀,從不鑽牛角尖,洗完澡又喝了杯牛奶就睡下了。
等她睡着,裴延替她蓋好被子,起身準備離開。
床頭櫃上的手機發出幾聲振動,裴延沒有理會。可對方似乎不死心,沒過一分鐘電話打過來了。
裴延拿起顔玖的手機,輕輕的走到客廳落地窗前。
“有話就直說,小九已經睡下了。”裴延的聲音不算太客氣。
“這件事我剛知曉,她現在在哪裡?”Kaiser 有些急切,同時伴随着汽車打轉向的聲音。
“在我這裡。”
Kaiser 立即将車停在路邊,冷聲道:“顔玖被停職是有人故意而為,俱樂部沒有任何不成文的規定,這件事我會處理。”
“那是你們隊伍裡的事,這些利益之争不該由小玖承擔。”
“還有,我是看不得自己的人受屈的,所以還請貴司盡快給我答複。”
如果不是今夜這通電話,裴延是打算明早直接聯系工作室法務的。
他是自由身,不需要依附于任何俱樂部,别人畏手畏腳不敢做的事他可以。
Kaiser壓抑情緒,深知現在不是争吵的時候,挂了電話便往基地趕去。
顔玖壓根不知道Kaiser 昨晚給自己打來電話,看着微信裡的幾條未讀消息,顔玖有些慫的沒點開。
真有什麼事的話小傑會告訴她的,至于這位隊長,顔玖有些發怵。
裴延已經回基地了,SLG 全員集訓,他這個新上任的教練自然不能缺席。
紀時羽一覺睡到十點半,下樓時發現裴延已經在餐桌前喝咖啡了,不禁感慨道:“你這是回春了?居然整夜不眠趕了回來。”
裴延已經換了一身舒适的休閑服,灰色的連帽衫搭配長褲,剛洗完澡的發梢還未吹幹,見對方大驚小怪的模樣,他頭都沒擡的說:“回什麼春,承認自己三十歲了很難嗎?”
自離開學校起,他變得愈加穩重。
“九哥怎麼樣?是不是痛哭流涕捶胸頓足的大罵K9不是人,而且夜不能寐食不下咽?”紀時羽勇敢的說出心中所想。
裴延挑眉,平心靜氣的回答:“她昨晚吃了兩屜小籠包一碗馄饨以及一份炸雞,最後打着飽嗝睡下了,睡前還囑咐我早上要喝皮蛋粥。”
夜不能寐?
食不下咽?
開什麼玩笑,她顔玖睡眠質量向來好的出奇。
臨走前裴延留下了車鑰匙和銀行卡,讓她這段時間就住在家裡,想去哪玩去哪玩,K9的屁事一概别理。
顔玖倒是謹遵師長的教誨,乖乖的窩在家宅了好幾天,每天吃飯有外賣,清潔有□□的保潔,她和小垃圾除了遛彎就悶在家裡。
這幾天小傑和何與有聯系過她,不過誰都沒提起那個話題,言語間透露着不安。
至于隊長Kaiser ,自那日的幾條消息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大概是徹底放棄她了。
這種事非她能決定,索性不再想那麼多,無非就是從實習生提前回歸學生的身份。
于是,顔玖繼續投身于遊戲中。
又是一個賽季末,之前一直忙工作,她的号還停留在大師階段,眼看着時間不多了,這些天正好讓她上分。
遊戲裡裴延紀時羽他們都不在,想也知道他們兩個正在忙訓練,不過令她沒想到的是夏妍居然在線,而且段位還不低。
真是奇了個大怪,她這室友是個打工狂魔,平日裡很少有時間鑽研遊戲,實習前聽說去了個什麼直播公司,眼下怎麼玩上遊戲了。
顔玖剛開第三局,夏妍主動聯系她了,并對她進行下一局的遊戲邀請。
“怎麼回事?”
兩人一邊遊戲一邊聊着。
于是夏妍說起了她苦逼的實習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