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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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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這晚本想翻董雲飛的牌子但董雲飛在百戲閣新得了好些個傳奇本子,隻想晚上一睹為快,根本沒心思承接恩寵,明帝琢磨了一下,放董雲飛回熙和殿歇着。她自己則先回了趟紫宸殿,從容換了身火紅色的夏日輕便鳳袍,吩咐露兒去傳宣冷清泉晚間侍寝,而後乘坐玉辇前往筠華殿看視陳語易,她還記得需要喂永和服藥的事。

筠華殿裡不止陳語易一個人,皇後安瀾、敏貴君趙玉澤和慧卿沈知柔都在,四個男兒衣着整齊地圍坐在永和床榻前,明帝進來的時候安瀾正關切地同永和說着什麼,永和坐在床上乖巧點頭,而後落落大方地道謝:“孩兒知道啦,孩兒謝父後關心。”

小娃臉色紅潤,聲音清亮,已經沒有一點生病的樣子。

“瀾兒同和兒說什麼呢?”明帝隻聽見永和的答話,沒聽見安瀾說了什麼,笑吟吟開口詢問。

“陛下。”安瀾瞧見了她,忙自椅子上起身,屈膝行禮。

趙玉澤三個也趕忙自椅子上床沿上起身,一起屈膝行禮。

“都免禮。”明帝笑着做了個虛扶的動作,卻并不扶其中任何一個。

她先将視線落在皇五子永和身上,裝模作樣地詢問兒子:“寶貝兒子今個兒感覺怎麼樣?”

“孩兒好多啦,明個兒就能下床啦。”永和脆生生回答,瑩亮亮的眼珠沖她閃呀閃,小娃是個好動的性子,配合她裝了兩天的病,已經憋得心慌氣燥了,這窩在床上不讓動的日子,說什麼也不肯再繼續下去了。

明帝收到永和這明晃晃的暗示,微笑着伸出玉手摸摸兒子的小腦瓜,寬慰兒子:“明個兒就能大安了。”

她說完又看向陳語易,故意裝作不信兒子的話:“永和下午可睡了覺沒有?秦太醫怎麼說?明個兒能好麼?”

陳語易心裡正煩躁呢,該到永和服晚上這頓藥的時間了,明帝才堪堪到來,一天都沒見人影,他先是抱怨明帝:“陛下幹嘛去了?一天都不見人,永和又不肯讓臣侍喂藥,真是急死臣侍了。”

當着安瀾三個,被陳文君這般抱怨,明帝微有些不快,但見陳語易身上還穿着夜裡守夜的時候所穿的那身宮裝,此刻衣衫绉绉的,臉上汗水涔涔,眼睑炎下烏青濃重,眼眸中血絲明顯,她便生出一絲愧疚來。

好脾氣地笑笑,耐心地向人解釋:“朕去了趟書畫售賣會,替小語好生出了口氣。”至于是怎麼出氣的,她就沒講了,畢竟涉及到陳語易的母親陳潔茹,當着安瀾幾個,她怕陳語易尴尬反而心疼起母親,那可就弄巧成拙了。

陳語易聽見她這麼說,便不再揪着她一天不見人的話茬不放,轉而向她抱怨秦夢菲的不負責任:“秦太醫一天都在廊下睡着,半個時辰前進來瞧了一眼,說是脈象上好像是大好了,要是陛下和臣侍不放心就讓永和再養上兩天。陛下,您回頭得說說秦太醫了,她是太醫院之首,什麼叫做好像是大好了?她也太敷衍了!”

當着永和,陳語易沒有提秦夢菲是覺得永和隻是個皇子不值得費心的話,他很在意維護兒子們的小心靈。他沒有辦法管住别人的态度,就隻能盡力給兒子們營造一個皇子乃是金枝玉葉任何人都應該當尊之重之的純真環境。他今天氣憤明帝一天不見人,既有氣憤妻主玩心過重,關鍵時刻難以依靠的意思,也是擔心明帝身為天子如此不重視永和的病,其他人仰風承旨會更加輕視永和。

明帝聽見秦夢菲無辜被抱怨,趕緊替可憐的秦夢菲打圓場:“小孩子的病來得急去得也快,秦卿這麼說就是認為永和已經大好了,隻是怕小語過于擔心,才沒把話說那麼實,其實是已經好了的。小語你不要太過緊張,依朕看永和今晚再服一回藥,明個兒就可以停藥了。”

次日乃是七月初一,朔日大朝的日子,她一早就得上朝,便是想要永和再裝半日的病,也沒辦法喂永和服早膳時的那頓藥。

陳語易被她十分肯定的語氣弄得有些懵圈,楞楞的問她:“永和起病那麼吓人,才養了兩天就能好全了?”

明帝老神在在地點點頭,一幅朕最權威,朕說好那就一定能好的霸氣模樣:“能的,能的,小語你要相信秦卿。秦卿可是太醫令,你不信她信誰?”

陳語易着急了,臉上起了一層薄薄的紅,他提醒她:“可是臣侍怕秦太醫沒有用心診治啊。”

明帝莞爾一笑,伸出手去,捏住陳語易骨節分明的手指,她的神色還像之前那般鎮定從容,聲音卻加了幾分力度,給人一種一切有朕的可靠之感,“永和是朕的皇子,秦卿怎麼敢不用心診治,她不用心,這個太醫令她就不用幹了!小語你不信秦卿,也得信朕是不是?”

“可是陛下你又不是醫者,你哪知道永和好沒好啊?”陳語易颦起春山般的眉頭,再次反駁他。

這個小語真難纏啊,明帝有些撓頭,她調整了一下思路,順着陳語易的邏輯駁斥他:“可是小語你也不是醫者,永和好不好,你也不知道是不是?”

“這”,陳語易被問得語塞,抿着唇看她。

明帝微笑,再次用堅定而從容的語氣給人信心:“所以咱們要信醫者啊,秦卿是醫者,她說好了,那就是好了。”

看陳語易臉上還有些恍惚,明帝怕他又想起來什麼難以反駁的話,極速将視線轉向安瀾,開口問人:“瀾兒下午都在這邊?”

她方才問安瀾在同永和講什麼事,安瀾還沒有回答她,此時便是示意安瀾可以回複了。安瀾同她極有默契的,先前不急着回答她,是知道她必然要先做出慈母的姿态來,此時見她已經關心完永和了,便笑着答道:“臣侍今個兒把慶壽宮裡的侍兒廚郎都叫到臣侍殿裡好生訓了一頓,又請那兩個男子師傅過去說話,想來他們不敢對皇子不上心了。方才是在同永和說,以後受了委屈,不要忍着,有大膽的奴才怠慢了他,隻管同臣侍講,臣侍知道了,自會為他做主的。”

明帝微有些驚訝,永和并沒有真的生病,她并不覺得永和真的受了什麼委屈,并且她也不相信有哪個奴才膽大包天了敢磋磨皇子,但安瀾既然敲打過奴才和下屬了,她倒也不必替那些個無關緊要的奴才與臣下說話,畢竟這六宮之内,都是安瀾做主,安瀾想敲打誰都是天經地義的。她隻笑着誇贊安瀾:“瀾兒思慮周詳,底下人沒腦子,是該敲打敲打。”

安瀾聽她誇贊自己,連忙笑着謙遜,“陛下說的是,臣侍原以為他們都是千挑萬選進宮伺候的,該懂規矩的,誰想還是不夠謹慎。臣侍以後定當對他們嚴加督管,再不許他們懈怠差事。”

他這話有點像檢讨自己,也有點像表忠心,明帝再次感到詫異,她不大明白安瀾今日的姿态怎得這般低,她并沒有說什麼,他就當着君卿們的面這般表态,倒像是她怪了他一樣。

她臉上笑意滿滿,安撫地将手伸向自家皇後:“後宮的事,總是辛勞皇後了,朕很感激。”

她這話說得七分實三分虛,但一雙鳳眸中盛着滿當當的深情,便把那三份虛也都給染實了。

安瀾見她如此安撫,便愈發誠懇恭順,微笑着欠了欠身,半垂了臻首,動作優雅得體,聲音清圓溫潤,“臣侍份内之責,陛下言重了。”

明帝笑笑,轉頭看向永和:“遇事就同你父後講,你父後很疼你的,莫要自己忍着,平白受委屈。”

永和機靈答話:“孩兒知道的,父後最好了。”

安瀾聽見明帝這般說,便擡起頭來再次看向永和,給了永和一個溫暖慈愛的笑。他本就生得傾國傾城,這一笑當真是明豔不可方物,永和都被驚豔得看呆了眼睛。

明帝在一旁瞧見,心裡頭蓦地就癢癢起來,腦海中開始回憶,她上一回翻安瀾的牌子是什麼時間?沒想明白已經有些後悔今晚早早地傳宣了冷清泉,此時倒不好改口了。

趙玉澤就坐在安瀾對面,将安瀾和明帝的動靜全都收在眼底。初始聽明帝居然扯謊把去百戲閣聽戲說成是替陳語易出氣,他心裡頭就不大高興,此時見明帝看見安瀾明豔可人便起了别樣的心思,

心裡頭的氣憤就又加了兩成。

他想他家陛下真是有些過分了,小娃生病了,她一天見不着人也就罷了,好不容易晚膳時分回來了,不說趕緊喂小娃服藥,居然對前來看視小娃的皇後動了情思,這還有個做母皇的樣子嗎?

趙玉澤氣呼呼的,盯着明帝看的視線都帶了幾分憤怒。

明帝囑咐完永和,便要同趙玉澤和沈知柔說上兩句慰勞的話,才一偏頭,正迎上趙玉澤這很有壓迫感的視線,明帝微微一愣,她不知趙玉澤這火氣從哪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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