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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夏日繁花(女尊) > 第120章 真假

第120章 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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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瀾聽了略覺放心,肩膀松弛下來。

明帝卻接着言道:“趙小湘說雅州那邊有個富商弄了個好大的孔雀園子,瀾兒翌日同朕一道去逛逛如何?”

她恐安瀾不願意去,特意解釋自己為何選擇明日去逛孔雀園子,“弦歌明個兒擺酒慶賀納寵,朕不去喝她的喜酒,恐傷她這右相的面子,若去喝喜酒,又恐梁老相國不快,索性躲出去一天。”

出去看羊駝這事倒是安瀾樂意的,除了可以避開柳笙的喜宴,他還想要滿足兒子樂安皇子渴盼看羊駝的心願。永和皇子和弘文皇子是十五日柳笙離京那天到趙湘府上喂羊駝的,弘文是個嘴巴牢靠的,回來之後并未在兄弟姐妹面前發一言,永和卻是個性子活潑的小娃,自己見了好玩的有趣的,一定要同兄弟姐妹分享,十六日随着師傅們在小院子裡練武,見不到兄弟姐妹也就罷了,十七日到慶壽宮讀書,那話頭可就攔不住了。

當天晚上,樂安自慶壽宮回來就同安瀾說起永和講羊駝如何可愛他也想要去看羊駝,安瀾當時沒有答應兒子。他不願意為了讓兒子滿意再去叨擾一回趙府,身為皇後,他明白什麼事可以做,什麼事不可以做。這種為了玩樂,出宮擾攘臣下的做法,在他看來,便是不可取的。

樂安說了半晌,見他不肯答應,便嘟唇生悶氣。樂安的性子本就清冷,這麼一生悶氣,愈發不肯開口了,一天都說不了一句話。

他知道了,頗為心疼,卻也不欲過于慣着兒子,好生哄了樂安一番,便欲丢開此事。前個兒晚間,樂安的乳父前來尋他,道是:“樂安可是嫡出的皇子,如今還不如五皇子這個庶出的皇子有體面,真是讓奴才想不通。”

他聽了義正詞嚴地把乳父訓斥了一番,道是皇子們都是一樣的金枝玉葉,沒有所謂的嫡出皇子就一定要比庶出的皇子榮耀體面的道理,倘或乳父再這麼不識大體,他就把乳父逐出宮去,另給樂安安排乳父,省得好好的皇子被乳父帶成了小門小戶扁心窄性的男兒。

乳父被他這麼一頓教訓,自不敢多言,他心裡卻也存了個念頭,得機會還是要帶兒子看一看羊駝,他不欲讓兒子高淩于兄弟之上,可也不能讓兒子還不如兄弟不是?

此時他便詢問明帝道:“她那裡隻有孔雀嗎?有沒有羊駝?”

明帝哪裡知道對方那裡有沒有羊駝,但想到趙湘都能三天之内弄了八隻羊駝給永和玩賞,那她讓雅州官員弄幾隻羊駝湊數,也是輕而易舉的事,便坦然答道:“有的呀,除了羊駝,還有小鹿,瀾兒想去看嗎?”

安瀾含笑着看她,目光柔柔地請求她:“臣侍能帶上安安嗎?安安前兩天聽永和說起羊駝何等可愛,吵着要去趙府看羊駝,臣侍因趙府才接待過永和和弘文,不好讓她們過于勞累,就沒答應安安,他可不開心了。”

明帝聽了,倒覺得有些愧疚。她因為自覺虧欠了永和,便欲滿足永和的心願,永和提出想去趙湘府上喂羊駝,她爽快答應,永和年幼,不能單獨出門,她便下旨讓陳語易帶着去,想着陳語易身邊有二子,隻帶永和一個留下弘文不大妥當,便吩咐陳語易帶着永和和弘文兩位皇子一同去。

永和确實玩得很開心,回來之後在她面前都說了半天,語氣亢奮得難以形容。

她還以為這事做得很周全,卻不料把别的小娃的心思都給引動了。小孩子最愛攀比,見别的兄弟去玩了逛了,自己卻隻能聽别人講如何珍奇如何有趣,心中自是受不了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慨然答道:“既這麼着,就把安安帶上,也不光帶安安了,長樂、永樂都沒看過羊駝呢,都帶上。”

其實幾位公主也都沒看過羊駝呢,但安瀾思量着女兒奕辰每日讀書練武,功課安排得極緊,倒不好為了這樣的玩樂之事耽擱功課。奕辰既不能去,他也不欲帶向辰和景辰、應辰去。這三個公主雖然功課沒那麼緊張,尤其是應辰,年齡還小,根本無所謂學與不學,卻畢竟都是公主,讀書習武才是正事,沒有道理說長姐在宮裡用功,做妹妹的倒由母皇帶着玩耍的。

明帝的本意隻在帶着安瀾出去親昵,拖上三個小皇子,已經是無可奈何,其他人是一律不想帶的,後宮都不想帶,幾個女兒更加不在考慮之中。

當下兩個商量定了,決計翌日出門去雅州小住。明帝同安瀾商議定了,便也不再在麟趾殿裡多留,略坐了片刻,便起身往紫宸殿裡去,着人宣了沈知柔過來唱曲子。

沈知柔這些天拿出所有的手段兜攬她,她一一檢閱過沈知柔的才藝,卻發現,她最愛的還是沈知柔的歌喉。她不是個委屈自己的,索性便隻讓沈知柔唱曲子。

此時她左手持着白玉鳳凰杯,小口抿着紫霞葡萄酒,一條腿赤足翹在腳榻上,一條腿搭在七屏坐榻的扶手上,上半身斜倚着鳳凰軟枕,聽沈知柔用字正腔圓的歌喉給她唱“骊歌唱了千千遍,淚水漣漣不曾斷,酒盞斟了淺又滿,郎心不放妻行遠。”

明帝聽了,便觸及今日同安瀾的商議,笑着寬慰人:“朕不遠行,隻去趟雅州,一兩日就回來了,柔兒不用這麼舍不得朕。”

沈知柔并不知道她要去雅州的事,見她這麼說,便樂得順水行船,“陛下既知臣侍的心,還舍得棄臣侍而去,全然不管臣侍會如何思念陛下,陛下要補償臣侍喲。”

他這幾日每次承恩歡洽,必要向明帝索一樣禮物,或是天心樓的缂絲包,或是内庫的寶石南珠,或是皇室收藏的古硯古畫,或是一品酥的糕點,明帝每次都很樂意地滿足他,此時聽見他這麼說,便笑着問他道:“柔兒想要什麼,朕無有不應。”

沈知柔嘟唇道:“柔兒要工部最新款的簪子發冠,柔兒好一陣子都沒添首飾了,都還是原來的,柔兒想要新的。”

這自然是很容易的事,雖說眼下并不是工部送新款首飾給後宮留樣的時間,但這也無妨,她交代下去,工部自會斟酌辦理。工部一年之中,也是時時更新首飾款式的,她早一些晚一些要,都無關緊要。

沈知柔見她應下了,愈發歡喜,偎在她身邊,用了小半杯果子露,繼續給她清唱紹州小曲。葡萄酒他是不敢用的,怕倒了嗓子。明帝自己獨飲葡萄酒,有些無趣,又命人宣了冷清泉來。冷清泉是個乖覺的,見殿内已經有沈知柔在唱曲了,便接了給明帝斟酒的差事,他恐坐在椅子上遮擋明帝的視線,命侍兒拿了個坐墊進來,跪坐在坐墊上服侍明帝飲酒。

明帝日子過得如此惬意,自然也就想不起來去碧宇殿看視薛恺悅了,至于映天宮的顧瓊,她更是有意回避相見,不肯前往探望。顧瓊聽得明帝追歡逐樂,翌日更要去雅州小住,壓根不曾想過要來看視他,隻覺一顆心浸到了冷水裡,淚水濕了幹,幹了濕,一個下午都不曾斷。顧邵氏看在眼裡,索性晚膳時節扯了個謊,一溜煙走到皇儀宮門前求見聖駕。

彼時明帝酒已半醉,正枕在冷清泉腿上小憩,冷清泉手中拿把團扇,輕輕地給她扇風。沈知柔唱得累了,也停了下來,拉了個錦凳斜坐着,喂明帝吃蓮果。

聽見侍兒奏禀,明帝既不起身,也不讓冷沈兩個離開,就這麼躺着傳宣顧邵氏。

顧邵氏劈頭一句:“臣夫當年竭盡全力幫助陛下,還以為陛下睿文神武,必能趕超齊德帝,方駕鳳輝帝,豈料陛下得了天下便如此荒淫,凰朝江山還能傳多久都成疑問,臣夫真想跑回過去,狠狠揍一頓錯把魚目當珍珠的自己。”

明帝悚然而驚,立刻坐直了身體,揮手示意冷沈二人進内殿暫避,而後端肅了神色,詢問這顧邵氏道:“敢問老人家有何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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