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門隻是開始，成為弟子後的每月考核更加嚴格，同時，如果沒有多次沒有達到标準，或是犯了大錯，照樣會被逐出宗門。

和秦為一同入門的已經被請離了不少，而秦為，也不知是因為努力還是運氣不錯，不僅還在，甚至升了兩級，在初級弟子中也算是不錯的了。

可他依舊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隻是跟着衆人的腳步，被生活的大手推着往前走。

……

秦為待了許久，在打好了基礎後，同門的師兄過來通知他，可以選擇自己的“道”了。

走哪呢？往哪兒去呢？

劍、刀、符、陣、法、音，禦獸……都試過了，都不上不下，差一點兒。

唯獨醫，他不想碰——他的父母就是學醫的，二人身亡也跟醫脫不了幹系，他敬，也怕。

……

煩惱的人不止秦為一人，謝本靈也正為傳人的問題而頭疼——他當時放話，說想收個徒弟，将一身本領傳下去，可來人他考驗了一番，不是他認為不合适，就是那人覺得太難，導緻現在一個都沒找到。

為不同事物而費心的二人，機緣巧合之下遇上了。

“謝長老，弟子聽聞您之前也收過幾位師兄師姐，所以鬥膽問一句，難道沒有您鐘意的嗎？”

“怎麼可能？要是不喜歡我還會收嗎？都是好孩子啊…但正因為是好孩子，所以更不能耽誤了對方，有些覺得太苦了，有些覺得不合适，還有改丹修的…”

“不過也沒辦法啊，丹修見效快，相對容易一些，這些年來人也越來越多…可我不甘心啊，先輩留下的、不斷探索、不斷改善的寶貝，總不能就這麼斷了吧？”

“如果沒傳人，我會将我這輩子的經驗總結好給正心谷，由他們繼續傳下去…”他輕歎一聲“不過沒個徒弟，總是有些遺憾…”

“是為了傳承麼…”秦為呢喃着。

“是，但不全是。”謝本靈目光發散，似是回憶起了往事“人過一生要經曆太多——利、衰、毀、譽、稱、譏、苦、樂;人這一生又太短，不過短短數十載，一晃眼就過了，難呐——”

“都那麼難了，我就希望大家能少受點苦，雖然微乎其微，隻能幫眼前人，可終歸有點成效就行。”

聽了這一番話之後，秦為陷入深思。

……

秦為回去思考了許久，最終去求見了謝本靈，跪在他跟前，磕頭，恭敬道:“若您不嫌棄，弟子希望能拜您為師。”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因為低着頭看不見謝本靈的表情，心裡直打鼓，他感到視線停留在他身上好一會兒，最終，謝本靈淡淡道:

“先試試吧，合适的話就留下來。”

“多謝長老！”秦為大聲回應。

……

學習醫學典籍，識别各種藥物，傳授臨床經驗，同時不能落下修煉…

一個月…三個月…半年…一年…

這一年中，兩人一個悉心教，一個用心學。

無數個日夜，謝本靈看着苦讀至夜半的秦為，不禁感慨自己終于有了傳人。

……

“師傅在上，受弟子一拜！”

謝本靈将他扶起“好孩子！今後為師會傾囊相授，但你也不可懈怠。我們師徒二人一同生活，倘若為師有不足之處你也盡管提出來，不必客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