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你就推開我,隻要你推開我,我就老實相信你沒事。”
霧失樓有些累地閉上眼睛,以姜溪午的力道,他現在這個樣子推不開。
明明還小,力氣卻這般大,若姜溪午用全力,他哪怕是正常的時候不用靈力和其他輔助都不一定推得開。
“你太胡鬧了。”
姜溪午指尖的藤蔓推開霧失樓的房門,她抱着霧失樓放在床上:“相比起來你更胡鬧,那些雪蓮你拿去煮水炖湯甚至扔了都可以,你卻來拿來給自己添堵!”
她盯着霧失樓的眼睛非常認真地說:“霧失樓,你要氣死我了。”
一而再再而三,對方究竟想做什麼?有沒有把自己的身體放在心上?
霧失樓避開這個目光:“我是你師長......”
姜溪午探着霧失樓的經脈說:“我沒說不是,我不是叫你師尊了嗎?”
霧失樓停了片刻,瞧着幾乎是籠罩住他的人:“在你心裡也要将我當作師長。”
姜溪午看着虛弱的霧失樓:“行。”
“也不差這一個身份。”
霧失樓:“什麼意思......嗯......”
姜溪午聽着霧失樓這聲低低的喟歎,她問:“舒服嗎?”
霧失樓眼裡起了霧氣,又瞬間被他消去。
房内的冷意被驅趕,姜溪午握着霧失樓的手在運功,這讓霧失樓全身彌漫着姜溪午的靈力。
霧失樓有瞬息的失态,他難得對姜溪午冷聲:“胡鬧,出去。”
姜溪午放肆摩挲着霧失樓的手腕,用了點力手下雪白的肌膚就紅了,她笑得惡劣:“師尊,我昨天就說過了,我什麼都懂,你看,雙修我也會。”
雙修功法有三步,後兩步需要霧失樓配合,但是第一步靈力交融相彙隻需要霧失樓識海對她沒防備。
火熱的靈力沖入脈絡纏着全是冰碴的靈力,沒了第一次那種沖撞敵對,反而是慢慢相融,再分開時火熱和寒冷都溫和了。
霧失樓感到了熱,他臉色泛起薄紅,擡手想要打斷卻又怕這樣中斷會傷到人:“姜溪午,将你的靈力撤回去。”
姜溪午靠近霧失樓,眨着眼:“生氣了?”
“我不,你打我吧。”
“我保證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霧失樓眼角泛紅,事已至此他若是運起靈力反抗姜溪午勢必會重傷,對方完全将她的識海賭在了裡面。
這種雙修功法隻要有一方不信任,弱的那一方就會被拿捏,而且開始這個階段隻對修為高的一方有益,對修為低的一方無益反而還消耗靈力。
極其像爐鼎,這種不正經的功法姜溪午是從哪裡看來的。
霧失樓冷冷看着姜溪午:“你太弱了,滾出去。”
姜溪午知道霧失樓在想什麼,她隻挑自己喜歡聽的回,半開玩笑半當真說:“師尊若是覺得這樣對我不公平不如和我雙修到底,這樣即可淬煉我,兩人也可精進。”
霧失樓眼裡的冷漠破裂,多了些怒意:“姜溪午。”
姜溪午覺得自己可真混啊,乘虛而入還氣人。
她還想說什麼,兩相交融的靈力從霧失樓體内回來再從她體内出去帶起一陣舒适,識海剮起了風,就連火海都在蕩漾。
狼崽隻是書看得多,這會兒還是失了态,她不想讓霧失樓看見她要吃人似的樣子,彎腰蹭到霧失樓頸邊,嗅着對方身上混着雪蓮的香氣,聲音缱绻:“師尊。”
“不生氣師尊。”
見姜溪午看不見自己了,霧失樓才咬着下唇,眼裡瞬間籠罩着水汽,自從他出生以來,這是第一次有人能在他面前這麼放肆。
推他沒力氣推,用靈力又怕傷着人。
想罵還不知道罵什麼。
靈力交融,他這種空寂了百年的人比姜溪午感受還大。
霧失樓恨不得給自己冰封,姜溪午是孩子可以胡鬧,他怎麼可以跟着胡鬧。
偏生......
冷得太久已經習慣冷的人猛然被這種方式捂熱,激發了長久沒有的懶散和舒适,霧失樓将下唇咬得浸血,豔麗無比,他隻慶幸姜溪午沒在看他。
姜溪午不知道,知道也不敢看,她現在趴在霧失樓肩上不敢動,她怕自己忍不住真的親上去。
現在她這個年紀,什麼都不能做。
不能讓霧失樓去承擔她小小年紀便入了歧途的後果,哪怕她一開始踏上的就不是正途,心心念念的也不是正途,但這是她的決定,得她自己承擔。
姜溪午被香得受不了,又不敢咬,眼前的脖頸白皙,比上乘的酒還誘人。
她忍了好一會,檢查着霧失樓經脈裡的靈力全都融了,也顧不上把自己靈力收回來,直接斷了爬起來。
霧失樓亂了一瞬,他擡手一個陣法在姜溪午身下。
姜溪午還沒來得及看上一眼人她就在門外了。
姜溪午踉跄了一下穩住身形:“......”
她惹人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