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蹭到霧失樓面前:“師尊,我好喜歡你啊。”
霧失樓和姜溪午對視,一字一句說:“尊師,喜歡也算尊。”
姜溪午聞言笑了聲,她不和霧失樓争,對方喜歡怎麼分她的喜歡都行,反正都是喜歡,分在哪裡都可以。
“好,尊師。”
她後退半步給霧失樓行禮。
“師尊早,弟子請師尊安。”
霧失樓不解,從第一天拜師起這還是姜溪午第一次給他行師徒禮。
他擡手用靈力将人托起來,問道:“這次又是為什麼?”
姜溪午無辜:“尊師啊。”
她看着霧失樓若有所思:“我懂了。”
說完抓起霧失樓的手快速在指尖親了一下:“師尊是習慣我耍流氓了。”
霧失樓像被燙到一般收回手,指尖似乎還有那一閃而過溫熱。
他該對姜溪午有防備心了。
擡眼想故作冷漠,最後卻還是遵從本心無奈道:“你也知道你是個小流氓。”
冷漠了一日,霧失樓實在不會,不會對姜溪午硬心腸。
兩人難得一場師徒緣分,四年時間若是閉關眨眼便過了,何必那樣冷漠對待姜溪午呢。
昨夜釀酒時看着姜溪午因為負重修煉大汗淋漓的樣子,他總忍不住心生歡喜,仿佛看見了曾經那個自己,可他也清楚知道這不是過去的自己,這是個得寸進尺,看着不着調時則滿心堅定的狼崽子。
他若退一步對方就要進十步。
可他又想再怎麼進姜溪午也上不了天,就四年,縱着也無妨。
霧失樓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很不得體,沒有一點師長該有的樣子,卻又想到沒有誰明文規定師徒該是什麼樣子,哪怕是有誰明文規定了,他又為何要聽。
不過狼崽子還是要教。
姜溪午眨眼,從這句話敏銳聽出霧失樓不生氣了,昨日的事似乎給她翻篇了。
......她想要的可不是翻篇。
做了就做了,她要霧失樓牢牢記着。
姜溪午嬉皮笑臉:“師尊,手給我。”
霧失樓立刻明白對方這是就是要開始得寸進尺了。
他擡手,起了一陣風。
姜溪午眨眼間被吹到霧失樓十裡開外之處。
清晨雨露落了她一身。
姜溪午瞧着四周,立刻皺起眉頭:“師尊,說好你跟着我的。”
她不介意被弄到這裡,但是她不喜歡霧失樓不在旁邊,現在的她太弱了,她無法了解霧失樓的行蹤,這讓她心煩意亂。
話落不過幾息,姜溪午捕捉到了霧失樓身上特有的那股清香,或許是隔得有些距離,太淡了。
心裡瞬間安定,眉頭也舒展了,姜溪午整個人都松弛了不少,她道:“師尊最好了。”
霧失樓站在樹上,清晰看清楚姜溪午神态變化。
他試圖解析這種變化。
是依賴嗎?姜溪午依賴他?聽着像是玩笑,看着也不太像依賴,對方神情沒有任何慌張害怕,大多都是煩躁。
他看不懂。
但總歸不是好事,他更希望沒了他姜溪午能夠更加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