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溪午越挫越勇,越興奮。
隻有不斷地戰鬥人才能成長,韓遜或許是她此生能遇見的最強的敵人。
她一再節節敗退。
從一開始隻能保命到她稍微能動一下刀她用了五十招,這還是韓遜沒下殺招的情況下。
真的很強,韓遜就如此強,那霧失樓隻會更強。
韓遜:“你還挺能堅持。”
“姜溪午,離霧失樓遠一點。”
姜溪午抽空抹着嘴角的鮮血:“那不可能。”
韓遜:“真的想找死啊。”
姜溪午:“你殺得了我嗎?”
韓遜漫不經心卻又帶着陰狠道:“我試試。”
韓遜蓄力,拂塵如同劍一般。
這般用力一擊,姜溪午摔了出去。
她吐出一大口黑血,識海裡的黑色火焰瞬間席卷了全身。
韓遜皺眉:“姜溪午?”
姜溪午痛苦,臉色蒼白額角滿汗,卻又痛快笑了兩聲。
總算将她體内藏着的東西激發出來的,這樣的隐患她可不會留着過夜,不過這樣的辦法霧失樓肯定不會同意,能将她逼到絕境的天門宗她目前隻感覺到韓遜一人。
現在她倒要看看這是個什麼玩意。
黑火逐漸控制不住,開始向韓遜那邊蔓延。
韓遜眉頭緊皺,姜溪午死在哪都行唯獨不能是天門宗,更不能是死在他手上。
姜溪午氣若遊絲又笑了兩聲:“你的目的好像達不到了?”
僅僅是讓她離開霧失樓?其實是韓遜也找不到霧失樓,想利用她逼霧失樓出來吧。
既然這麼想要見到霧失樓她便随了韓遜的意。
隻是不知道這樣的她被霧失樓看見,韓遜的意圖還能不能實現。
韓遜松開了眉:“你這樣在意他。”
姜溪午咳了兩口血:“師尊。”
韓遜瞬間擡頭望去。
一柄泛着藍光的長刀朝着他而來。
大乘期的威壓盡數展露。
韓遜發現自己居然動不了,眼睜睜看着這柄長刀貫穿了他的腹部。
霧失樓從天而降,第一時間去查看姜溪午的情況,姜溪午的傷大部分是識海裡的火焰反噬造成的,還有一些查不到的東西在推波助瀾,他立刻明白了,姜溪午是故意的。
霧失樓手一擡收回長刀。
“韓遜,你可還記得入門時的初心。”
韓遜撲通一聲半跪在地上,一隻手捂着腹部一隻手捂着嘴唇,指縫間不斷滲出鮮血。
這一刀沒有任何靈力,單純刺穿了他的腹部。
他的靈力源源不斷彙向傷口,傷口在逐漸愈合,隻是在巨大的威壓下他起不來。
初心?
若有一日有幸站在山巅,手中的武器定不會指向弱者。
呵,真是可笑。
若沒有他這樣站在山巅的人,山腳的蝼蟻又該朝着哪裡前進。
韓遜拖着一身的血,頂着威壓慢慢站起來。
膝蓋處清晰傳來骨頭裂開的聲音,他像是沒有知覺一般站得挺直,
“霧失樓,這天下隻有你的刀最不該向着我。”
“别忘了你還欠我半條命。”
姜溪午聽見這句話,黝黑的眸子如臨深淵一般,她看霧失樓咽了咽口水,好香,霧失樓好香。
好餓。
真的好餓。
活了十六年第一次覺得這麼餓。
她搖着頭讓自己清醒一點,仔細看霧失樓的神情知道對方說的是真的,她扯了扯霧失樓的袖子:“師尊,我沒事。”
一句話喘了好幾口氣才說完。
好想咬一口。
咬一口沒事的吧。
姜溪午極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多想。
這是霧失樓,不是食物。
她怎麼回事,不要被這個東西控制。
霧失樓沒發現姜溪午的異常,他收回了對韓遜的威壓:“你走吧。”
韓遜:“我今日要你償還......”
“咳,咳咳,咳咳咳。”
姜溪午開始了劇烈的咳嗽。
她抓緊霧失樓的衣袖,要被鼻尖的香氣香迷糊了。
霧失樓無心理韓遜,他起陣帶着姜溪午瞬間離開了這裡。
兩人來到了天門宗内霧失樓的卧房。
霧失樓欲言又止:“你......”
姜溪午努力控制着自己,她咳着血接話:“冒失?還是真不要命?”
這短短一句話,姜溪午用盡了力氣。
腦海裡有個聲音響起:“吃了他。”
“快吃了他。”
“吃了他你就有力氣了。”
“吃了他。”
......
姜溪午從百寶囊裡将剛剛摘的果子拿出來:“師尊,情人果,快吃。”
霧失樓凝神看着姜溪午。
姜溪午動了動喉嚨。
霧失樓将果子撚起一顆喂給姜溪午。
姜溪午直接吞了,一點味道沒嘗出來。
餓。
更餓了。
霧失樓把這姜溪午的脈。
姜溪午急忙推開人:“師尊你先把我鎖起來。”
她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霧失樓:“不行。”
“你融了貪羽,不能讓你獨處。”
姜溪午已經不知道什麼貪羽了,眼珠子黑得似墨,隻要霧失樓在身邊她就壓不下心裡的欲念。
“你走。”
霧失樓擡頭給姜溪午輸送靈力。
姜溪午打着顫,好冰,太冰了。
霧失樓想起在古籍上看見的陣法,他開始畫陣。
姜溪午顫抖着乖乖坐着,手下的床榻已經被她捏變形了。
不行,不管用,冰得不緻命。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姜溪午感覺好長好長,但看霧失樓的陣法還沒畫成就知道才過了兩息。
她盯着霧失樓的臉看,逐漸隻盯着霧失樓的嘴唇。
看了好一會她心想:完了!
師尊,你的陣法畫不成了。
姜溪午想法剛落下,眼睛全黑,周身火焰乖順了下來任由她驅使。
霧失樓注意到了,這個陣法過于複雜,他也沒辦法瞬息畫好。
霧失樓試圖喚醒姜溪午的理智:“姜溪午!”
“姜溪午,你......”
霧失樓睜大眼,因為姜溪午的火焰将他綁了起來。
姜溪午看着那一開一合的唇瓣,沒等霧失樓掙脫,她直接親了上去。
或者說是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