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半夜溜入,大早上跑路,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不是沒有代價。
那鍋鏟一連翻了幾下,沒把菜翻着,倒是那頭可勁兒的得紮進去了。但随後又是一個激靈擡首,清醒過來眯着眼繼續翻。
廚房内就一個身影駐足。
女人并不知道她指派去廚房内監督不定時炸彈的姓唐名小乖的人不見了蹤影,這會還在專心緻志内鬼的事。
“他說那人死了?”
“屍體被火化了,所以就去了當時的案發現場。”
噴射狀的血迹仍殘留地面,室内的家具說不上遍地殘骸,但也是淩亂倒地,搏鬥的痕迹明顯。放眼望去,當時的屍體擺放位置已被做了标記。
彎腰撿拾起破碎的相框,裂痕斑駁的框面讓那底中的照片同樣模糊,但裡面的人陳秦倒是眼熟,看得出是他身邊這人小時候的模樣,孩童旁邊的大人,應是這室内的主人。
相框翻過,“Sally”一串英文字符映入眼簾,還沒等仔細察看,身旁的聲響就已響起。
“我來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查出來是誰了嗎?”
“不知道,你說有沒有可能是你。”
陳秦自然知道對方諷刺的不止是他。
“哪個王八蛋栽的贓。”面對沒來由的髒水柳辛自是毫不客氣回怼。
同時柳眉重重擰起。
“難怪敢堂而皇之告訴你,人都死了,自然不好追查。”
“那是從小照看着他的叔叔?”
“是,算是他父親的至交好友,童年火災他的弟弟和繼母被燒死之後,我們這邊的确查到他比起以往更頻繁出入淩家。”
活人的線索暫時是斷了,但死人的還沒斷。
“偏偏就知道那二貨的編号,你查過他之前的檔案記錄嗎?縱火這事倒是他擅長的。”
“我查了那年的那個月份,沒有針對淩家的懸賞,檔案室裡沒有黎謹對淩家動過手的記錄,但查了下淩琛當時的火災,那個時間黎謹這裡剛好記錄空白,說明他賦閑在家。”
沒有懸賞,何談動手,空白可以有很多種可能性,但檔案室可不是誰都能進去的。
女人“啧”了聲,不經意間眼角微斂, “我回頭去問問老頭子,看看那二貨有沒有跟他私底下做過什麼勾當。”
“你這麼确定他做過。”
“不确定,但他做過的颠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比這多多了,有什麼不可能的,先問了再說。”這要是單純的栽贓陷害,這指向性也太過明顯,已經說不出來是私仇還是公仇。
不是沒瞥眼注意到男人的不語。
“看你這樣,是懷疑淩琛被誤導了?”
“……”他對此避而不談。
“八年前的回憶還是有待考證,畢竟組織裡的确沒找到這一份檔案。”
她輕哼一聲,“行吧,等回頭我問老頭就知……”
震響天的爆炸聲刹那間打破了對話。
“砰!”
回頭的瞬間女人猛的站起。
“你個二貨你做了什麼!”
柳辛第一個就沖了進去,但不是為了救人,而是為了救她的廚房。
生化炸彈的源體第一個先被丢了出去。
“阿嚏!”
黎謹抹了把臉,那黑不溜秋的面在陳秦的視線之下卻是越抹越黑。
“你做了什麼。”
“我沒做什……”
話音未落就是先閃身躲過從廚房内襲來的尖銳,鋒芒一閃而過,徑直刺入柔軟的沙發面,好半天才發現是電磁爐破碎的猙獰碎片。這一紮過去可能人頭不保。
一個小時後,四人換到了另一處房産。一人靜靜喝茶,一人看着兩個紮馬步的。弄壞人家廚房還不老實點就隻有送命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