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聲沒有引來救援,卻是引來了不該來的生物。
一時之間,一人一狼皆沒有動作,大口的呼吸沒有了,隻有屏息,瞳孔在縮,卻不能顫,手邊的石子抖落的那一刻,少年猛的向上攀爬。
“吼!”
靠着下意識側身躲過了這一撲,重新摔落在地的人來不及疼痛,連滾帶爬的起身,撞到泥牆的狼頭猛甩,清醒過後瞅準目标就又是一撲,一瞬間拉近距離。
張開的血盆大口被翻過身的人拿樹幹撐住,手邊的肌膚被倒刺磨出血溝,近在咫尺的血腥撲鼻而來壓得人心跳停止一瞬。
“咔嚓!”
抵抗隻是片刻的抵擋,那尖銳的獠牙咬碎樹幹也隻在瞬間,兇狠襲來的瞬間禁不住閉眼。
……
山路地形複雜,即使帶了定位也不好追蹤,有負責定位的人員過了二十四個小時沒睡後已經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但偏偏身後如芒在背,又不敢不挺起腰闆來。根據前面的屏幕反光,就能明顯看到幾乎片刻不離的身影。即使那偶塑的蒼白面具上無悲無喜,那随時射來的視線還是讓人不由得抖擻精神。
張洵也是第一次見到雇主還能來監工的。
當初阻攔的時候這人就打傷了他們好些人,如今卻還能堂而皇之地坐在那。
“老闆,你跟這次雇主關系那麼鐵嗎。”
身邊在閉目休憩的人聽到這句悄聲的話擡了擡眼。
他們這些人都是柳老闆的心腹,也是第一次見到老闆身邊冒出這麼個人,平常都是陳先生和唐先生。
“恨不得掐死算不算鐵。”
那也算鐵吧,過“命”的關系。
“唐小乖人呢。”工作着工作着哪摸魚去了。
“他老婆好像跟他吵架了,正在忙着安撫呢,”這種事對于他們來說可謂是家常便飯,“也正常,他不肯讓他老婆出門,今天又一整天沒回去,肯定跟他鬧了。”
說着說着他也自個歎口氣,“其實我也想回了,這雇主怎麼就不睡會呢。”
女人瞥了眼那過分安靜的人,面具内的神情可能跟面具外的神情都差不多。
“命丢了,你睡不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