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頓?”聽到關鍵信息,遲骁立刻看向鄭羽露,“什麼時候的案子?”
鄭羽露想了想,“三年前,具體時間不記得了,咱們局裡應該有報警記錄,是在凱爾頓,這個我沒記錯。”說完後,她流露出一副愧疚的樣子,“他還那麼年輕。”
“所以當時調查的結果就是自殺嗎?”遲骁又問。
鄭羽露想了想,“那時候我還沒考進市局,剩下的就不知道了,不過vonet上面可以搜出關于林溫的事情,那年熱搜都爆了。”
鄭羽露起身,“我知道的就這麼多啦!”遲骁跟着朝她點了點頭,“多虧了你,很多信息對我們很有幫助。”
“哪裡。”鄭羽露腼腆地笑了笑,随後離開了。
如果是三年前的案件,遲骁應該還沒調過來,他來丘海接任一隊隊長時,正巧趕上老隊長退休,交接的案子裡并沒有,否則他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遲骁看向其他人,三年前一支隊幾乎打亂了重組,就連朱巍幾人都是從區域分局調上來的,唯有嚴哲是一隊的老人,見遲骁看向自己,他連忙開口道:“凱爾頓跳樓,三年前,等我想想啊。”
幾分鐘後,他豁然開朗,打開一直用的筆記本,翻開之前的報警記錄,“有了!”
他拿給遲骁看,“應該是這個時間。”
皺巴巴的頁面上記錄着出警時間:5月17日,晚11:36分。
“5月17日?”遲骁還以為看錯了,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白闆上的時間,陳維死的時間也在5月17日,難道其中真有關聯?
嚴哲也愣住了,這個時間也未免太巧合了。
遲骁看向他,“然後呢?”
嚴哲想了想,“案子歸二隊了。”
三年前他還沒升副隊,不過他有個習慣,每次都會把接警記錄謄抄在本子上,方便以後複盤,對于跳樓這件事他有印象,那晚是他在值班,電話是凱爾頓的經理打過來的,上一任隊長姓徐,他迅速聯系到徐隊之後,就先往酒店去了。
徐隊還沒到,楊隊卻先一步到了。
“你是說楊察?”朱巍問他。
嚴哲點了點頭,“對,當時我也挺納悶的,楊隊說趕巧在附近。”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當時圍觀的人很多,刑偵,法醫,痕檢的人都來了。徐隊和我在現場問了幾個目擊證人。”
忽然,他一拍桌子,滿臉驚恐狀,吼道:“卧槽,我想起來了,這個林溫是在1502套房跳下去的!”
所有人都驚住了,遲骁反問:“你确定?”
“我确定!”嚴哲義正言辭地說,“因為徐隊和楊隊還上樓去查看現場了。”
“現場有什麼發現?”
嚴哲撓撓頭,“我還來不及問,被楊隊支去問詢凱爾頓經理了,那會兒還不是現在這個大堂經理。”
遲骁在心中盤算着,朱巍說:“徐隊也沒跟你說啊?”
“說了啊!他讓我别管,反正案子交到二隊了。”嚴哲說,“現在這麼一想,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話落,遲骁望了望白闆上的關系網,随後說道:“這案子越來越有意思了。”
看來兇手似乎與這個林溫也有些關系。他看向面前的兩人,“嚴哲,朱巍,你們去星鹭娛樂走一趟,把所有關于林溫的資料調出來,呂田和小六去二隊把三年前這起跳樓案子的卷宗帶回來,其他所有人給我查林溫,查凱爾頓,查博越集團,一個細節都不能放過。”
他起身,嚴哲見狀問道:“老大,你去哪裡?”
遲骁頓了頓,“我去趟小二樓。”
小二樓這幾天異常地忙碌,痕檢科的人員加班加點,終于比對好了結果,見到遲骁來,立刻送上報告。
遲骁細細看着報告上的内容,陳維房間裡地面上發現的圈口大小,以及腳印,與倉庫後發現的比對一緻,是同一個人。
他松了口氣,這下可以确定陳維死時的第一案發現場确實在公寓裡,他又問:“指紋呢?”
痕檢科科員回答:“都是陳維的,沒有第二個人的指紋。”
遲骁并不意外,既然是有預謀性質的殺人,自然不會留下自己的指紋。
他拿着報告沒有立即離開,徑直來到法醫辦公室,方謹修正趴在桌上補覺,聽見開門的聲音,眯着眼睛望向門口,見到是遲骁,指了指那邊的桌子,“自己拿。”
遲骁沒有動,反而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方謹修旁邊,方謹修聽見聲響,微微擡頭側眼看他,一臉肅然的神色,摸過眼鏡戴上,“有事?”
“嗯。”遲骁點頭,然後在紙上寫下林溫的名字,“有印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