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衿看了一眼關辭,随即朝闵寒禮貌地點頭含笑,算是回應過了他的寒暄。
“闵宗主别來無恙,家父時常念叨着,自十年前一番比試,沒有分出勝負,便一直想着有機會在與闵宗主切磋。”徽初岩客氣地和他交談着。
闵寒倒是記起來了,随即笑着說“你父親算的上我一生的對手,有機會,我與你父親定是要在比過的。”
雲衿也不理二人的客套,把小桌上的茶具讓臨夏都撤掉,擺上了自己平日裡用的。
倒了一杯,放在白樞九手邊,并溫聲跟白樞九說道“别碰外邊的用具,髒,我讓臨夏備了茶,是你平日裡習慣喝的。”
白樞九習慣了這人平日裡的講究,端起茶,慢慢地喝着。
這時一道好聽的聲音響起。
“不愧是九州第一公子,真是憐香惜玉,随身都備着姑娘喜歡喝的茶,聞着倒是比我素月宮的茶都還香。”
雲衿笑意微斂,擡眸看着那人,眼裡泛着絲絲冷冽,語氣卻仍是溫和有禮“那自是比不上既晏荷既大宮主會享受,香車寶馬,連座椅都是鋪的上等的狐裘。”
白樞九這才看向來人,既晏荷,一個把紫色穿的妖裡妖氣的男人,長得很是妖孽,渾身上下散發着邪魅絹狂,張揚無比。
隻見既晏荷仍然像是沒有自知之明,又笑着打趣道
“不知這位姑娘是否需要換個人陪着呢,我可是比你身邊那個很懂女人心的,一定會讓你更開心。”
話音剛落,隻見一柄泛着寒氣的劍架在自己脖子上。而自己身後的素月宮五大殿主,也是紛紛亮出自己的武器。
是關辭的妄塵劍,這人竟然敢如此猖狂,膽敢冒犯她。
既晏荷倒是不緊不慢地推開妄塵劍,散漫的靠着椅子,支着腦袋笑着說,“關公子倒是也緊張這位姑娘,姑娘好福氣,得兩位佳公子如此相護。”
目前的情況既晏荷大概可以猜到這個女子的身份了,斂去眼裡的驚異,想不到居然下山了。
關辭在闵寒的警告下,收了劍,坐下,面上卻仍是冰寒。
而雲衿此刻卻是輕輕笑着,眼裡沒有一絲溫度,“既宮主長得這麼漂亮,要的沒了舌頭那多可惜。”
既晏荷邪魅一笑“那我得好好看好了,不過能取我舌頭的人,怕是還沒人敢。”
白樞九看着眼前剛剛發生的一切,光是剛剛這個妖孽男人的出言冒犯,就已經讓自己覺得不太舒服了。
“是嗎?”白樞九漫不經心地問着既晏荷,眼裡冷漠盡顯。
當既晏荷又要開口說話時,竟然發現自己說不了話了,沒有聲音,一臉驚訝的看着白樞九。
心想作為神還可以這樣随心所欲,欺負普通人,暗道失策,剛剛不該用過于偏激的方式試探她的身份。
雲衿看着不能說話的既晏荷,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這都是他該得的。
既晏荷故作鎮定的吃下這個暗虧,打算等事後再去找她給自己解了。
而台上作為上一屆城守的季元年,已經幾輪應戰下來,都輕輕松松的赢了。
“第七場,季城守勝!”
既晏荷眼神示意自己身後的帶着鬼面具的黑衣刈束上台,看能不能試探出季元年的真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