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白樞九準備說什麼的時候,關辭上台了。
“風國關辭,請賜教。”随即亮出了妄塵劍。
曠世神兵,對上詭邪之最陰陽扇。
觀衆席上的人都竊竊私語,如果沒有意外,這估計就是最後一場了。
“樞樞你覺得會是誰赢?”雲衿側過頭問着身邊的白樞九。
“關辭。”白樞九都不帶一點猶豫的,關辭的體質可是經過鹣鸢花的淬煉的。
“你在看不起我浮山上的靈草?當他白吃的?”雲衿有些不屑于跟他過多解釋,冷然的說着。
雲衿輕笑着,自己是故意多此一問的,而後又随口一問“那我要是去與關辭争呢?有幾成勝算?”
白樞九有些不解,他不是不在意城守的位置嗎?為什麼要這麼問,但也還是照實說。
“可能你險勝兩招吧。”
雲衿漫不經心地哦了一聲,便繼續看着台上的比試。
最後不出所料,既晏荷敗下陣來,神兵就是神兵,向來都是邪不壓正。
就在司儀再三問詢可還有挑戰者時,見沒有人應答,準備宣布關辭成為新城守時。
白樞九隻見身旁的雲衿站了起來,從臨夏手中接過自己的琴,悠悠走上前。
“本殿不才,想來領教一下關公子的妄塵劍法。”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果然就說不會這麼簡單的。
徽初岩看着雲衿心裡疑惑他想要幹什麼,這個城守之位還不配讓他屈尊降貴,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既晏荷看了一眼旁邊的白樞九,倒是好像明白了什麼,嗤笑一聲“有趣。”
小厮已經擺好了桌椅,台上的雲衿不緊不慢的坐下,放下百憫琴,修長的手指撥弄着琴弦,一道道悅耳的琴音化作一道道淩厲的寒氣,攻向關辭。
關辭應對自如,心下覺得有些過于順利了,他當然不會輕看雲衿,此刻看着他絲毫不受影響,淡定自若的彈着琴,有種被戲耍了的感覺。
這時雲衿的琴聲急轉直下,逼得關辭後退了幾步。
“不愧是九州第一公子,旁人都近不了他身,隻能被動的承受。”
“這回這關公子,怕是不好守了。”
關辭蓄力,揮出一劍“妄塵劍法第五式,春花秋月。”
雲衿擡眸看向關辭間,意味深長地一笑,指尖的撥弄停了下來,抱着琴一個飛身躲過一擊,劍氣劃破了一處衣角。
看着雲衿依舊一臉雲淡風輕,漠不在意的樣子,尤其是剛剛的那挑釁的笑,關辭有些被刺激到了。
關辭的攻擊越來越淩厲,身體的承受能力逐漸增加。
在雲衿的搖渡曲的前半段,自己都還可以使出招式,關辭看着雲衿恍然間,好像看見雲衿嘴巴動了幾下,并未出聲,關辭卻是讀懂了他在說什麼。
一時間,關辭從一開始克制的怒意上頭,手中的妄塵劍殺意盡顯,顧不上滿身都是淩厲的琴音劃破的口子,拼盡全力。
台下的白樞九見此,神情冷漠,秀眉微蹙。
“妄塵劍法,第十式,荼靡盡現!”
直沖雲衿而去,雲衿卻是在躲閃的時候,腳步不知為何慢了一下,妄塵劍氣擊中時,白光乍現,讓人看不清裡面的形式。
衆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是躲過了還是沒躲過。
場面一度陷入安靜,台上的白光逐漸退散,雲衿抱着琴面色蒼白,嘴邊還有一絲血,而雲衿的面前還站了那位與他同行的女子,隻見那女子看着關辭,眼神裡透着冷漠,周身清冷的氣息,讓人不自覺心生敬畏。
“關辭,你動殺心了。”白樞九語氣不甚涼薄。
雲衿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白樞九,蒼白的面上,露出了一個攝人心魄的笑容。
“這局,我輸了。”
好聽的聲音像是遙遠天際飄來的雲煙,輕盈而飄逸,回蕩在整個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