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刀刃看着還要淬煉一下,滿打滿算就收個兩百兩就夠了,道長看可還成。”一旁的打鐵夥計與老闆商量着,對着面前的道長說道。
他隻是啟唇,手中持着自己面前起碼有一米四長的玄刀,雖然也不清楚是用什麼材質做成的,但是估計也是比較堅固的。
隻是在聽聞那鐵鋪夥計的回答,也隻是眉頭微蹙。
“收兩百兩也是太過了些。”雖然隻是單純陳述,但是聽着卻也不怒自威有點動怒。
那鐵鋪老闆見了也隻是别開那夥計,親自和這位俠客般的道長談論着。
“道長,您這刀刃可不好淬煉,起碼也是得好幾日的功夫!我這裡别的活兒也都得擱着專門給您的淬煉完才成,得好幾日的活呢!”說着也隻是瞥了眼那刀刃,也是誠然說道:“況且您這刀刃的材質裡裡外外大大小小的鐵鋪估計也就隻有我這裡能弄,您若是換了别家,一時半會估計也是找不到的,起碼得到幾十裡外邊的繁都裡面才能夠見得一處,能夠找到我這裡也算是道長你慧眼識珠了!”
念酒聽聞也隻是有些好奇,但是也隻是站在不遠處一眯,也是看到那玄刀上面也是陡峭崎岖的痕迹,墨黑和玄色沉土似的,看着也是知曉不簡單,不過也是的确張揚。
雖然聽着那鐵鋪男子一口一個道長的稱呼,但是念酒左看右看也沒有看出來哪裡像個道長,墨發飄揚,眉宇厲色,看着也是一個九尺男兒的武夫模樣,頂多是佩戴了一枚鐵符鋼闆。
但是聽聞了小七的言辭,才知曉玄軒的人在外稱呼這些武功高強而且斬妖除魔行俠仗義的人,尊敬些的都是俠客或是道長,尤其是通曉些。
在玄軒對于這種人的尊稱大多都是這般,優待也是比起常人多出許多,宵禁可外出,到外可在駐站歇息,而且還有朝廷補助,起碼比起為了生活奔波的人好上了許多,不必太過擔憂錢财的。
小七這個時候也是冒出來,偷偷說了一句,他看樣子應該不會讨價還價講價,顯然知曉念酒注意到的。
也果然正如小七所言的那般,那墨發九尺男子隻是聽聞了鐵鋪老闆的言語,沒有多說什麼,穩穩當當的将衣兜裡面的錢财丢給了鐵鋪邊上,約定好了時間便離開了。
不過那男子好歹也沒有注意到念酒,念酒想着估計是因為自己太矮了不顯眼的緣由,但是也是難得看到那麼高大的男子,的确是少見。
想着自己也順帶辦事一下,于是在之後男子離開也隻是順勢上去了那鐵鋪邊上,結果就見那鐵鋪老闆一揮揮手趕人了去。
“這幾日急活不接,起碼得等三日之後才能來定。”
看來也是和之前收錢後那般,現在就開始将還在淬煉的給收了起來放在一旁晾着,将剛剛那道長拿來的長刀開始清洗了起來,念酒也是面色不改,“不着急的,我打把好劍,什麼時候都可以拿,三日後也可以。”
那鐵鋪老闆聽聞後也隻是擡眸望了一眼念酒,見他年紀不大的模樣,也隻是擺擺手勉強答應了,畢竟有錢賺誰不賺,“三十兩。”
“這裡是五十兩,麻煩打造的好些,多餘的請各位喝酒,多謝。”興許念酒也是知曉他們這些鋪子裡面的規矩,便也隻是将那銀兩放在了鐵鋪一旁,道謝之後才打算離開。
那鐵鋪老闆也是難得看到這麼上道的人,也隻是多瞧了念酒幾眼,當着念酒的面接過,估量了一下念酒的銀兩,才大約說了個數,“後日再來拿吧!”也當做是賣念酒一個人情,日後也好做些大生意。
或許旁人也不知曉,但畢竟是鐵鋪裡頭的他們自己夥計也是知曉的,實際上鍛造本不需要那麼久的時間,大多也都是對外吹噓假裝的,剛剛說的三日,起碼砍半就成,遇到傻的就多掙些。
說的很苛刻,實際上隻有自己清楚偷工減料了多少,若是識趣的也就賣個情面,日後有什麼事情好照應,也給你的上心認真些。
畢竟行走江湖,見人的眼力還是有的,别看有的人身高九尺,說不定裡頭也是個呆愣腦袋,他們最嫌棄麻煩的也是笑面虎那般的人,表面上客客氣氣講究禮儀,和你說話還笑盈盈着,實際上裡頭還是個半道黑的,看似請喝酒實際上也是變相的威脅警告,看着便不是玄軒人,玄軒律法不同,鬧大了也不好說,一般也都不會得罪。
念酒聽聞了也隻是稍許回眸,也隻是默許了那般,轉過身來行禮作揖後才離開。
之後事情大多也都處理完了,隻是念酒那時也是為了和卿逸道長和小丁他們一塊彙合,所以買了些平常用的便好。
而且小丁也是要訓練來着,雖然說自己也可以教,但畢竟也是有些事情要外出,于是念酒便讓小丁在院裡面練習,自己順帶出來買些吃食,如今買好了之後也便打算回去。
在院子裡面念酒也是會做些菜肴的,打算把這幾日的菜買回來之後就可以安安心心做任務了的。
畢竟任務得做,但是生活也是要活得嘛。
念酒原先也是想過之前那事情之後也是暫且抛之腦後了,但是左右不過也是這幾日的功夫,若是沒有注意也便去了,注意了也是會過去的,但是比起這事情,還有一個令他意外的事情,或許也是的确意料之外。
有個幾年不見的好友,在上個任務之後便未曾見得,如今卻在玄軒既然能夠見到,也是恰巧。
其實還是念酒準備回去的時候恰好想到衙門去領個牌令,也好晚上宵禁之後出來遊蕩,恰好條件也都差不多勉強滿足,憑借着之前的閱曆也算是過關,順利拿到了宵禁可通的令牌。
實際上也不是很難嘛,念酒畢竟是個門外漢,隻不過那些捕快常人也是門外漢而已,所以半斤八兩。
而念酒也知曉,實際上這宵禁令牌防的不是人,是防的作死的人,晚上外出陰氣正濃,朝廷都管不了那麼多,你硬要不顧安全出去,誰攔得住你呗!
隻不過恰巧,念酒就是這麼樣的人,作死呗,反正就這麼一遭。
将令牌給挂在腰間之後,也好似周圍看着自己的人也比起之前多了幾分客氣,但是也沒有多想。
直到念酒回去路上,在之後也是有見到師爺與鹄二郎的,之前也是在縣衙裡邊破案捉拿時、恰好與淺河那邊的捕快與師爺認識些。
但是那是師爺看到念酒時還是有些意外,畢竟之前也是知道念酒在塵緣的時候,還是以為念酒會長久的待下去。
但是這麼一來,也算是恰好,畢竟念酒當初知曉師爺他們離開後,也是沒有想着會遇到。
畢竟當初青蓮之志要去四處遊曆,念酒都已然做好了不再見的打算了,這怎麼說來着的,也是巧遇了。
世界這麼大,怎麼偏偏這個時間地點見到了呢?或許按照師爺的言語,也是講究緣分未盡,重新續上了。
隻不過在這裡見到,也并非是什麼不好,況且師爺又如何不知道呢,舊相識一場罷了。
見後問候了幾句,也便知曉了念酒的近況。
師爺原先便也清楚,詢問念酒時,也知曉是在尋找金蓮之意,隻是師爺幸許也知道念酒對于金蓮之意那般的看重。
念酒聽聞師爺那般有些看熱鬧的模樣,倒隻是賊兮兮的想着不知道青蓮之志可不可以,不過若是可以就好咯,兩兩聽着也差不多,要是能夠中和一下就更好了,自己也就免得跑一遭。
畢竟菩薩座下的估計也是差不多的吧,反正也都聽着挺像。
隻是師爺知曉念酒那模樣,也隻是有些勉強好笑,“念酒公子如今前來,也是緣由還未尋到金蓮之意。”
“但若是打在下的主意,怕也隻能落空。”師爺興許也是拿捏着念酒不清楚這神仙大道裡邊的事情,所以便也信手拈來,“青蓮之志本是菩薩座下,自當比不得救世災孽的金蓮之意,況且本便并非是同一師出,金蓮之意原也是五老之友,如何可比、本就交際甚少。”
念酒聽聞,雖然不知,但也不相信,全然當做師爺是在誇大,隻是雖知曉五老也不是字面上的意思,況且裡邊多的是神仙,隻要結識一位是為朋友便是,又沒有指名道姓師出為何。
他猜?上哪裡猜去,也隻是默默緘默,頗有些賴上師爺的模樣,瞧着師爺眨了眨眼示意着。
師爺見狀,也隻是無奈一歎,“若是算到你在這,我也便不來玄軒,況且此地本不需要我,早有能者看守。”或許也是打趣般說上了些,隻是師爺為人溫柔謙和,故而看着賞心悅目。
“在下原先也是有察覺到金蓮之意興許也是在這地方,隻不過還未知曉,所以便并未告知,還請諒解。”如今師爺所能夠提醒,也隻能是這般,盡力而為了,變算作是此番因果未盡,故而還會再次相見,此番離開後,大抵也是難有相見。
“無事,還得多謝師爺相助。”這般一答,估摸着也知曉其中蘊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