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來取我的鍛劍啦!怎麼樣了?”念酒如今的心情可謂是十足的不錯,就算是臉上也是一個大大的笑容,正好看到那鐵鋪老闆還在那邊指揮盯着他徒弟燒火着,看着倒也有幾分氣勢。
念酒見到那老闆估計還沒有聽到的模樣,于是也繼續搭話了起來,雖然看着也是有點精分的模樣,“好久不見呐,大哥你還記得我吧?”笑眯眯望着那老闆。
那老闆估計也是見到念酒如今的态度和之前的仿佛天差地别,也是一時間有點被驚到那般瞥見下意識的起了些雞皮疙瘩,但還是将那準備好的劍給到了念酒,看着還算是客氣。
“多謝,麻煩老闆了。”念酒接過那佩劍的時候也隻是打量了一下質感材質,大抵也是估測出沒有什麼偷工減料,還算是趁手,也客客氣氣的道謝了一聲,原先還想要寒叙幾句來着,不過那老闆估計也是看不慣念酒現在這個精分的模樣,也是不耐煩的揮揮手打算趕人去了。
再待下去,他還沒有覺得怎麼樣,大叔都要覺得自己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這精分的模樣也不是誰都能夠适應的。
念酒也隻是笑眯眯望着,見到大叔那副模樣,想必是厭煩極了自己,也就心滿意足的打算收回笑容來。
隻不過念酒估計也是太得意忘形了,忽略了一旁剛剛取好刀的刀行策。
估計是聽到這社牛般的聲音,刀行策也隻是下意識瞥了眼他那邊。
心裡估計還是在想着些什麼,也隻是難得見到這熱情開朗的傻孩子,倒也沒有什麼想法。
“大哥你的刀估計也是做好了的。”念酒看了一眼刀行道長,也順帶提醒了一句,顯然是過河拆橋的沒良心态度。
畢竟秉持着我好人也好的想法,也是為了在刀行策面前展現一個好的表現,所以念酒還是沒有什麼情面的拆穿了那大叔所謂的沒有做好的表像,也算作是交個朋友送個人情。
刀行策下意識的朝念酒這般望了一眼,才回頭看了看那鐵鋪老闆,表面上常年嚴峻也看不出什麼态度來。
雖然說刀行策原本就是打算過來問問,也沒有曾想會有人和自己搭話,而且也是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雖然說淬煉是要好幾日,不過刀行策經過昨日的事情,還是覺得身上帶着武器比較好使一些,打怪也順手,所以也就順帶過來問問,也才知曉那青年估計也是和自己搭話就是了。
“我可沒有騙你呐,我先前來的時候恰好看到了道長你要淬刀,所以才知曉的。”念酒也沒有把話說絕,畢竟還是要留幾分的顔面,順勢将由頭遞了過去,指了指那被收起來的刀的位置,也表現出一副純良無害的模樣很是單純,純純的就是順勢好意言即。
刀行策聽聞也看不出态度,隻是将目光望向那老闆,估計也是打算開口。
這下見狀,那老闆也是沒好氣的模樣,瞥了一眼念酒這過河拆橋的法子,而後才把刀從一旁拿了出來,遞了過去還給了刀行策,估計也是知曉這青年也是刻意為之,也不知道是不是明擺着,眼看老實人欺負不了了,也隻是覺得晦氣。
不過這樣一來,倒是比起刀行策想的方便些。
畢竟刀行策想原先也知曉自己不是什麼能言善辯的人,有人替自己說話,實際上還是方便些的,省的費口舌。
大抵也就是莽夫那般的性格,能夠動刀動拳的反倒方便,讓他為了這些銀兩細碎的事情計較那麼多,還不如直接明白着說清楚來,也并不是坦坦蕩蕩,隻是這樣一來,也可以輕松些。
在看了一下刀後,也知曉是已經處理好了,刀行策也沒多想,雖然原先還覺得這麼快,但既然成了就行。
“多謝。”語氣平平道謝之後,刀行策也沒多想,之後就打算離開。
不過念酒反倒是有些意料之外,看着實際上刀行策還算是好說話的,也不知曉自己之後的法子有沒有作用,如今說來還是要試一試的好。
但是至于刀行策究竟什麼想的,還得問問呢。
見到刀行策打算離開,念酒也隻是将鍛造好的佩劍帶上,就跟在他的身邊詢問到,“道長不認識我,但我方才是見過道長的。”似乎由頭有意。
刀行策眉頭微蹙,這下才知曉念酒究竟說的是什麼,不過刀行策原先也沒有太注意周圍,所以并不知曉。
偏眸望向念酒稍許打量了一下,刀行策才知曉這家夥并非是什麼普通百姓需要尋求幫助,見他那腰間的令牌大抵知曉也不過是一個尋常道士,想起之前那些糾纏的人,所以才冷冷清清的坦言道:“我不收随從。”
随從?
“我也沒有說要當随從?”念酒聽聞還疑惑着,不過想想或許也會懂些,畢竟名氣大嘛。
“隻是恰好遇到,所以想來問問道長些許事情。”這般一來,念酒就不兜圈子了,反而直言不諱直說了。
刀行策或許也是覺得念酒要問方才那蝙蝠妖的事情,并非是什麼特意跟随糾纏之人,态度也稍許恢複了些,也就誠然許可。
“你問。”說着也收好剛剛拿到的刀柄,正色聽聞。
念酒聽聞也隻是湊近了些,望着刀行策的面色,試探道,“我聽聞這鄰城是不是有一處同盟會,雖然是有聽聞,但是也不知曉那具體位置,道長你既然有能耐将那妖物收服,想必也是知曉這同盟會的吧?”
聽聞念酒問到同盟會的事情,刀行策反而正色打量了一下身旁的青年,隻不過見他那衣着也是尋常的普通料子,況且年齡也不是很大的模樣,又是剛剛鍛造的一把劍,或許也是新秀初入,便沒有多少疑慮。
但是,比起打量臉色,刀行策最多也不過當做是一次偶然的見面,未曾想過日後。
“同盟會在鄰城邊外一處舊址,如今也還未開盟,最多幾個老人守着住址居住,你若是想加入,想來得三月底才會開始招收,還有半月,再準備一下也不遲。”或許也是從曆來而看,刀行策反倒好心些告知了下。
但是,或許在這其中興許是覺得少有這般的青年晚輩對于修道有意向,刀行策的态度也是比起平常稍微好些的,這般也就打量了一下那青年的面貌,看着還算是幹淨整潔,雖然不知曉底子,但也勉勉強強,有心就好。
畢竟無論是各行各業,總是得有新進的血液才好,這在修道之中也是無外乎的,雖說通常是年紀大的比較通曉,也無非是入行的時間長了些,對于新秀青年,反而是不錯的血液。
況且,實際上刀行策對于這種修道弟子,還是好感不錯的。
看不到是有些可惜,或許也是因為眼緣的緣故,所以刀行策還是蠻想要知曉這修道子弟的長相,日後若是見到了也好分辨一二,也就忽然起了見證的興緻。
至于為什麼可惜,這也是早已習慣的事情。
雖然說見人大多是從外表容貌看去,無是對于何等也是适用,但是因此對于刀行策而言反而成為了妨礙。
倘若說刀行策是常年嚴肅沉穩,不怒自威,實際上也隻是其中一點,隻不過刀行策也是有一個秘密的,那就是他是臉盲,這盲,并不是所謂的看不清人臉,而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
他雖然并不是看不清容貌,但是總是過後就忘,也記不起來當初認識的人的面貌究竟是怎樣的,甚至有時候在看了之後又當場立馬忘記,也記不起來究竟是誰。
如果平常光看臉而不看别的,根本就識别不清誰的臉是誰的臉,一下就忘記了。
所以刀行策一般都是按照環境配飾衣着之類的分辨,所以這所謂的粗中帶細,可不得隻能這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