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說來,看着好似誰都有錯,但是誰也都有難,這樣也不好輕易定奪,他們旁人也不好幹涉,畢竟是家事,說來看是看了,但是這種事情不是沒有預料到,但人命有時就是無法改變的。
便是外人看了,也是知曉,這所謂的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在所謂的逆天改命,我命由我不由天面前,是多麼的差距與諷刺,如果能夠改命,誰不想呢?隻是世上的人們都在掙紮,也在彷徨迷惘,要活,究竟是怎樣的活法。
可以選擇嗎?可以不去做嘛?是否可以停下來,一切也都不會變得糟糕,都會朝着夢境裡面的夢幻美好而去。
念酒又如何不知曉呢?金蓮之志究竟在哪裡,不過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但是若是想要的到手,怕是得用殘忍些的法子,甚至是很大的代價,隻是念酒本就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在他離開的時候就已經将那些成為過去,所以他如今身邊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了。
但作為一個将審時度勢刻入骨子裡的人,念酒選擇将這些選項暫且保留,畢竟目前也還沒有到那麼嚴重的地步。
況且念酒也不是什麼心狠手辣的人,但是還是有原則的,恩怨分明的道理也是知曉的。
這世道大多也都是如此,在強者的眼中,是沒有弱者的席位,那自然是不可比拟。
而當兩個向來關系不好的趨利者默契地相視一笑,也便意味着有剝削與殺戮了,無辜者也會倒黴,他們不過是達成了一緻利益。
念酒隻是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才轉身離開。
因為他知曉,自己無法插足,自己也無法幹涉,他隻能為了自己,做好自己該做的,起碼有一個目标與理想,也不至于會堕落彷徨下去,所謂的希望究竟是什麼,隻不過是給人們一個能夠堅持與努力的方向。
至于之後的日子裡面,念酒傍晚有機會也會與卿逸道長一同前往,在這鄰城裡面順着大街小巷走着,像是巡邏似的有目的偵查,但也是為了察覺是否有異。
時不時也會遇到些意外的事情,就像是曾經沒有見過,也未曾知曉的事情。
隻是好在念酒有心,而卿逸道長知曉也會教一些基本的術法招式,念酒也因而開了眼看得見那些平常尋常人未曾見過的事物。
究竟是何,但也無法言說那般準确,或許是與曾經所見的世間有些詫異,不甚相似,卻也感到新奇。
就好似,在街道上面,也能夠看到一些瑩瑩微光,而周圍山野之間,也是充滿着靈氣的模樣,就連山林之中的鳥雀叫聲也聽着悅耳動聽,便是知曉這世界上不同于曾經見識過的事物,像是那些或許前半輩子都不知曉的事物,忽然就出現在了面前。
不單單是有看到鬼火是不是的冒出來一下,又忽然給滅了躲藏起來,也還有一些在周圍小聲般竊竊私語的聲音,不是生靈的聲音,而是來自周圍與自然的聲音,是石縫裡面的小嫩芽,也是井水之間的那些水滴聲,更是在未曾察覺時一直存在着的聲響動靜,無論是何處,也都無一例外的存在着。
或許還是有些不同,但是除去感官而言,這世間多少紛紛擾擾,也有諸多爾虞我詐,究竟是從何而知曉。
隻是如今而言,或許獨來獨往也是有着好處的,不需要太過在意旁人的看法,也無需得知那些事情,向來是那些與風雪之外,興許也曾有那些驚心動魄的怪誕之事,也有尋常百姓家的柴米油鹽生計,世間百态究竟是如何,也隻有如今才會知曉。
也多虧了是卿逸道長願意帶着,念酒也知曉,這段時日也才能夠多在街道市集上面多溜達長長見識。
很少在夜間所能夠看到,也還未知曉,這些一切的一切,在玄軒所能夠看到的風景與民風民俗,也是少見得令人感到驚異。
起碼念酒見過之後也不會忘卻,俗話所知遇之恩相助之情,怎麼說來,念酒還是很感激的。
雖然說知曉自己來到玄軒沒有多久的時間,興許因為無法常待,但是盡管是短暫的時間内,念酒還是有心去學的,他想要了解玄軒的民風民俗,想要知曉這裡的局勢百态,更加想要有一份能力,能夠适應于應對周圍的一切,興許惡意也好,善念也罷,往往都是無法輕易定奪的。
但念酒初來不久,因而還不知曉這期間的事由,卻也不得不說,起初的那娰女興許隻是這其中并不顯眼的一處,在後面所見看得越來越多,迷信虛假,也相信怪異,女子包腳三寸金蓮的風化甚至是挨家挨戶,娶妻倒貼賭博涉法也并不少。
或許看得越多,也便愈發明白自己的無助,很多事情都是無法插手的。
更無法幹涉其中。
或許有時候念酒反而也理解了卿逸道長的做法,于情于理而言,自己也都不能多說什麼,隻是心下記得這份恩惠教導,時而從旁教授些,面上雖冷,但起碼還是有幫忙的。
盡管知曉之前的那些時日,也因卿逸道長的緣由多有照拂,如今才能夠這般順利,念酒内心還是很感激的。
畢竟從最初開始,在那村落裡面見到道長,發覺有妖物鬼怪的異常時,卿逸道長也是二話沒說便有護着自己離開了這地方,甚至是到了孰地也答應過會給自己找一份工作起碼不會太過困苦。
雖然說那是遇到了何老爺,也同卿逸道長一同姑且暫住了幾日,也還是有遇到不少對于念酒而言很是少見的事情,雖然驚險,卻也不失為難得的見識。
在這之前,念酒也很少看到世間會有這麼多的異動,盡管也有去過别的大陸或是地域,基本上都是難得見到一次,在玄軒大陸短短幾日,便見到了起碼兩個妖怪,甚至在之後也還是不少認識。
對此有了一個見解,但念酒也是好奇,故而在此前詢問過卿逸道長,卿逸聽聞自然并未遮掩,在之前便予了書冊,念酒那時在屋檐下也有細細查閱,偶爾回去的早,念酒也會去借閱看看。
大多也知曉了先前所遇到的是哪些等的妖物鬼怪,雖說是聽着與人不同,但是念酒心裡也知曉無論是什麼,也都是有善惡怨恨之分。
也自然知曉,像是起初他們遇到的那種鬼魂,興許也是怨魂,因為生前不滿,還有未了憤恨或是恩仇,故而還遲遲不會投胎往生,而是被困于此處,也會不得安息興風作浪,在之後超度了去也好,興許也是一番因果。
但是在之後所見到的那娰女,卻也不同,她原是因身為魂魄在世間,應由未曾嫁娶的緣故而無法投胎轉世,心中也有顧慮與遺憾,也是不舍得離去。
在見到那位公子後,與其相愛,雖說人鬼殊途,到底也是相伴了許久,自然是不舍的,況且也未曾害人,無論是生前身後,也都是一如既往的純良憐憫,雖說尋常人家,但是禮數言談也都是溫婉良善的。
而這般的女子,莫要說是旁人看了,實際上就連念酒也是覺得到底是這般的結束過于凄慘了些。
對此而言,念酒知曉這世間樁樁件件不止一次,因而在其中,也隻能歎惋謹記,無法過多參與。
個人有個人的過活,或許曾經會覺得衆人相互的好,但是當你真正的站在玄軒這片土地上,便會發覺不同。
的确不同,人人隻能顧着自己,也是人人自危,便是修士也依舊,向來在人間遊曆獨來獨往,少有彙聚聚集。
修道與修仙不同,因而如此,才知曉人心無法聚攏凝聚,各有思異,又如何能夠衆志成城,實在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