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也都差不多是太陽已經高高懸挂,也不過是一溜神的功夫就天明了,要是不趕快些還真的能夠看到路上一個小蘿蔔慢吞吞的在活動。
這估計也可以成為世界未解之謎,我家的蘿蔔怎麼會走路了?哈哈。
小蘿蔔很高興,甚至是覺得今天非常的好,一路上碎碎念叨,“這次拿了好多的酒,我的夥伴肯定很高興,我下次過來的時候一定要和姐姐說,今天遇到了好人,本來還擔心會被抓着的,嘿嘿。”
“我是一個小蘿蔔,小呀小蘿蔔、我要成為最好的蘿蔔蘿蔔!帶着夥伴一塊在山頭上面修煉長大,一塊投靠黃鼠狼大哥,啦啦啦!”估計是心情太好了些,小蘿蔔雖然看着時間緊,卻還是很高興。
畢竟小蘿蔔走路慢些,于是卿逸也将其抱起來放在手臂間坐着,之後将自己帶着的傳瞬符施法直接帶到了那山頭處。
一晃神的功夫就立馬達到山腳,念酒也是有些意料之外,不過也沒有表現的太明顯,隻是稍挑了挑眉梢。
隻不過卿逸也沒有覺得自己舉手之勞有些什麼,但對于剛剛開靈智的小蘿蔔卻是宛如神仙,簡直對于卿逸都快仰仗了起來。
要拜個老大!這樣就沒有人敢欺負小蘿蔔啦!
于是在卿逸将小蘿蔔放下來的時候,小蘿蔔轉過身看卿逸的時候都要冒星星眼了。
“剛剛的術法好厲害、我也想要那麼厲害!等我成為了靈精,我就也要幫助很多的小精怪。”
小蘿蔔精說着也是信誓旦旦着,很有志氣的還要說些什麼,念酒看着它的模樣也是順勢将那土壤放在地上。
“那挺好的,等你成了小靈就可以幫助很多小精怪了,不過如果想要保護很多精怪,那還得成為大靈才可以。”
“我相信再過一段時間,你是可以做到的,我可是很看好你的。”
在之後告别,念酒也是與卿逸道長一同回去了鄰城裡面,但是在臨走的時候還是回頭看了一眼那處山頭,也就知曉原來在這片山林裡面還有着很多精怪,也是覺得小蘿蔔可以茁壯成長,或許一切也都因此而變得更加美好了些。
至于之後的日子裡面,念酒也有見到不乏像是小蘿蔔這樣的小精怪,隻不過有的太小了,甚至很難發覺,有好也有壞,或許很多都是和人一樣,它們也是在過着自己的生活,在努力變得更好些。
但是也不妨還是有像是之前所見過的那些妖物,隻是期間還是會遇見些難得一見的,比如所謂的冤魂或是惡靈,但是這種顯然就是不能用武力去解決的,況且還是有關聯到一些尋常人家的内事,這樣一來,還得去了解到其中的大緻經過才可以。
偶爾夜晚沒有什麼危機,也難得平靜時,還是可以松一口氣在街道旁坐着歇息一下,也可以看看。
雖然說宵禁後顯得空曠寂寥,擡頭卻還是可以看到那夜空蒼穹之間零星半點的星辰,想到平常白日自己外出時所見,或許不單單是自己所能夠看到那般。
念酒自然也看到尋常百姓家的過活,又何嘗不是如此,普通人為了五十枚的銅錢便要勞幹幾日。
又是上有老下有小還要養活妻兒,平常都是省吃儉用不舍得花費,更何況世道之中本就是漂泊無語,無論是吃穿用度能夠滿足溫飽都已然算是很好的了。
不是什麼時代都是那般的順利,念酒在這裡所見到的民風民俗與風華比不上曾經所見,或許也是因為這玄軒的妖魔之異有關,大多人皆是為了過活保命,而并非是要大富大貴。
其中的尋常人也不過是曆史之中鋪墊的的塵土,盡管隻是人,但也是在自我的身上不可比拟。
雖見到這些知曉無法感同身受,但倘若是力所能及,也會盡量作為些,每個人皆不易,就算是幫也無法幫助多少,隻會愈發覺得自己的弱小,在不得不舍棄些,也隻能暫時無視,首要兼顧目前的局勢危急。
或許修道之人并非是那般,宵禁之後少有尋常之人,大多能夠見到的也就隻有打更人和巡捕,偶爾念酒見着也會與那大伯聊一聊,大伯倒是挺慈祥的,平常聊聊天也會說一些自己曾經的所見所聞。
隻是原先與巡捕的關系也不算太認識,畢竟念酒還算不上是入門。
但是這幾日之後,念酒也是察覺,巡捕對于自己的态度還是比起之前都好上了不少,比起之前那般的審視揣測的目光而言也知曉是什麼心思,甚至偶爾也是會看到巡捕那些人在得空的時候有些喝酒閑談一人,看着也都是些青壯年的小夥,或許也還是有些注意。
期間念酒也認識了一個比較認識些的,名叫做肖伍德,旁人也都叫他阿伍,看着年紀輕輕的一個小夥也才二十出頭,但是也沒曾想老早就成婚生子了,家裡不單單有個女兒也還有個兒子。
平常還算是尋常,隻不過是夜班的,所以平常也是在外巡邏,白日才回去歇息。
平常也都有見到肖伍德,隻是今日不知為何卻并未發覺。
“肖伍德他換班嗎?”念酒見今日宵禁時巡捕那些人之中也好似沒見到昨日的哪個兄弟。
“哦、對,他家孩子生病了,調班去看孩子去了。”那捕頭說着也是望了一眼身後的那群人,往常跟在身後的那個名叫做肖伍德的巡捕也不見影子,這般緣由看來巡捕頭兒說了幾句就先去循趕去了。
興許是了然,生病這事情父母皆是極為重視的,尤其是在這種時候,尋了兄弟囑咐幾句交換後便先回去照顧去了,隻是之前看他年齡也算不上很大,也沒曾想已然是一位當父親了的。
隻是因為那巡捕還會見到自己說上幾句,所以念酒也不免記上了他,記得他那時看着自己開口的第一句話,也是巡捕之中難得會與自己攀談的,“你來這地方作甚?”
他第一次看到念酒,便知曉他看着不像是會來衙門的地方,不過為何會來這邊,便也知曉了念酒想要得到宵禁的外出令牌,也不免提醒了幾句,見他那般信誓旦旦保證,也不會強難,交給他就是。
實際上這令牌的确不難拿到,隻不過一般人也不會冒着危險就外出,明知曉半夜外出亂,所以也很少會在外面,若是真出了什麼事情,也無非就是收屍就是。
像是肖伍德這種捕快,平常也是幾個月會見到一次,不算是稀奇了,除非是自己作的,那一般都是些惜命的人家。
隻是念酒畢竟還是太過稚嫩,因而對此都是并不熟知的事情,隻是偶爾見了也還可以問候一下,頂多也算是見過而已。
隻不過在之後看到念酒與卿逸道長一同在外降妖除怪,也便有幾分好奇,等到空閑時才上來說了一句,隻是這話讓念酒也有些記憶深刻,這個巡捕說,我看你們做道士的,一般也都是和尋常人有點不同。
他說,“這點不同有時候很明顯就看得出來,就是在遇到亂子的時候,你們雖然不是巡捕快手、卻不會慌慌張張的不知道幹什麼,就算是自身遇到了什麼困惑艱難,也不會覺得是天塌下來了那樣。”
“不像是咱們,咱們又要擔心孩子父母又要顧慮平常的生計補給,也要顧慮眼前的這些解不開的事情……怎麼說來着!應該算是一種感覺。”
“就好像你的人看着在這個世界上,但目光所看着的卻仿佛在身體外邊徘徊,好像在找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找,咱想啊、你們有個目的!但咱們肯定是不知道是什麼。”
那個巡捕說着也隻是拿着自己手裡偷偷帶來的酒水,灌了一口才坐在那石階上,望着天上的月色。
“不過每個人都不一樣,咱也見過相似的,隻是對于尋常人而言,命這東西不單單是身上的負擔,也是壓在身上的沉重巨石。”
“隻是這個命,你們身上應該很輕,就好像不會在意一樣,就像是身上最輕便的東西。”
興許是喝醉了,但是念酒也不知曉為什麼平常那樣平平無奇的巡捕口中也會蹦出這樣的詞彙,聽起來好深奧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