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趟功夫也是不歡而散草草了事,再加上平日刀行策隔三差五的就來卿逸這邊一趟,要麼就是不肯避免的會遇到幾次。
刀行策一來就會見到念酒,若是哪裡看不慣了也就直說,念酒平常聽着一副虛心聽從,實際上也是面上笑容虛僞,心裡開始吐糟埋汰他管得多了。
刀行策這個時候還是臉盲,都沒有發現念酒就是之前見過的那個家夥,所以還是闆闆正正的指點教訓。
念酒也就裝着裝着這麼應付過去,卿逸原本有心調和說了幾句,但是後來事情好像也朝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了。
估計卿逸原本不打算說的,看到情況嚴重些就才開口轉移話題些,剛開始還有用,若是緊迫些的話也不免唇槍舌戰的禮尚往來幾句。
念酒當即也是笑眯眯着言語含刀吹捧稱贊着反諷嘲笑,把刀行策那原本還要說的話也都給堵喉嚨最裡邊了。
刀行策之後也是歎氣一聲覺得不想多言,但到了下一次又還是會忍不住說。
大體看着沒什麼,但是乍一看這個樣子好像調和不好。
于是乎卿逸也就管不了、也沒法管,直接眼不見為淨,可想而知,那之後的關系就更不用說了。
隻不過也是在這些時日過後,念酒這邊倒發生了一件大事情,就是和先前那黃鼠狼有些關系的。
畢竟前些天的事情過去,在那之後,念酒原先也覺得黃鼠狼一事就與尋常的那般結束,再者之後聽聞那兩位的狀況也是順利解決,就沒有再去多想就是,哪裡還會覺得又冒出什麼幺蛾子來。
直到後來的日子裡邊、念酒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因為之前那隻妖怪的關系,不知道啥時候就被整蠱了。
晨早的時候一起來就發現自己是隻松尾貓妖了,這法子還真不錯!不錯就怪了!
哪個道士一覺起來看到自己變成妖怪有尾巴有耳朵的還不着急呢?!急的都不敢出門去了。
這下念酒還是真真切切的體會了一回成妖究竟是怎樣的感覺了。
其他的到還好,偏偏這狀況若是道長看着也像是個人,法器也測着沒什麼問題,就是外表是那般的模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念酒自己體質特殊,也沒有什麼妖氣就是。
但是玄軒這地方這麼多道士那還了得,一出去還沒走幾步若是被瞧見了,就是尋常百姓也都能夠給自己打出去,念酒也不免顧慮幾分。
念酒原先還未多想,誰知道這城裡面的妖怪可不少,而且還是有各種各樣的,不單單是說有那些妖物,而且各種緣由的也都有。
自己也是方才才來到玄軒不久,況且在鄰城左右不過是待了半個多月罷了,自己能夠有什麼因果來着?
念酒先前主要還是擔心尋常人會不會遇到些什麼危險,結果誰曾想,倒是自己被蒙騙了去。
也不知道那小妖怪怎麼搞的,結果念酒好端端的還好似有些不對勁的模樣。
原先念酒也隻是覺得有點不适應,卻也沒多想,直到之後一覺起來,才發現有些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恩……變成妖了。
但是起初的時候,念酒也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竟自己的狀況是怎麼回事,還以為自己沒睡醒。
于是在起初的時候發覺自己好像有些狀況不對,還是先叫小七替自己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結果恰好準備出去的時候,才發現這些個尾巴耳朵的沒有辦法收回去。
而卿逸那是也是正好扣門,估計也是見到時候不早了,今日也沒有見到念酒人,房門緊閉不知曉是有什麼原因,沒多想就打算扣門進來看看。
念酒一聽動靜,慌慌張張的躲在被窩裡面,把自己的腦袋和尾巴給藏起來,若是緣衣便罷了,隻是這裡是玄軒,自然不同。
但是藏着掖着,念酒也想着或許卿逸不會敵視自己的就是。
這段時間來卿逸看着也不似那樣的人,所以也還是稍微放松了些,不過還是有些警惕的就是,念酒這也就明白了為何那日小黑見到自己時的态度是那樣。
于是在卿逸道長進來之後就看到念酒還躲在被窩裡面,一時緘默,隻是稍許抿唇。
興許卿逸也是覺得念酒平常也沒有鎖門偷懶或是遲到的情況發生,如今這般,适才打算開口問問,“怎了?”
“沒沒沒、道長你先出去吧,我等會磨蹭一下再起來就是。”說着好似也就是出了什麼尋常狀況般。
卿逸還沒多問,就聽聞念酒慌慌張張的婉拒并且好似并不想自己知曉般,不知是如何得罪了去。
卿逸道長聽聞,也知曉自己若是一直待下去不好,彼此又隻是道友關系,算不上多少親近,隻是颔首告知自己先行出去了。
但是卿逸心裡算盤不少,說罷朝着外面走,腳步卻也走到門檻時故作離開,擡手将門關好後便悄無聲息站着。
望了眼視線遮蔽處,轉而喚了一道迅聲符,故作尋常腳步的聲音走遠,聽着好似就是離開了的感覺,這慣是卿逸會做的事情。
隻是念酒如今擔驚受怕,大腦反應總歸遲鈍了些,一時半會也沒想起讓小七幫忙動用科技科學的便捷法子。
或許冥冥之中卿逸道長也是覺得念酒這般的模樣不似平常,再加上前些日也算兇險,興許是出了什麼事情,才想多照料關切幾分。
若是以往而言,卿逸自然是會給對方留幾分餘地,但是若是危及身體或是狀況的事情,還是要看看才好。
大抵卿逸這般的情緒态度也鮮少表露,故而便是成日能夠見着,念酒也并未全然知曉他的全貌,隻是聽聞卿逸離開後,心下也暫且安穩了些。
不過好在卿逸先過來了,知曉有些什麼别的事情離開,不若念酒還真的沒有想到這一點,看到卿逸念酒也就知曉如今這樣的情況也就是前些日子的事故緣由。
念酒也是欲哭無淚,抱着尾巴開始覺得自己之前是輕敵了一些,本來覺得自己那麼友好,那黃鼠狼還能害自己?活脫脫的坑自己不是嗎?他咋不坑别人?
哦,按照黃鼠狼的說法,就是他沒能近别人的身,也就念酒傻乎乎的湊過來,不害他害誰。
他這個傻憨憨啊,修道成這樣,真是刀行策說的丢臉丢到家裡去了,要被知曉面子裡子豈不是都沒了……
那時念酒原先也是匆忙慌張,聽到卿逸答應了之後,也有開門出門的動靜,等待了一會兒感覺估計是走遠了,才躲躲藏藏畏畏縮縮從被窩裡面伸出了腦袋來。
不過下意識的,念酒還是小心謹慎探頭朝着門檻邊上一瞧,也不知道出于什麼心境。
哎嘿!結果不瞧還好,這麼一瞧,結果就看到了那麼大的一個卿逸道長候在旁邊觀望着自己這邊,看着面色也是波瀾不驚的狀況。
但是接觸到念酒的視線,卿逸還是下意識出乎意料的一愣,大抵也不巧就這麼湊巧,偏偏是尴尬時最尴尬。
剛剛好在念酒看過去的時候,卿逸也正巧看到了念酒頭上的兩隻耳朵。
而念酒因為突如其來的意料之外,看到卿逸時耳朵還非常靈動而活躍被吓到了一般抖動了幾下,看着倒也挺好玩的。
卿逸見狀也隻是眼眸微低,莫名知曉是前些日的緣故,畢竟這幾日都是除惡靈,頂多皮肉傷,不至于連形都變了。
或許也是想起當日的事情,所以念酒這狀況在卿逸的視線中也不出所料。
至于念酒,也不可避免記憶起前些日子自己被罵了傻,的确現在看來是有道理的,吃教訓了才知曉。
哎,凡間險惡,不單單是人,就連妖也是這樣。
念酒還在心裡傻乎乎的感慨着,如果是酒之聽到這番話,肯定是要讓那隻黃鼠狼見證一下什麼叫做人間險惡。
可惜酒之記下了但沒冒出來,不過是想着等下次念酒睡着了之後,酒之打算好出來吓唬一下這隻黃鼠狼,無論是什麼犄角旮旯天涯海角也都可以給逮到威脅‘照顧’一頓就是。
為什麼念酒有時候顯得過于單純,大概因為他背後有人,隻可惜酒之可不是什麼好人,簡直就是萬惡的黑勢力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