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經曆了今日晨早的事情,念酒也算是長教訓了些,比起以往還收斂了些。
吃了教訓,也不會那般說是輕易的相信信任。
隻不過念酒到底先前也不長記性,沒過多時也容易忘卻,也是明知卻自投羅網。
但這件事情除了卿逸,念酒也沒有告訴任何人,更别說是刀行策了。
于是今日也都是與以往那般繼續練習,估摸着這段時日抓妖升級漲經驗,也差不多也有個三十四級,也算是不錯了。
雖說隻是個入門的,到底也是比起大多數人傑出了不少,三五載的時日硬是被念酒加班加點的幾月間摸索出個大概,堪堪能夠達到玄軒道長的門檻。
對于旁人而言,也自然是那般所言,眼下雖然比不上那些道長,也算是勉勉強強的了。
說道那上午的化散達脈,也将念酒原本攢着的濃厚内力給散的差不多十之六七,若是在旁人身上也是天塌下來那般欲哭無淚,後悔不已。
好在念酒心性豁達,盡管知道這番後自己也沒有什麼底氣,卻也不會怨天尤人,埋怨起什麼來。
況且卿逸道長也是好心,雖是不慎将自己原先藏匿起的内力化了大半,到底也是源于自己心大被騙,還搗鼓成那番模樣,才緻使如今的局面。
畢竟先前隐瞞,内力也像那能力隐藏了個六七分,先前自己凡事低調行事,内力藏匿着,到底與如今差不多。
先前敢與刀行策怼怼,也是因為這緣由,如今既然化了大半,也隻能低調行事,審時度勢了。
念酒雖未明說,但是卿逸那般閱曆博學,多少也能夠知曉。
更何況是自己一手造成,見念酒如今也不似先前的膽大肆意,更是多了幾分歉意,凡事倒主動了些,也盡量多給了些防身的法子。
不過期間而論,念酒倒也有跟着卿逸學習些平常的法器用具,除了早些學會的捆妖繩收放自如縮緊捆綁之外,卿逸倒也另外做了一根質量上乘的給了念酒日後備用。
好在功能效用也差不多,卿逸還特地做成了合适念酒的長度大小,顔色也顯得稍許亮眼些的淺黃,的确符合青年人的傾向。
起初念酒還想着既然這捆妖繩都能夠抓住妖了,那是不是代表尋常的刀器鈍器割不斷?這樣一開之後抓妖綁人也更方便。
因而念酒也直言不諱坦然道,也隻是詢問的時候卿逸聽聞,便也讓念酒試試。
“你姑且試試,可否适用。”卿逸說着也是剛剛将做好的捆妖繩遞給了念酒,雖是麻繩粗細略顯毛躁,但也細心的将這捆妖繩做的軟和好使了些。
卿逸尋常用的捆妖繩隻是禁锢抓妖的功能,所以沒有道理說弄舒适些,自己也不在意,都是随便搓剁到大體能夠用就行。
不過既然是要給旁人做的,又是頭一回,也比起先前細緻了些。
“多謝道長。”
念酒拿到的時候還覺得不錯,觀賞把玩了一番,又在院子裡面看着石案周圍擺放着大大小小的器材用具,造材雖不算貴,到底還是費時費力。
艾葉水,靜譚深,冰針,麻散,麻遷,粗麻繩,細稻草,頓具,器敲,符箓黃紙,毛筆,糯米香,言即道,這般諸多的繁多操作與細緻細節,再加上耗材、精力、時間才能夠做一捆的捆妖繩,看着也是挺麻煩的。
念酒少許見聞,更是不可多得、有道長願意不避諱開張人在,任由别人随意看着學去,自己也是自發覺得卿逸道長着實厲害,“道長做這都這辦厲害,平日用的八卦盤那些可也是自己做的?”立馬贊歎到。
“少許。”卿逸思慮了一下才回答,又沾染了些許糯米水塗抹在那麻繩上面,加固了些質品穩妥,也能夠延長些許用時。
念酒安靜望着,心裡卻憶及當初,畢竟也見過,在屋内卿逸偶爾會在用完符紙符箓之後,再得空補着重新寫些,也不會遮遮掩掩着。
但是學符箓也的确是很複雜,念酒也沒想着學,隻不過卿逸道長做多了剩下的也會給念酒一些,左右夠用就行。
金木水火土的屬象大概每種十幾張的份量,言禁定身也會有,若是難得些,也會給幾張備着,比如瞬移符,千載符,破障符之類的,以備不時之需。
除此之外,因為注意到念酒平常沒有打算購置錦囊袋子的打算,卿逸也隻是尋了一個還算夠用的給了念酒,這便沒有自己做着。
但卿逸本身倒不怎麼會做,也是購置來的,給念酒的那個大概也能夠裝些包袱兵器就是,勉勉強強還算可以用上。
對此念酒也很感激,畢竟事事關照,雖是同道,也的确善意多過。
雖然私下有小七,但是這些東西念酒一般也還是會自己帶着,畢竟如今常用,不會放到小七那邊,除了些會帶走的才是。
好在念酒這此忽然就差點被妖化後,也知曉教訓,況且刀行策來得也不像是之前那麼頻繁了,也自然少了紛争争執。
不知道是不是卿逸和刀行策提醒過,還是什麼緣由,反正念酒這段時日也沒有天天見到,偶爾見到一次,刀行策也隻是蹙眉看了看自己,也不會多說什麼。
這般也還好。
畢竟這段時間裡面,念酒是真的慫了,在刀行策面前也是不怎麼吱聲頂撞了,乖乖的老實本分。
其實也是生怕萬一、自己情緒激動等會給尾巴耳朵炸出來了就真的掉馬甲了
因此念酒平常都是刻意收斂着,在刀行策面前整一個無欲無求的模樣,也算是沒有再被盯着出什麼異樣來。
此番,刀行策見狀也就不像是剛開始那樣說他了,态度起碼還是好上了一點點。
也真的就是一點點,見到看不慣的還會說教。
不過念酒這可是無奈,說就讓他說吧,怼也怼過了,不知道刀行策這人是怎麼回事,先前自己陰陽怪氣的怼回去,也好似聽不出來似的。
但這若要刀行策說,他哪裡是聽不出來,他是也不計較。
這樣說來其實刀行策脾氣還是挺好的。
大抵也是覺得念酒也是小輩,自己成日唠叨他,雖然念酒先前明面上不說,但估計小輩也都不是太喜歡被管教的就是。
這番言論也是後面才考慮到。
刀行策之後和卿逸在一同的時候,卿逸也與刀行策直說言明,刀行策大抵也就理解了些,所以也來得少些。
沒有等會給人吓到就是,有的小輩又怕又愛頂嘴,這也是年少輕狂些的。
“他還那般小,日後的日子長着,如今早些知曉這世道之中的規矩道行,于修道論心也算好些。”刀行策那般說着,也是頗有幾分語重心長,“玄軒繁都是什麼地方、你我比他更清楚,多年以來,如今也是在教他,免不得日後被旁人見了還得鬧笑話來,或是被欺辱了還呆愣着要人護着。”
刀行策往日不直白,也隻有私下才會與好友言語,多少看念酒那态度,也是擔待遠見,故而私心。
“此番前去繁都,待這還有些要事需辦,在路過側江時、得去将先前耽擱數年的張家十五口遇難滅門的事情辦完,想來也是水患鬼怪的因故,也與那邪祟水鬼有關。”
說着叮囑到,“此番你們先去就是,我不在你還是多看着些,念酒尚且年輕,難免容易偏移道心,世道繁雜,不若日後也出了什麼差池,招人為難。”刀行策這般的想法的确也沒錯,雖不見得念酒對他有些什麼親近,但也算作是長輩上心的。
對此刀行策是知曉,也是不會與念酒透明,長輩嘴硬心軟,也大多如此。
不過也就不知為什麼,刀行策在念酒面前偏偏就是把念酒當做是小輩的模樣?
估計是因為起初念酒是想入修道,所以他作為老前輩還是本着教導多指點了些許,愛惜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是青年才俊,博學廣識。
入道修行的青年原本就少,況且還是在鄰城這種地方,大多數老道都不希望看到年輕一輩遇到些什麼危難遇害,雖有些利弊權衡,但大多有心的見着也都會多提點些,刀行策大抵也是因此。
不過究竟為何對于念酒反倒還比起旁人更上心幾分,起初說來,大抵是因為念酒這孩子看乖,面貌好,天賦也不錯,又有心向上,所以刀行也頗有些好意,至于其他什麼緣故,刀行策自己都沒有多想。
嗯,大概就是這樣的緣故。
刀行策給自己是這樣的理由,也是理所應當、光明磊落。
隻不過尋常他對待别的青年才俊倒也不會這般關注,究竟為何就連他也并未深思,便按着這個理走下去。
但是啊,念酒還真的不懂,可能刀行策也是看念酒長得年紀小,說才十九歲也不為過,好似才在學塾溫習能夠考取功名的年紀。
而刀行自己都三十出頭了,又是多年遊曆見多識廣,所以就會有點長輩看待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