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平常覺得自己較差,但眼下也容不得這麼多,見情況允許,時間緊迫。
念酒便主動安慰提及自己進去将小女孩帶上來,“您莫要着急,我剛剛估測了一下,興許我可以下去将她帶出來。”
念酒說時也是繼續思慮着,有理有據分析考量距離深淺,目測了下,大抵知曉深度距離,也問了一下孩子的大概年歲與重量。
掉進枯井裡,如果年紀太小、高度也不是太高,興許坐在籮筐裡也可以拉上來,但是若是老人家或是孩童一類的,也要更加注意些。
如果明辨是非,能自覺作為,簡便些的話,可以找一根繩子綁在一截樹幹上面,給下面的孩童老人使勁給他拽上,讓其姿勢保持系好的狀況不至于傷着磕着,但是眼下這種情況,看來最好還是要下去确認一下,幼童年紀不大,也還沒有分辨能力,就算年紀稍大些的,念酒覺得還是不大穩妥,如今那孩童能夠控制住情緒已然很好。
井裡面好在也是枯井,估計有人掉下去會受傷,如果是普通的成年男子還好,自己估計也能夠憑借自己的力氣撐着些慢慢爬上來,五六歲出頭的小女孩,對其而言井口井身相對而言比較寬一些,估計也是不好準确估量,但是目測稍微壯一些的成年男子也不好下去,像自己這樣的,興許可以。
畢竟這段時間自己也都是吃素的,吃肉偶爾也不多,估計差不多也是瘦了一些,本來也是清朗修身些,估計也不會太大塊,算不得刀行策那般健碩或是卿逸那般高穩,如今倒是有些用處了。
念酒在得知大概得情況估摸分析了一下,也是考量到自身情況,覺得估計沒有問題,便打算自己親自上,說罷便将那顆井旁的老樹綁好幾圈交叉固定好位置,又手動給自己系在身上。
“等會我身上系着繩子,頭朝下去看看她的狀态,可不可以将她帶出來,用什麼方法,之後還需各位父老鄉親幫忙拉穩繩子,在此多謝。”系繩固定看着是标準的姿勢,念酒曾經也有學過,但是也有許久未用過了。
眼下情況發生,心裡也是瞞着自己的緊張,盡量當擔責任,并有條理告知周圍衆人,也是作為。
周圍的人看到念酒年紀不大,原本還不大相信,但在看到念酒腰間佩戴着的身份令牌,又有攜帶些道長之物傍身時,還是換了一番說法,“道長……這、您做得到嗎,如今還是挺危險的,不若還是再想想别的法子吧?”
其實也是沒經曆過,心裡邊誰都害怕。
縱然是道長,看着他年紀尚輕,到底也是個展露初頭,其餘衆人也不免擔心。
畢竟倒立下去,就算是正常男子也都是容易有意外的,誰都不敢賭、這般冒險,便是道長也不會十拿九穩,衆人都知曉道長是收妖幹活維護秩序的,也沒有見過多少這種情況。
“是啊是啊、這多危險,要不還是再想想别的法子吧。”說着,期間能幫助提供的人也是将屋内外能夠用的物品也都搬了出來,畢竟能幫一點是一點。
“無妨。”見時間差不多了,準備好後、念酒便在井口确認位置姿勢,也安慰衆人幫忙拉好繩子,以免過速,更不必緊張。
估計周圍的人聽了,也還是有些顧慮的,其實念酒也是清醒清楚,但也能夠知曉利弊分析,能帶上來自然是劃算很多的。
像是井裡面這種狹小半封閉的空間本來就是很窄了,尤其是還要頭朝下,在這種封閉空間内沒有訓練過的人進去很容易呼吸急促,而且是倒挂的,很容易就會腦充血,一緊張就容易喘不過氣,但是孩童都進去了,哪裡還有不去帶出來的道理,也是寬慰衆人講道理。
“放心吧,我有把握,等會下去看看,等差不多确定了就告訴你們。”念酒說着也是低頭稍許伸手估測過了寬度距離确認無誤,一副少有的認真嚴峻的模樣。
這般遊說下,衆人也不好在開口勸說,畢竟他們也是擔心,眼瞧着念酒就打算下去,也是紛紛上去來幫忙拉着,男女老少也都紛紛自發來幫忙,能出一份力是一份。
但周圍也有青壯年,不至于說靠那些年幼年邁的親朋領居,也是自發便接過了繩子幫忙拿着,握緊了開始控制速度,這樣一拿一定,到底也能夠幫忙。
也是在這時,卿逸與刀行策解決完衙門的時候方才過來,大緻看衆人聽聞情況也就見到了眼下的場面,距離稍遠些聽聞。
卻不知念酒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到了裡面去,真的是胡亂行事,沖動的很。
見到那般的情況刀行策也是擔憂,更是知曉念酒此前身體還沒好全,原本就是毛毛躁躁一股子氣,如今還貿然行事,什麼事情都往前上。
不管不顧的,将來也不知落下多少毛病。
刀行策不免埋汰一句,看念酒不知分寸,心裡也是擔憂其不穩妥,見了原本還打算阻攔,先将人拉出來再救另外那個,省得兩個都出事跌裡面,賠了夫人又折兵。
卿逸見了周圍的情況,且念酒都已然準備好下去了,便也知曉念酒的能力,也沒有讓刀行策進去阻攔,但是眼下看來,情況也不容樂觀。
隻不過好歹說着他們兩個還是能夠幫上些忙的,也就先進來了裡面内圍,準備在上面幫忙。
周圍大多都是老少婦孺,年輕些的也都外出幹活了,除去聽到消息恰好趕回來,和原本就在附近的壯年男子,實際上也沒多少,大多都是邊湊熱鬧邊擔心。
雖然孩子爹娘在,眼下除了幹着急也沒有别的,不若先幫忙。
周圍的人先前見了念酒已經給自己身上系着繩子,手法也不是很生疏的模樣,之後估測了一下樹幹到井口延伸的距離,看着也算是有些底子的。
再加上需要一些人在外面看着,也就先下去了,又見小七提醒刀行策與卿逸都來幫忙了,心裡也更穩了些。
好在念酒起碼還是有些底子的,卿逸也知曉念酒内力不錯,雖然不經常倒立,不過閉息沉寂還是知曉,短暫的緩息呼氣閉息暫平,便順着那井逐漸深入。
雖說之前也瞥見了衆人在外邊,畢竟有才幹之人,念酒心下更是平穩些,在早前身上系好繩子做好安全保護措施之後,也就順着那井口裡面進去,逐漸摸索,也讓小七幫忙開了夜視模式觀察周圍情況。
其實念酒知曉自己膽子大不容易緊張,而且對于困境也不會慌了神,也能夠更好的看清楚狀況,也由此觀察着。
井口一般比較深窄,人的大腦容易缺氧,下沉深度深,如果多來幾次,口鼻耳都會出現滲血,念酒也是知曉這種情況,所以也是萬分小心,更是主要是确認深度距離,此時雖然注意到難免會有些刮傷到軀體,但還是更擔心那個小女孩的情況,雖然聽着沒有待多少時辰,不過若是再耽擱下去,也是會變得危急許多。
念酒也是盡量保持冷靜,盡可能保存體力等待機會,順着井裡面沿牆進去。
估測距離也有十米多,太高了些,但看到距離情況也是明白,雖然有的人窄着也可以雙腳用力蹬壁,借力抓在井壁縫隙上去,不過到底還是會困難些,一般都得是有底子才行。
這種情況若是自己掉進去也不一定能夠上來的,底下也不知道什麼情況,更何況還是小女孩,剛剛了解到的情況也是失足掉落,也許還得抓緊些,也便傳音于卿逸加些速度。
在朝下面的時候,也是逐漸變黑,看着有些模糊不清,好在開了目視也不會太昏暗,念酒朝下面去的時候也有注意到上面有人拉着繩子,速度稍緩,等到差不多距離的時候,念酒也就看到了那個小孩子的情況。
在離井口約十幾米深的地方,念酒原本想看着情況托着小女孩出井,但是井裡空間太小,無法調整位置,而且也很容易牽扯到不知曉具體的傷口,會不會卡着。
也是此時聽到那個孩子還在隐隐哭泣着,不知道有沒有受傷,難免擔心估視着,盡快拿定主意。
也确定了最好還是從倒立的下去上來,想好方案之後便将想法告知了卿逸他們,之後也和小女孩簡單說了一下。
“還好嗎?”
念酒隻是在靠近的時候提前說道,放柔了聲音,估計也知曉小女孩看到自己了,便緊接着道了一句,“你現在還可以動嗎?有沒有感覺到哪裡疼或者被壓到的地方。”
小女孩聽見後也隻是動了動身體,有些蹲久了麻麻的,但是感覺不是很疼,就搖了搖頭,似乎也知曉自己的事情惹得很大的麻煩,不免淚花在眼眶裡面打轉了一下。
娘親一定很着急……爹爹也是,是找哥哥來救自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