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是人的選擇,也是世俗。
念酒與卿逸卻不是不急在旁看熱鬧,而是早早就知曉旁邊那幾位旁薄也是特地對應些許的不同人群。
若是在某些地域有些聲名遠揚聽聞過的,若是得到哪位大人的推薦而來,或是因各地的同盟頒布條例章程而按例得到許可允諾,或是經過地域同盟的認可等等,得到引薦的,都可以從另外一種渠道而進,顯然是比起普通老實排隊的也沒有那麼漫長。
大多數也都能夠在排隊時認識一二有個眼熟,畢竟他們這等到底是有些保障和真才實學的,假若順利入了同盟,多少也可以看在幾分交情的薄面上能說上幾句話。
但比起尋常百姓人家那些自推門路報名排長龍的,實際上他們也是屬于這種經過了别處的同盟許可,有着規章制度的認定,到底還算是有一些快捷便利,有了許可也較為方便,或許也不必排太長的隊。
“瞧着些啥呢,瞧你倆待半天了還站一邊、過來别耽誤事。”那一旁的旁薄到底是老油條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也能窺見幾分,見念酒與卿逸站半天看熱鬧也不來,也是催促到,恰好這時候得些空餘無人,左右也是中間那位忙些,左邊也是對于那些有些聲名遠揚的道長态度頗佳,還會假以關切。
“給您,這是鄰城的令牌,是盟主讓我們二人前來。”
大概是念酒這樣敏銳的不多見,那記載賬本的人雖然有些厭煩,到底看到念酒準備充足,那些所需要的東西都呈現在自己面前,不需要伸手就可以拿到,因此縱然心裡有些不爽快利索,到底也是沒有多嘴說些什麼。
畢竟眼下的這個日頭也比較烈,況且還是同盟會,那可謂是踏破門檻,人熙攘攘的氛圍,自然是有些炎熱的,縱然幾位主薄是坐着陰涼之處,但難免日照斜陽,也會曬到幾分日頭。
而這期間每個人都想要擠進來,每個人都想要能夠拔得頭籌,氣氛也顯得尤其焦灼,熱烈,更是添上了一份無形的壓力和負擔。
這樣的氛圍之下,他們的事情本來就繁瑣諸多,指不定一天還要登記個幾百人,還要核對計算手寫,周圍也挺嘈雜的。人的情緒也的确好不到哪去。
其實他們都沒有什麼錯處,隻不過這些矛盾在小人物的眼裡就顯得格外的突出。
也許是這夏日沒有一碗綠豆湯解暑,也許是上面的人也不會考慮到這些,也許是那些人太過議論不絕人聲鼎沸,因此也顯得格外焦躁。
況且雖說他們幾日是登記在冊的主事,其實處境也不輕松,在門外也是愚弄,混雜,各種人都有,身處鬧市般。
人各有各的難處,也各有各的立場。
其實站在每個人的角度上去看都有一定的道理,也有自己的不由而終,他們花費了銀子精力,還有數年的時間前來,也自然不想在第一關就遇到這些糟糕的事情。
那些人無非是領個工錢,一日如一日,本身也就有自己的事務要做,眼下又要被派來忙活這些焦灼又繁雜的人群,還有不厭其煩的,從早到晚登記,若是聰明伶俐些好說話的人,你問他幾句,他倒也答得上來,如此落筆倒也還好。
但如遇刁難的,那可就不好了,一問三不知,反倒來問你,打探你的家世消息,也不知安着什麼心,如此一來,管他是怎樣的人,到底臉色也好不到哪去,在同盟會當中那些也不過是個打工領工錢的。
“這不是兩位道長嘛,哎呀,咱可真羨慕,還是老樸你選的好,安排的妥妥帖帖。”另外一邊引薦大人物的中年男子看着也是樸實,隻是那雙眼睛銳利明銳着直溜轉,一瞧就是個心細如發口若懸河的。
念酒知曉,因此也默不作聲,隻是悄然望了一眼卿逸。
隻是這樣的所謂人情世故,使然規則,卿逸顯然已經是陷于其中,無動于衷,更是習以為常,并不驚訝,因此見人叫喚,也是自主過去。
這崗位說來,他們也是各司其職,隻是選崗的時候中間那位太老實了些,也屬他那位最忙,偶爾也就出幾位稍稍厲害些的,到底是不比那聲名遠揚的威望來的榮幸,也不似别處同盟推薦來的有些資曆才幹,這背景也無實幹也無,混的個此生平平,還想要靠同盟,縱然擠破了腦袋想要進來,到底是雲泥之别。
“鄰城同盟?給來看一看、若是真的就假不了!前些日子也有幾個說是薦舉,結果是捏造了個騙人的玩意。”那管冊的右薄是個眼光犀利的,瞧着那同盟的令牌打量了幾分驗證證僞後就放行過去。
到底是各個地區的同盟也算多,最起碼也有數十餘處,每處派幾位前來,也算是人多,也不乏有實在拿不出手卻無濟于事的,因此雖說是驗證了真僞,那側薄卻并沒有過多的詢問背景戶籍之類的,隻是多瞧了幾眼便讓其進去了。“進去吧。”
念酒見狀瞧見那些烏壓壓的一大堆人,不乏有些能力卻還是報國無門,或是尋常百姓家也希望能夠出幾位有能力的同盟道長,若是運氣好些,指不定能夠光宗耀祖保一家平安。
在同盟可謂是隸屬朝廷,自然待遇名譽都是頗好的,因此就算是不曾入道的也想來試試運氣,能夠進去比試縱然選不上,在外邊也可以吹噓些許時日。
見那期間還在大排長龍,有的捧書研讀有的帶刀習武,縱然是尋常的常人也特地穿戴了往日最好的來。
不知是等候了多久才能夠得到看見的機會,就好似看見了千千萬萬個想要通過努力改變自身命運的人,念酒心裡不知究竟是何滋味,到底還是多了幾分不同。
縱然感慨,也不知究竟是因為他們能夠擁有這機會而感到慶幸,還是以為注定将來無法真正如他所思而感到遺憾。
隻是比起他們來說,自己也還算是幸運。
雖說邁入如今也是耗費了不少的功夫,但是念酒知曉自己所作為的遠比常人更來的容易些,他們所面對的許是多重方面,而自己盡管時間不算長,卻能夠抵達這裡,多少還是有借助外力。
也許期間也有同他那般的人,隻是像是尋常未曾有引薦或是推舉的入内,多少還是要進行考核一番,才能夠算是勉強能夠作為。
按理說得到了令牌推薦其實也算是在一定認同,隻是繁都同盟畢竟是中心地帶,所以無論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或是有些什麼聲名遠揚,如果不是非常出名能力出衆的那類人,或是有些大人物高背景,想必也是要經過一番考研。
即使是卿逸和念酒,在進來之後要想見到衆人和管事,也還需經曆一番考核,其實大多數人都是這般,雖不論成績結果,但到底還是要大緻了解,總不能連入道是什麼都不了,将來又如何除妖辦事呢?
因此在那門檻那邊還站着幾位看守的侍從,特地告知進來同盟的諸位需要再經曆過一場筆試才能夠真刀真槍的進行武試,而後才能夠真正進入其中與諸位大人物前來觀摩,挑選真正優異者進入同盟,縱然考過筆試武試,還需進行幾場擇優擇先的考者間的較量,但能夠通過這首次二試的,也差不多是半隻腳邁入門檻了。
這樣的事情一開始來并未說過,外邊也沒有透露出什麼風聲,隻知曉是考核比試通過就能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