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過這些場面,念酒細緻入微的思索到,這樣相互聯系,其實也能夠窺見幾分,要麼不得罪,要麼得罪一個得罪一群,當真是虧本買賣。
大概是報的期望太高,他心裡也知曉,不一定如同自己所想的辦法。
因而念酒也沒有抱有什麼作弊的想法,而是耐心的等待着,也是有前車之鑒,那些人多費口舌,縱然是争赢了又怎麼樣?到頭來什麼也沒得到,也什麼都沒有。
因此這不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許是念酒過于安靜,那幾位考官倒也少許注意到,便喚他前來。
“叫什麼名?說道說道自己會做些什麼。”那考官拿着筆墨準備登記着,也不知是如何分辨出每個人來。
“額、會畫符,煉器也少許會些。”也許是一時間緊張,念酒尚未想到自己先前那些所會的本事,反倒是知曉自己近日的學習,一不留神就言語出來。
“哦,聽起來不錯,可有煉制畫好的,拿來瞧瞧。”雖說有不少道長能入同盟,但是這期間能夠有些專研研究的也是不多,除妖雖是每位道長最基本所具備的,但是這所謂的煉制符器,倒也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學會的。
這一來需有天賦,不若數十年也是進展緩慢,這二來也能夠從中看出個人的品德修行,第三嘛,若是這其中沒有什麼博學之人帶着,想必也入不了行,能夠從中懂得這些,其實也已然超越多數了人。
這般誤打誤撞之下,反倒是合了他們幾位考官的胃口。
見此念酒也不好多說,于是就将先前與卿逸道長學着煉制的符箓拿出遞了上去,那考官也是接過瞧着打量了幾眼,大抵那符箓雖算不上什麼貴重,但質地和材料也能摸得出還算上乘,不知是用什麼料子制成,再瞧那符箓上的刻字,也能知曉雖是新手但總歸不錯。
“同盟正是需要這等有些本領的,雖是尋常的傳音符,但年紀尚輕便能有此絕學領悟,也算不錯,過了。”
雖是武學,但總歸是看才幹,縱然并非武義,那幾位考官也是愛才之人,并不多言,隻是目光贊許便讓其過去了。
念酒走之前還是先看了一眼卿逸道長,見他寬慰颔首,就明了此間無傷大雅,并不至于有些什麼危害。
于是念酒也就先行一步,錯身先行去往下一場的試煉,而卿逸仍然尚未展露,想必也是尚有他意,看似尚在遊神,實則暗中不知作何。
而自念酒先行離開後,那在場的管事當中也是順待舉例起來。
“瞧瞧、真替你們不害臊,人家一個年歲剛出頭的小夥子都比你們大部分厲害多了,自個還以為自己很能?當真是以為看不出來呢。”
“切,有的人爹媽生的好,哪裡是能比的?這要是有師傅教,咱也能學會。”那期間也是有人忿忿不平小聲埋汰到。
而卿逸此間才是見聞那一旁趕來的侍從,似是低聲交代了些什麼,卿逸方是起身去往,縱然連裝都不裝,也并不作為。
一旁也有人注意到,那些管事倒也不會制止,于是從旁詢問着,“憑啥他就直接過去?”眼看着人大搖大擺都沒展現就過去了,心裡多少有些吃味。
“你覺得呢,也又是個走後門的就是。”也有人冷不丁的冷嘲暗諷,眼看着那看似不起眼的暗中多少是這樣連試煉都不用都能直接算過,卻也被那管事一撩杆子打擊了來。
“瞧什麼瞧,趕緊比你們的,人家那不是真才實學就是真材實料,連最基本的馬步都紮不好,還來吃味?人家走南闖北闖名堂的時候也沒見得你們屁颠屁颠跟上去,那些大妖你們以為都是誰除的?”
“要真想着把人比下去,那就一門心思的好生專研,别是在這忿忿不平。”此言一出,期間也多的是人覺得不公,或是覺得洩氣,也有些普通人暗暗努力下定決心,或是不與其比較,本就是知曉期間人各有異,攀比嫉妒隻是自尋煩惱。
隻是在那些特殊些的才幹之人離開後,那考官也在其測算的冊子上邊大緻寫了幾分。
今日多數參差不齊,其善武者二十三名,修道者四十二人,修仙者二十五位直接略過十二位,其間同宗三組,三教九流位三十一位,善蠱巫,尚需謹慎,尋常人家六十餘名,過半可入,善技者十三某,攜武器若幹,寒門子弟八名,朝廷幹系十二位,從奴從仆者五人,聲名遠揚者二十五六,稍特殊者列下等等。
那幾位考官每人也都各自所注,标明各類,想來今日也的确繁忙,隻是這冊子也單由他們每人保管,甚至期間還有人因私下考生交錢贈物而特例放過幾人,又或是有些關系刻意放松。
這種種迹象可見同盟其間斑斑劣迹,若非嚴重,大多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許過了。
上邊查下來、這裡邊的辦事人員多數也有人暗中護着,多少有些背景或是人情,再不濟也有相熟的同僚幫忙講些好話,這裙帶關系許也是這般油然而生。
世道并非非黑即白,縱然智者也會人情,縱使愚者亦使拉攏,他們畢竟要為自己而謀,但凡今後有些才能者聲名顯赫,到底能夠說上幾句,日後有求于人或是提拔輔助也未曾不可。
比起這等有些職權的,其大多數還是外邊,掌握不到多少權益,雖說周遭同盟外雇人員也不少,皆在作為所做之事,并未多過打量得閑,看着也是火急火燎有些緊忙的模樣。
但若是将這裡邊的管事專職等内職人員招惹了去,也要小心考量着日後還能不能進來,因而這般盛大場面,也不單是考者努力,縱使是奴仆外聘者也想要表現積極些,在諸位大人面前留個好印象,倘若能記憶幾分好感,日後所需也會适才想起他們,常來常往,在暗中也多少形成了一種不成文的規矩與暗流。
因而期間的奴仆當中有沒有誰的勢力誰的人,也都不好說道,但縱然是奴仆,也還是思量再三考慮背後聯系,再來定奪是否低眉瞧人才是。
什麼叫世故人間,到底也是各類堆砌起來的,無論是人脈勢力或是關系糾葛,是穩打穩建還是拔高而上,根本而論,哪些不是慢慢累積起來的?
這樣的世俗容得下才幹之人與勤懇之人的一片之地,也自然是有各類精明善權、人際辨奪的勢力所在,而被推于邊沿的也就是些好糊弄或是不入流的主兒,那也在衆間不屑一顧,無人管制約束。
不難看出,這所謂的區域間所展露的究竟是冰山一角,還是螞蟻世界,這世道是世道,朝廷是朝廷,江湖也是江湖,但總歸如何,也都是各種不同關系締結聯系在一同而形成的世間。
若想要在這等世俗融合間存活,也必然尋求可供安身之處,息栖之所,先容下□□,再論及靈魂何歸。
且說來不同地域各有差異,這同盟也自然如此,到底是外圍,卻已然比得上鄰城的光彩,便是從排場人手也能窺見期間不同,單是從各地發展變遷和資源地脈就能看出,單個地域名字在常人嚴重可似如管中窺豹可見一斑,但其中的水深得呢,倒也難得揣測。
能在繁都落座被定為幾年一次的同盟大試,自然有其可取之處,更是折中考量過商議的後果,尋常人不明白,諸位大人隸屬朝廷哪能不知,自是多番商議後的定奪而論,仔細挑選後的牌闆下放。
吾輩多英傑,這繁都之中群英荟萃自然能更加的發揮其用武之處,精細些挑選玄軒各處的優異者,縱使從國都而來多加擔待,也好過于窮鄉僻野的資源短缺,自然差異顯著。
外部的人擠破頭想要進來,裡邊的舒适早已經被看得四五分,但誰能說這般輕易、這番容易?誰都知曉活着需要努力,縱然高位也難安枕無憂。
但衆人所向,需得先行活着,再需活好,别論其他。
外邊人進來自然曉得,不必多言,瞧也瞧得出來。
若是些壞東西,縱然寬進嚴出又如何,多少人不甚翻進了這牆,又慌忙忙想要離開了去?縱然是悔過也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