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厲害選誰,誰出衆選誰,鍛造世家自是各類一脈相承,自然不能尋較為尋常之人。
在青提奕,端木上穆交談之際,那一旁同盟看台旁的幾位大人物交談也是如同杯弓蛇影,心中總歸是覺得不同尋常,也不曉得暗中在交談間說着什麼暗語,或許也是可謂所然。
“松醪酒好昭潭靜,閑過中流一吊君,似有當年十分滿盞黃金液,一尺中庭白玉塵之意,對此欲留君便宿,詩情酒分合相親,想起當年世情,老夫便覺感慨良多。”那高座之上到底其中也有識貨者,雖為道長,但對于這些近日的近況詩詞墨客也是了如指掌,常喜好借口宣之,好讓衆人得聞其名。
“廖文長老這話所言,不過是數年未見,何來那般的情意綿愁。”另外一旁看似是達官顯貴的舊時貴人依舊光鮮亮麗,捧着手中的新酒常言,“不曉得又是結交了哪位聲名遠揚的新秀詩人,竟借助這番詩詞來比喻借用。”
“哪裡哪裡,隻是偶然得遇,那文人喜好山水漫步,遊曆各方,我不過是借其詩詞聊表心意,若是改日得見,便引薦一二于你,好好見識一番。”
那桌案前的玉盤珍羞看着雖不尋常,用的也是上好的來招待外來貴客與長老顯貴或是修者道長,但到底是排場不小,故而顯得壯麗了些。
“也太誇張了些吧?”縱然是修士也覺得這些說辭太過火,便是那尋常的百姓習武之人也是摸不着頭腦。
“我咋就聽着稀裡糊塗的。”但是聽不明白,卻還是好奇湊腦袋過去瞧着那些大人在商議談論着什麼,俗話說叙舊。
“老兄許久未見。”這期間能言善辯的貴人可少不得哪兒去,見面便逢招呼,“哪裡哪裡,這不同盟比試,正邀咱們前來,這次就連那僧寺都一同前來,難得呐。”
“說的也是,到底湊巧,難得聚在一塊。”平日事務繁忙,各行各業各個層次的上層人物也少有經常見面,無非是籠絡幾分。
隻是在衆人文绉绉洽談時,倒也有些不大合群的大人物,武夫抱臂一言不發,僧侶蹙眉暗中念經,看這樣情景多出幾分不同尋常。
縱然是比試下邊有人注意到那幾位大人的言辭交談,也覺得插不進話,單是談論的事情都聽不明白,少有讀書識字,又如何知曉那詩詞寓意,表露心迹,隻能是幹看着一個大眼瞪小眼,中場休息也就暫且結束。
隻是這尋常的同盟比試,到幾位貴人之中,反倒是多出幾分詩情畫意解悶消愁,不知是為何而為,所而得惑,旁的不知曉也正常,畢竟就連那高座之人也有人不明白不理解。
三五年才見一次面就記得,還一副熟識模樣,真是所謂的墨客沒皮,官盟舍臉,豬狗同道。
大抵是世态炎涼,那武夫也覺得自己老了,聽不懂他們的話了,隻是捏着那擺盤精緻的瓜果随意塞了幾口,湊合湊合打發時間,省的聽着耳朵起繭。
那武夫暗道這大老遠趕過來也不上幾盤有肉有菜的吃食,寡淡無味的很。
接着比試完後,下一輪之前那管事解說的又上台講述幾分,說到是誰與誰比試,大抵後來多是些尋常普通的,那些貴人也不多看,反倒懈怠幾分,有一搭沒一搭聊着打發時間,多是些尋常道長或是普通常人,再如何看也看不出什麼花來。
常人命薄,到底活不過幾十年,不比他們多數都有百餘歲的年壽,自然是不願受這等,好不容易教會就早早逝去,可惜可歎,到底是有前車之鑒,那僧侶上次所收的便是個尋常人,隻可惜命比紙薄,不甚摔死了。
有點嘈雜了。
這讀心有時好,但有時又不太好,縱然可屏蔽一些,但奈何人多眼雜。
念酒方才忘記收回,眼下就聽聞各人心中各有分說,台上台前,台下諸位,多少能夠猜測出各人的身份經曆來。
這面貌頗多,又混雜一同,從中分辨出各人的話語信息量也不少。
“我還是先過去吧。”看了看手中的令牌估計尚且未曾叫到,又見周遭人數諸多,耳邊心間多是聲響。
念酒則看了幾眼周遭情景,見到并未有何需要多加注意的,因此在回眸間便打算先行轉身尋處僻靜之地清淨一二,正巧此刻見卿逸道長回來,也過問了他的牌号順序,得知是在自己前面,心下也算了然。
“你可是見過了刀行?”這卿逸如今神龍不見擺尾,多是來無影去無蹤,自己要尋他也不一定能夠瞧見,又是這場合境地,多少能夠猜測出來、料到幾分。
“他方才過來詢問了些,等後得空會前來觀摩。”不過并未見到先前與卿逸道長一同商談的刀行策,此時也不知究竟是去了何處,念酒心下疑惑,如今怎麼就這般難得見聞,不似往日刀行的作風。
察覺到念酒探究的目光,卿逸道長則是神态平淡的開口言語,說刀行剛剛過來過問幾句就先離開了,但在之後則會過來看看。
“多謝道長。”
念酒得知卿逸道長所言颔首回答多謝,但心中也不知究竟是否相信了卿逸的那套說辭。
但心想,先前是住在一處,自然是能夠擡頭不見低頭見,但如今不同,刀行畢竟身份有别,況且有事在身,與他們自然是不同。
或許卿逸也是如此,念酒适才覺得常态,是自己多心。
隻是這期間,到底是各有心思,隐去了幾分彼此間的意思。
“嗯。”聽聞那般客氣的言說,卿逸隻是擡眸望了一眼續而收回,好似不在意,但心中平添幾分醋意,多過是巧思别析,還是心中隔閡,多出幾分不忿。
至于那些對話,卿逸也算得是清楚,刀行策這段時日也鮮少有多少此外的幹涉,無非是遇到了念酒,這番殷勤周折,也是為了前來觀望留心,多番叮囑。
“他人呢、哦,我看到了,我怎麼會不知曉他在哪裡。”刀行策或許未必他們所想那般,反倒多有詢問。
“他要喝茶,這裡邊的茶都不太幹淨,你拿這袋,我自己順來的。”
“若是出什麼事情隻管尋我,他一個小家夥哪裡知曉這同盟深淺,裡邊等會多的是作弊作祟,遇到不好的告訴我就成,這事情我處理起來也算擅長,你也别與他說,等會知曉了又要叫嚷起來。”縱然表面上語氣看似吵吵嚷嚷,但說到底,刀行策心裡估摸着是清楚的。
介于是後輩的緣由,縱使沒有明面上說過要幫助什麼,但說到底放心不下也還是會過來看上幾眼,倘若沒有意外順利過了也就這樣,若是有些什麼變動,也好前來主持公道。
隻是這番的說法卿逸與刀行策清楚,但也須臾與念酒言語,一來會覺得過多憂慮,二則平添事端,讓念酒專心比試就是。
畢竟同盟會雖然表面是隸屬朝廷,但是私下還是有很多的旁門左道與人情世故,萬一不順遇到些走後門的怕不是直接被剔除了出去,也難免會有這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