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覺得她可能錯得有點離譜,果然是她腦子抽了才會有種想要保護琴酒的念頭吧,她最是了解琴酒的底細,他才不需要任何人的呵護,她怎麼會産生這種搞笑的想法?現在回想起來,她都覺得羞恥,她越是回想最近越覺得驚心,為何會在最近才産生這種想法,如此突兀又理所當然。
白色的繃帶包裹好受傷的手,琴酒将頭依在車窗邊,貝爾摩德不知道昨天觸目驚心的傷痕,此時已經愈合成了一道淺淺的疤。
驚人的愈合力,不合常理的,也是不受控制的。
‘組織’仿佛聽見了琴酒的質問,衪吐着信子,變成一條銀蛇慢慢從他的小腿往上爬,冰涼的觸感從腰間滑到胸口,貝爾摩德看不見祂。
琴酒聽到祂說:“這樣不好麼,這驚人的愈合力,還是你在問我其它的,是指毛利蘭還是貝爾摩德?放心,這都是好的影響,但是我沒法跟你解釋。也别想着問她們,連我都說不出來,更别說她們了。”
祂在說話間已經爬到了琴酒的脖子上,蛇撒嬌似的蹭着他的臉:“但你也隻能相信我說的,單單影響一個人是不夠的,我看見了我們的結局,依舊沒有改變。”
“至于你身上那點小毛病,這就是代價啊,你後面影響的人越多,付出的代價就越多,不過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你有生命危險。”
琴酒準備去碰祂,卻直接摸到了自己溫熱的皮膚,但蛇皮冰涼的觸感還在緩緩移動。
他突然開口:“停車。”
然後不等貝爾摩德問為什麼就直接把車門打開,吓得她趕緊踩了刹車。
“你發什麼瘋?!”
她見琴酒徑直的走向了路邊的電話亭,他先點了一根煙,沒有抽,隻是拿在手上,直到打完電話,那根燃盡的煙也沒有抽幾口。
隔着車窗,他沒進來,那綠色的眼睛,不斷開合卻無聲地唇瓣,他以一種想要驗證什麼的眼神凝視着她,那種感覺就像是,仿佛再看一眼他就要死去,再看一眼她就會死去,貝爾摩德心神一陣顫動,連忙移開了視線。
衪的蛇尾不滿的拍打着。
“我不敢相信你的疑心竟然這麼重,難不成你到現在才相信我說的是真的。真是的,我騙你有什麼好處!我不會對阿陣撒謊的!”
祂最後兩句聲音尤其大。
琴酒心想,太吵了。
但他确實再找不到什麼理由去懷疑。
毛利蘭皺眉聽完了電話對面的一片噪音,但在電話挂斷的一瞬間,她腦海中有一道幕簾降了下來,擋住了電話内容的空白。
毛利蘭說:“是老師的電話。”
江戶川柯南躺在地上恹恹的說:“哦,知道了。”
随後就是一片沉默。
他突然問:“蘭,你殺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