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坐在一個會議室裡,那些高層有些不滿,原本在boss來之前,他們不準備說什麼,但是看琴酒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郎姆還是忍不住開口,“你這次可是給了我們一個大驚喜,休假任務都能出錯,可真有本事,你不會已經打算退休了吧?”
組織裡面不存在退休,也不會給任何沒用的廢物養老。郎姆的意思大家都知道,隻是琴酒明顯不會在乎他,如果是以前,大概是以琴酒的嘲諷作為收尾。
但是現在,他确實出了差錯,而琴酒從來不會在任務的問題上給自己找借口,所以大家都以為,琴酒這次應該不會再反駁,以往這個時候,他大概會垂下眼眸,像是在思考什麼,完全不會在乎其他人說的話,隻有當boss開口的時候,他的注意力才會集中回來。
确實,這次顯然也是,但是他們猜錯了一半,因為接下來的發展,實在是讓人意外,因為琴酒視線,竟然真的因為朗姆的話而轉移到他身上,在昏暗的光線下,那綠色的眼睛顯得更加森冷,他不禁冷笑,“你挑選情報組人員的眼光,也是很有能力,竟然能讓警局的人混進去,看來你也是老眼昏花了,想找死,我可以幫你解脫。”
這次的對話簡直火藥味十足,但郎姆還在為那個消息感到意外,他以為這次是琴酒的批鬥會呢,但是同為高層,琴酒再怎麼也沒權利說這種話,他被氣到了,以一種很明顯的陰陽怪氣的急促語氣反駁道,“琴酒,這種威脅的話,不适合你對在場的任何一個人說,想幫我解脫?好啊,我就站在這兒,有本事你就開槍。”
他認為琴酒不會開槍,因為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了,就得罪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因為如果琴酒能夠将槍對準郎姆,那麼在場的任何一個高層,都有可能被他拿槍指着。
沒人會容忍這種冒犯,尤其是在座的高層,但是大家都明白,琴酒不是那種不理智的人。所以他們都以一種看戲的心态圍觀着,因為他們也沒想着要幫琴酒解圍,但是出乎意料,子彈上膛的聲音,打破了這種看戲的氛圍,這是什麼發展?
人在大腦無法理解的事情中,會陷入無措,而這種情緒,讓他們不知該如何應對,尤其是在密閉的空間裡,即使在槍響的時候,他們也來不及逃竄。
終于有人開口了,“郎姆,不要太過了,比起一個休假任務失敗,明顯你挑錯警局卧底的人進情報組,這件事更嚴重。”
但琴酒此時看起來很安靜,他除了身上的槍之外,隻有一把匕首,他仍然隻是看着郎姆,直到對方有些毛骨悚然。
琴酒在一片寂靜中站起了身,他在所有人的視線中将槍對準了郎姆,“你是想要一擊緻命,還是想多享受會兒?”
其他高層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有人終于忍不住,他拍案怒斥道:“不,琴酒,你不要再開玩笑了,這種貓鼠遊戲,不适合用在我們身上!”
郎姆不禁流下冷汗,他知道這不可能,但這可是琴酒啊,他想要再說些什麼,他努力思考琴酒做出這些舉動的原因,但是根本集中不起注意力。
原本他應該服個軟,但誰讓他也是高層,而且一直以來跟琴酒作對的本能,讓他說出了類似威脅的話,“我不信你真敢開槍,Boss可是馬上就快到了。”
哪想這句話,竟然讓琴酒直接笑了出來,是那種真心實意的笑,看起來出乎意料的漂亮,他仍然穿着風衣,但是更加貼身,銀發沒有披散着,而是紮了起來放在前面,裡面穿着其它顔色的高領毛衣,這讓他看起來幾乎沒有攻擊性,這也是為什麼其他高層,除了郎姆以外,幾乎沒有人開口針對琴酒。
因為這樣子的琴酒,實在是太罕見了,讓他們完全不想先開口,惹對方生氣。對于這樣子的琴酒,仿佛任何帶有指責的話,都顯得像是自己的無理取鬧。
而對于朗姆來說,他此刻簡直是坐立難安,他能說在對方笑的時候,他想要奪門而逃嗎?因為他完全不能理解,因為這一切都太反常了,直到這時boss的聲音将他解救出來。
“發生了什麼事?”
但這聲音卻是從房間的各個角落傳來的,Boss的會議偶爾會現身,但是大多數時候會像現在這樣,雖然人未出現,朗姆卻像是看到救星一般,他剛想說話,琴酒卻搶先一步,“沒事的,Boss,一切都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