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不同的版本:廢材世子,殺人惡魔,戰神英雄,可憐變态,還有你今天的病秧子,光傳到我這裡的,就有五種!”
鸢尾聽得一愣一愣的,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我操,那你要嫁的,到底是個什麼人?”
其實最近這些狗血的事情發生,青雨梨都想爆粗口,但現在還能淡定的教育鸢尾:
“女孩子家家的,說話斯文點!”
“切,這是重點嗎?重點是你的這門親事竟然這麼複雜?”
青雨梨沉默,說實話,她現在都不想談這個話題,對誰都不想談,她希望一覺醒來,一切都是一場夢!
“所以,我還是站隊小王爺!”
鸢尾果斷的表決心,她是萬萬沒有想到,因為她的這句話,得罪了姑爺,到了西域白白多遭了多少罪……
“我查查你帶回來的賬本,你趕緊去洗漱洗漱。”
青雨梨趕緊安排,瞧這丫頭的架勢,大有要把這些天積攢的話都說出來。
她剛轉移了鸢尾的注意力,就見這丫頭鼻子使勁嗅了嗅,然後開始這聞那聞,邊聞邊問:
“怎麼有股藥味兒?”
青雨梨心裡暗道不妙,這丫頭自小嗅覺靈敏,自己的很多藥都是依賴她的嗅覺配置的。
“小姐,你不會幹什麼傻事吧?”
鸢尾趕緊拉過小姐,開始翻看手腕,在從頭看到腳,就差剝下衣服全身檢查了。
“咳!也沒什麼,就是前天把腳扭傷了,塗着藥已無大礙了。”
青雨梨也隻好順水推舟,就着她的理由往下編。
“你看你看,小姐,我一不在,你咋這麼不小心!”
被一個小自己五歲的小丫頭教訓,青雨梨隻能露出尴尬的微笑。
好不容易把鸢尾打發出去沐浴更衣,房裡才算真正安靜下來。
青雨梨這才走到書案錢,打開了鸢尾背回來的包袱,一半是藥材,一半是賬本。采買藥材是幌子 ,賬本才是真正目的。
這些也是他爹青中丞更不知道的。
師父石墨子一生放蕩不羁,以石墨子的名字闖蕩江湖,到他真的快不行了,才兜底給她這徒兒:
他本名宋如墨,出生于柏縣的一個殷實家庭,父母中年得子,頗為溺愛,養得他思維跳脫,被認為瘋瘋癫癫,八歲的時候自己跟着一個跛足的道士走了,二十年後,江湖上多了一個年紀輕輕,卻瘋瘋癫癫的茅山道士石墨子,但醫術精湛,玄學高超……
當他雲遊回柏縣時,父母已經頭發全白,才發現自他走後,老兩口再無生養,母親眼睛已經哭瞎了,父親也病入膏肓!
他在家中呆了整整一年,專研父親的病,醫治母親的眼,最後硬生生把父親從生死邊緣拖了回來,母親也重見光明,石墨子的名聲,自柏縣更是大震。
老兩口身體康泰,見兒子又有如此成就,身心愉悅,都活了八十高壽。後來石墨子到處雲遊,兩位老人一門心思撲在生意上,竟給他留下了不小的财富。
石墨子一次雲遊出了意外,身體大不如以前,而且不知道在躲避什麼,隐姓埋名窩在了青雨梨的家旁邊,才有了十年的師徒緣分。
後來病情加重,醫者不能自醫,青雨梨也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看着師父撒手人寰,在彌留之際,三言兩語交代了家裡的前因後果,青雨梨才知道他還有家……
但石墨子到生命的最後都沒有說那次受傷的意外,也沒有解釋為什麼隐姓埋名,隻是喊她從此不要提石墨子,也不要說是石墨子的徒弟!
師父留給她兩個箱子,然後就捏着金龜子坐化了,他說他要把魂魄獻祭給金龜子,保佑徒兒順風順水。
所以青雨梨每次請金龜子的時候,都會異常神聖。
等處理完師父的而師父留的兩個箱子,一個就是她救人打開的行醫行頭,打開另一個簡直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