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呈不為所動,眼皮都懶得擡一下回答:
“敬她?愛她?你們新婚第一天就敢讓□□公主像一般新婦一樣敬茶,你讓我如何敬?學你們敬?”
這些事兒第一時間飛到陸子呈耳朵裡,段如龍不覺得奇怪,但是第一天就殺□□公主下馬威的那點小心思,被當面戳穿,還是有些心虛,尬笑道:
“這也隻是走一個流程而已!”
“不是應該你帶着你的夫人向我的媳婦兒請安嗎?”
既然他要談身份,陸子呈就不介意再使點勁兒,在他老爹的心窩子裡搗一下。
“你——”
這次段如龍直接鐵青了臉,但又無法反駁,按禮制,是他們應該先向公主請安,也是青雨梨溫潤淑良,如果跋扈的話,就沒有敬茶這回子事了。
“我做事直接,總好過于有人滿口仁義道德,背後卻是男盜女娼!”
既然火起來了,那就再加一把柴,陸子呈已經困得很,不想和他耗了。
段如龍鐵青的臉已經有些蒼白,無力的望着陸子呈轉身,打開門離開,背影孤傲而決絕!
他的眼前閃過那個絕不低頭的少年,很小的時候,也曾想要靠近他,仰着小丸子一樣的臉問他:
“爹爹,為什麼别人有娘親,我沒有呢?”
“因為呈兒的娘親去天上摘星星了,摘來為呈兒指路!”
從此,小家夥就一種喜歡在夜裡數星星,這也是他說過的,父子之間最溫情的話了。
我不是說心平氣和的談談嗎?段如龍有點懊悔,為何又成了這種走向?
“你的臉怎麼了?”
青雨梨聽到院裡陸子呈回來的動靜,迎了出來,但見到的臉卻是一驚!
不怪青雨梨一驚一乍,是陸子呈的臉太過于完美,突然多了一道血痕,就如同上好的和田玉,中間突然多了一絲裂痕。
瓷片劃得有點深,陸子呈回到東院,傷口都還沒有完全結痂,還不時冒點血珠。
“過來我給你消一下毒,上點藥!”
青雨梨二人走進裡屋,她對身後人的說着,直接去拿藥箱,陸子呈回到家,放松了警惕,困得不行,直接往床邊走去,邊走邊解開外套,随手扔到椅子上,然後倒頭就睡,嘴上還是不忘回答:
“不用了,睡醒就結痂了……”
“這怎麼行?那是臉,臉!”
等青雨梨提着小藥箱過來,哪還有什麼動靜?
這得多困?沾床就睡,青雨梨望着她眼底的青色,估摸從新房出去就沒睡過覺,如今才會轉眼之間睡得這麼沉。
“唉……”
青雨梨輕輕一歎,睡得這麼沉,是否證明她對自己沒有防備?
她搖搖頭,摒棄雜念,認命的開始為她的“夫君”料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