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情斷了,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有的情斷了,那就是仇人!
蓋着被子純聊天?
陸子呈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其實這段時間下來,不知道是誰回避誰,或是時間剛好錯開,青雨梨作息規律,早睡晚起,陸子呈雖然在休婚假,但是事務也很繁忙,休息時幾乎是深夜,然後雷打不動的早起健身習慣,似有心似無意,二人這麼多日的“同床共枕”,竟然沒有正面說上話。
她也感動疑惑和迷茫,但是不可能問這兩個感情裡的二貨兄弟的,更不可能淪為他們茶餘飯後的笑柄,何況以她馳騁疆場,衆橫天下的本事,還解不開這個難題?
後來在感情裡沉沉浮浮,陸子呈再也不敢妄言,因為感情這事兒吧,心病還得心藥醫,解鈴還須系鈴人,縱使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惘然!
陸子呈三緘其口,呼雷傑二人迫于她的餘威,不敢再造次追問,何況于他二人目前的情況,陸子呈至少美人在懷,等同于吃一嘴狗糧,也就歇了八卦的心思。
沉默片刻,呼雷傑把話題拉回到出征上面:
“你真的要出征羅布國?”
“君命難違,難道我還抗旨?”
陸子呈又開始撥弄這精緻的茶杯,隻要不談到個人感情方面的問題,她永遠是遊刃有餘,淡定自如。
呼雷傑訝然的望着她,老大什麼時候這麼聽話,唯命是從了?但當看見她眼底的笑意時,才知道這人還是那麼腹黑,其實心底早就有了主意。
“誰還真的去那個勞什子地方,老大出征那蛋黃之地,不是大材小用嗎?”
夏琳一直都替陸子呈憋屈,可朝堂之事,卻又豈是他能左右的。
權力真的那麼誘惑嗎?他的父親,堂堂武林盟主,也甘心淪為朝庭的走狗,對,走狗!夏琳想到這裡就煩躁,趕緊甩甩頭,抛去這個多餘的想法,收斂心神,現在是讨論老大的事。
“去,骠騎小将軍是要出征的!”
陸子呈淡定的回答,怎麼也不可能讓他抓到抗旨不尊的把柄,然後望着呼雷傑笑了笑,問:
“你們東敕國不是名正言順的派了一個使團來西域嗎?美其名曰互通有無,互幫互助?” 呼雷傑終于知道老大為何成竹在胸了,擱這兒等着他呢?
“這個使團不是有一個正使,三個副使嗎?你随便弄一個副使的畫像,我以他的身份進西域!”
陸子呈一副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的表情,呼雷傑能說什麼呢?他無話可說,照做就可以了,思考一下怎麼安排。
“骁”裡面有一個易容團隊,研究出來的一種易容術簡直惟妙惟肖,那麼這種身份的互換,掩人耳目就是小兒科,隻要不是特别親近的人,就是知道易容而不仔細觀察,也難以發現破綻,這也算是一門獨有的絕技,“影”還曾專門派人學習,也曾邀請技師到影的總壇手把手傳授,結果才算差強人意,但趕“骁”的團隊,總覺得差點什麼。
而這等差事對于他這個東敕小王爺也是舉手之勞,但是也隻有陸子呈能夠這樣輕描淡寫的命令他。
此時正事告一段落,茶舍落入一段沉默,三人各懷心事,卻都有對現下朝廷的無語,暫時卻又無可奈何。
唯有以茶代酒,澆心中的無名之火!
遠方茶舍正事聊得如火如荼,都護府的服飾,玉器首飾,胭脂水粉鋪入賬的銀子也是嘩啦啦的響,因為他們今天遇到一個大财主竹思棠。
竹思棠扮小生那是英俊潇灑,風流倜傥,帶着二位天仙般的美女穿梭在都護府最繁華的街道,最熱鬧的店鋪,而竹思棠一高興,就全然忘了自己扮着男裝,與兩位美女姐姐舉止親昵,還時不時的有嬌嗔的表現,惹人側目。
西域民風開放,人們大膽設想一出二女共養面首的戲碼,望着三人的眼光充滿了異樣的興奮光彩。
但當小公子在各個店裡豪擲千金時,劇本馬上反轉成二女共伺一夫,然後投向竹思棠的目光是各種羨慕,各種嫉妒,各種恨啊!有顔有錢,有美人環抱,簡直人生巅峰嘛!
各大店鋪老闆沒有那麼多八卦,隻要有錢便是爺,哪管那麼多豪門恩怨,宮鬥大戲,面對三人,那是喜笑顔開,一雙二筒全是錢!
羨煞旁人的氣氛,在一個聲音出來後,陡轉直下:
“那個,那個好像是咱們新的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