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所周知,昨天星期四,那麼今天必不可能是星期五。但是對于勤工儉學的學生來說,哪怕周末也還要上班,隻是快樂了五條一個人。畢竟這家夥不用上學的時間也待在咖啡廳,排班自然和我們兩個不同。
于是快樂休假的五條現在坐在咖啡廳無所事事,徒留我和夏油像兩隻蜜蜂一樣忙前忙後。
“五條你閑着無聊就來幫忙。”不會有人願意自己忙活的時候你的親友還在旁邊嗑瓜子看戲的吧?反正我不樂意。
“不——要。好好的休假時間卻還主動工作的家夥都是傻瓜!”
“那你自己出去玩,待在咖啡廳不也在浪費難得的休假嗎?”總之别在我面前晃悠。
雖然不太情願,但五條已經連人帶瓜子的被我打包扔出了波洛,美其名曰多出去走走感受世界的美好。
哪裡有什麼美好世界啊?藏在墨鏡下的漂亮雙眼向上翻翻,最後看了一眼關上的大門最後還是決定去外面走走,畢竟他的可愛親友都這麼說了不是嗎?
腦袋好痛,想吃甜食。自從進化成六眼,他對糖分的需求也大了起來,雖然他穿越前是個辣黨,倒也不讨厭甜食。隻是這麼一個糖分攝入的頻率,他感覺自己遲早得甜點PTSD。
真的不會吃吐嗎?五條啃着一份奶油可麗餅,開始佩服起像五條悟這種可以幾十年如一日把甜點當飯吃的人。
不知道硝子和傑有沒有和他類似的經曆,不過看兩人的反應大概并沒有。可能是三個人設定裡最特殊的那一個,五條腦子裡最近開始多出了一些不太符合科學價值觀的記憶。比如第一人稱視角的殺死夏油傑、三年青春以及獄門疆。
當然不止這些原著名場面,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paro。比如咒靈版五條悟,叛逃版五條悟,甚至更離譜一點的明星模特、僵屍獸人版的五條悟。千奇百怪的設定都可以列一個五條悟收集圖鑒了。
結合剛來到這個世界時,幾個人一起興緻勃勃設計出來的人設,不難判斷出他在逐步朝他的人設靠攏了。那些多出來的記憶就是各個世界線的五條悟吧。
不出所料傑和硝子也會逐漸接收到各自人設的記憶。雖然有助于他們更好的融入角色,但他們到時候真的還能記得自己是誰嗎?雖然他現在還能記得自己不可能真的是五條悟,但等到接收完全部的記憶後呢?他是五條悟,還是穿越前的他?他們到時候真的還會想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嗎?
五條神色恹恹地咬着可麗餅一邊思考關于“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要到哪裡去”的哲學問題,并陷入了一種自我認知的怪圈中,然後又被強行拉出怪圈。因為他突然沒有心思去思考這種東西了。
作為曾經被誤會成被校園欺淩的他,這次好像真的碰上校園欺淩了。
雖然是在角落裡,但其實完全沒有什麼隐藏起來的意思,光明正大傳出刺耳的嗤笑聲和垃圾話。路過的人都明白這裡在發生什麼,卻隻是加快腳步離開生怕惹火上身。五條很不合時宜想起了硝子把他丢出來時說的話:感受世界的美好。
所以說哪裡來的美好世界啊,無論哪裡都全是蛀蟲。
五條咽下了最後一點可麗餅,嘴角還可笑的沾着奶油。但并沒有人會覺得他現在的模樣幼稚可笑,在親友面前仿佛柔弱貓咪的形象褪去,有着漂亮皮毛的雪豹伸出了爪子。
雖然他是很害怕人類沒錯,奈何對方不是人呀。
總之,見義勇為一次吧。
外來者引起了施暴者的注意,他們轉過頭想要看看是誰這麼不自量力,在看見比自己高出許多的個子後又将狠話卡在了嗓子裡。
看嘛,欺軟怕硬的渣滓。五條嗤笑一下。
雖然因為出乎意料的身高愣了一下,施暴者們向來是嚣張慣了的。看上去并不健壯的身體和過于精緻的娃娃臉,還有奇怪的墨鏡和嘴角的奶油,他們不覺得五條是什麼厲害的家夥,嘴巴重新咧開肆意嘲笑。堪堪吐出一個音節便被一個拳頭揍翻在地上。
“站得起來嗎?”五條站在一堆‘死屍’之間,将視線投向最初的受害者。他也許該伸出手去拉他一把,五條這麼想,但卻沒有這麼做。
“啊、啊。十分感謝!”那人從呆愣中回過神,連忙從地上爬起。當他徹底擡起頭時,面前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麼快就走了嗎?”
确定人沒有喪失行動能力後,五條便發動了靈子化消失在别人的視線中,他并不想和被救的小可憐進行無意義的對話,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悄無聲息地跟在小可憐身後,打算弄清小可憐的住址。
僅僅是陌生人的一次出手相救當然不能解決校園欺淩,當受害者身邊再次失去保護者後那些渣滓便會卷土重來,甚至變本加厲。所以五條打算先跟着小可憐一段時間。畢竟自己勇的為自己得負好責。
五條看着小可憐先是把自己盡量弄得整潔,并特地整理了一下劉海,遮住了自己半邊的臉,最後才出發打算回家。五條跟着人走到一棟屋子前,看着人站在門口扯出笑臉這才進了屋,說着“媽媽我回來了”。五條知道自己找到地方了,便去看屋前挂着的名牌。
五條:“……”
傑,硝子,繼死神小學生之後,我們終于開啟了新地圖。
以及這個新地圖,似乎是我們的快樂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