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接待室出來的毛琳擡手敲了下嘴上沒個把門的白可,嗔怪地瞪她,“說的什麼話?老闆家附近多流浪貓,有時候碰上受傷了或者不能自理的小動物都會帶回家處理好,再帶到貓咖來,什麼偷不偷的,你看人家貓多乖?”
但其實她也納悶,怎麼今天這隻貓這麼乖。
以前也有過阮青生撿到流浪貓,照顧到傷好了再帶來店裡的情況,但無一例外都是用貓包裝着帶過來的。
起初他們還以為是阮青生有潔癖,不喜歡碰貓,還心裡犯過嘀咕,不喜歡貓還開個不賺錢的貓咖幹什麼?
要知道現在這個情況下,開貓咖是不可能盈利的,單純就是燒錢的東西。
直到後面看多了老闆試圖抱貓又慘遭貓嫌棄的畫面,才知道不是這麼回事。
白可吐了下舌頭,讨好地晃晃毛琳的手,“我才剛來沒多久,不知者無罪嘛,别罵我了毛琳姐。”
毛琳也隻是怕她一個小丫頭,什麼都不懂就得罪了大老闆,哪有真怪罪她的意思,笑着輕拿輕放,又轉頭對阮青生說,“阮老闆,客人在接待室,您去處理,我來抱貓吧。”
說完,習慣性地想伸手去接過貓,卻被阮青生側身避開。
“老闆?”
毛琳有些疑惑,以前阮青生帶過來的貓都是她們經手抱去隔離,然後适應新環境的。
阮青生默默抱緊了懷裡差點被搶的貓,語氣鄭重認真,“我養的,不是放貓咖的。”
我家的,所以不能抱走。
“哦哦,這樣。”毛琳明白了。
白可也明白了。
難得遇到樂意讓老闆碰的貓,當然得牢牢看住定下來。
想着,她憐憫地看了喻黎一眼。
可憐的小貓咪,還沒見過世面就被她們老闆強取豪奪了。
大清早還沒睡醒就被揣走被迫上班的喻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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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青生進接待室後看清人,了然笑問,“決定了?”
想要領養的客人是一個短發的女生,她有些拘謹地坐在椅子上,懷裡抱着一隻布偶貓,阮青生他們進來的時候正淺笑地撓它下巴,聽到聲音後擡頭,腼腆地笑了下,起身,“嗯,決定了。”
她第一次來貓咖是三個月前,第一眼就看中了懷裡這隻布偶貓,簡直認定了就是她的命中情貓,在知道貓咖裡的貓咪都可以被領養後,高興了一瞬又猶豫,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經做好了承擔一隻貓咪未來的準備。
隻能一邊糾結一邊跟貓貓短暫地相處,幾乎每周都會抽出時間來一趟貓咖,帶着零食和小玩具一起,一直到今天,才真正下定了決心,帶着男朋友一起過來辦理領養手續。
喻黎搭着順風車眯着眼打盹,突然發現有道直勾勾的視線鎖定在身上,敏銳地睜開眼,卻對上那隻布偶貓的視線,頓了下,随後把自己團吧團吧往阮青生懷裡塞。
為什麼感覺這隻貓看他的眼神這麼的……熱忱?
沒注意到這點的阮青生向女生點頭,坐到對面準備先告知她一些相關信息和領養要求,就看見坐她旁邊的男人準備點煙的動作,開口制止,“先生,店内禁止吸煙。”
男人表情馬上變得不爽,剛要開口又發現女生也不贊同地看他,啧了聲,動作粗魯地把煙收回,扔到桌上,粗聲道,“行了沒?”
接着小聲“切”了句,“一個小破店,要求這麼多,難怪幹不大!”
女生皺眉推搡他,“你夠了沒?打牌輸了來這裡洩憤嗎?”
不想在外人面前鬧大,男人無奈妥協,“成成成,是我不對,你别吵了,行嗎?”
女生抿嘴,其實心裡還是不舒服,明明這就是男人的問題,被他一說反倒像她無理取鬧一樣,但她也不想得理不饒人,收聲後轉頭跟阮青生開始談領養相關的事。
就在阮青生把布偶貓的“身份證”和其他證件資料給女生看的時候,男人又突然插了句,“诶,你們這有沒有嘴套啊繩子什麼的?記得給這些小畜生綁上,别到時候傷到我們。”
“……哦對,還有指甲,記得拔了再送過來,别到時候這小畜生亂抓我們家東西,要是抓破了我可是要你們店賠償的,配得起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