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剛剛收回的手一抖,欲哭無淚,“你真的能保證我的統身安全嗎?我覺得我現在受到了生命危險。”
喻黎側頭往阮青生的方向看了眼,對方一秒收回剛剛殺氣騰騰的表情,還硬生生擠出一個得意的笑,嘴角微微上揚,“他很友好啊,你怕什麼?”
被阮青生眼神刺殺了n次的系統:???
想到正事,系統正了臉色,“搜索了以往的系統檔案,宿主你目前的情況99%是受到了當前世界的影響。”
昨天在喊系統出來的時候,喻黎跟它商量演戲的同時詢問了它關于這段時間身體上的不對勁,但系統掃描檢測後無果,找不出問題,也就沒有解決方法,喻黎也隻能暫時按下這個疑惑。
對于系統的答複,喻黎倒也不意外。
畢竟結合今天的測試和結果,他心裡大概已經有了猜測,隻是需要證據去證實。
這段時間他的情緒波動很容易變大,是獸人的天性作祟,獸人體内一半的動物野性無聲無息地在影響着他,而壓制這種天性和讓他變成人形的那股力量,是同個來源,都來自他救下白貓和黑狗後它們對應的信仰力,信仰力轉化成妖力又再反哺回他的體内。
“你們在聊什麼?好像很開心的樣子,介意我跟貓一起旁聽嗎?”
兩人擡頭,看向終于沉不住氣抱了隻貓走過來的阮青生。
阮青生對着系統化成的人歉疚笑了下,“您不知道,阿黎很受店裡貓咪的喜歡,一會兒沒見到就要鬧,我拗不過,隻能抱着過來找阿黎求助了。”
說着,三道視線落到阮青生懷裡無辜背鍋的貓咪身上。
阮青生抱過來的是每時每刻都在偷懶打盹的店裡老油條,那輛連吃飯都懶得挪過去吃的橘貓。
橘貓原本睡着覺突然被抱起來還有些煩躁,尾巴一直拍打着阮青生的手臂,等阮青生靠近喻黎後,喻黎身上令貓舒服的氣息又讓它立馬變乖順,瞪圓了眼睛看着喻黎,嘴裡嗲嗲地連聲喵着。
倒還真像阮青生說得那樣。
喻黎笑了下,“沒聊什麼,席先生說我長得很好看,我也覺得他長得不錯,就聊起來了。”
收到喻黎的眼神示意,系統生硬地打了個招呼,“你好,我叫席統。”
“你好。”阮青生沒什麼情緒看了眼系統,轉頭對着喻黎溫聲笑道,“是這樣啊,阿黎确實長得很好看,剛剛是頭發上有什麼嗎?我看這位先生好像在幫你把什麼弄下來,我看看還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系統被阮青生看得起一身雞皮疙瘩,剛想往旁邊挪,桌下的腳又被某人警告地踩了下,憋屈地把屁股默不作聲挪回來。
喻黎看系統沒有再搞小動作,才應道,“沒有,席先生說對我的耳朵很感興趣,問我能不能摸一下。”
阮青生差點沒控制住表情,“你,給他摸了?”
他都沒有摸過。
一次都沒有。
喻黎見好就收,怕把小狗逗過頭了,“沒有,席先生是個玩具制造公司的設計總監,我給他看了下藏在頭發裡的隐形發箍,他覺得很滿意,想跟你談談後面的合作。”
突然被點名的系統一臉懵,不是,什麼合作?什麼設計總監?他上哪搞個公司出來?
喻黎無視系統投過來的求助,等着阮青生的下一句。
急什麼,你以為他想跟你合作嗎?
果然,阮青生“啊”了聲,露出遺憾的表情,“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們剛剛才商議了一下,覺得這個産品的可實施性不高,不打算繼續了,席先生還是下次有機會再合作吧。”
系統禮貌不失尴尬地微笑,“那真是遺憾。”
幾人交談間,喻黎腿上突然多了一個重量——是全程慘遭無視的橘貓同志。
雖然愚蠢的人類們不來摸它,但作為一隻有追求有理想的貓,它會靠自己的努力去找香噴噴的人類玩。
于是趁着阮青生放松的一瞬間,蹿到喻黎坐的椅子上,又擠進喻黎懷裡,見他看過來,還翻了個身,露出軟乎乎肉多多很敦實的肚皮,“喵嗚~”
不想摸嗎~
“喵嗷喵嗷~”
很舒服的喲~
“……”看着腿上傾情推銷自己的橘貓,喻黎表情複雜。
他第一次這麼抵觸自己能聽懂動物說的話。
“咪嗚——”
可能是喻黎隻看不摸的動作讓橘貓感覺自己受到了挑釁,它主動伸爪抱住喻黎的手,一點一點費勁地放到自己的肚皮上,接着爪子拍拍那隻手,“喵!”
就這麼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