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是誰都跟小狗一樣脾氣好。
【您哔——哔——他囗囗太哔——】
若無其事地無視腦中粗鄙不堪到被消音的聲音,喻黎剛要轉身,聽見身後冷不丁響起聲音。
“還要看多久?人都沒影了還看,cos望夫石嗎?”
喻黎回身看過去。
孔良站在宿舍門口,手搭在門把手上,眼神探究地打量他足足十秒,才退開讓喻黎進來。
“你們真沒别的關系?”
喻黎腳步停住,疑惑歪頭,“啊?什麼是别的關系?”
孔良推了下眼鏡,“沒什麼,過來看吧,你讓我查的東西已經查出來了。”
他走到電腦前,鼠标點了幾下,調出在宿管處拷貝的監控錄像,“就是他拿的你的東西。”
喻黎适時露出驚訝的表情,“這麼快?如果是我的話肯定要花更長時間,還不一定能查出來,孔良你好厲害。”
沒有人不喜歡聽到贊揚。
孔良略微揚眉,“也就我的正常速度而已,你過來看吧。”
喻黎也走到電腦前,屏幕正停在一個人影從宿舍出來的畫面。
孔良把進度條拖到最前點擊開始,兩人就看着那個人影突然出現在畫面中,然後左右張望,确認無人後才用鑰匙開門進去。
時間沒隔很久,門再次被打開,人影鬼鬼祟祟地出來,不自然地弓着身,像在下意識掩飾什麼,看樣子是在護着懷裡抱着的東西。
但因為護得嚴實,即便放大細辨,也看不出他到底拿了什麼離開。
物品無法确認,但人臉卻是沒有遮掩。
因此畫面放大後,一張熟悉的臉顯示在屏幕中。
喻黎故作驚訝,但其實在手稿被偷後,他腦中就已經有了懷疑的人選,一個是吳天錫,一個就是方勇。
而吳天錫在手稿被偷後還來找自己打探過消息,表情也看不出任何端倪,那就隻剩下一個人選了。
“方勇?”
孔良點頭,眼神中露出一絲厭惡,“我去找宿管查了這幾天的監控錄像。中間除開我們,就隻有方勇和吳天錫回來過,沒有其他人進來過宿舍。”
他又再次放大了方勇的臉,“方勇的表情明顯不對,我就讓宿管跟我一起去詐他,一詐就給自己招了。”
喻黎在旁邊點頭,突然見孔良轉過頭看向他,疑惑,“怎麼了?”
孔良往下說,“但是他一直咬死不承認拿了你價值五萬的玉佩,隻認了他偷你的手稿,讓他把手稿交出來又拿不出,支支吾吾半天說燒掉了。”
喻黎無奈地笑,“我明白,金額大于三千就能立案了,他肯定是不肯認的。隻是手稿被他燒了的話……”他抿唇,有些難過地低頭,聲音也低下去,“爸爸媽媽去世前給我的玉佩可能也被他摔碎了吧。”
孔良微張口想安慰他,但在這種情況下任何的言語都變得蒼白。
喻黎卻已經重新擡起頭,眼神堅定,“我已經不奢望能要回來玉佩了,學校那邊肯定是想和稀泥小事化了,可是我不想,不想就這樣放過他。”
孔良思索片刻,“報警吧。”
喻黎疑惑。
孔良推了下眼鏡,露出番劇裡大反派的陰笑,“放心吧,警/察喊你去配合調查的時候喊上我,我會讓他心甘情願把錢翻倍賠給你的。”
說着他頓了下,“雖然給你造成的損失不是錢能補償的。”
喻黎搖頭,“如果可以的話,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畢竟跟周子賀和吳天錫不同,方勇能搭上這些少爺的線,全靠的是一身的腱子肉,家裡特别貧困,當初搭上線也純粹想在給這些大少爺幹事時撈點油水,也因此在發現原主被打壓不反抗後,把原主當成了行走的ATM。
單是原主替他買東西的錢加起來,林林總總也有個五六千了。
現在喻黎謊稱丢了個五萬的玉佩,孔良又說讓方勇翻倍還回來,計劃順利的話,已經夠方勇吃上幾壺了。
喻黎在當天就報了警。
第二天就被喊去配合調查,孔良也跟了一起來。
到達警局後,才發現雙方都不是獨自前來,方勇躲在一對中年夫婦身後,聽着他媽媽跟警/察套近乎。
“警局不談無關信息。”見喻黎也到了,警察皺眉打斷方母的話,讓雙方進來談解決方法。
“……”
“十萬?!你們怎麼不去搶銀行啊?”
在聽到孔良說出和解的條件後,方母立馬起身,聲音尖銳地打斷他。
方父也皺着眉,“我聽阿勇說,你們也沒有證據證明玉佩是阿勇拿的吧?”
方母也像被提醒,“是啊!不會是你們自己打碎了想訛我們家吧?!”
現在喻黎他們手上隻有一份監控和方勇承認自己偷竊喻黎手稿的錄音,确實沒有證據能夠證明玉佩是方勇偷的。
孔良趕在警/察開口前出聲,“陳警官。”
陳警官看過去。
孔良問,“用暴力威脅同學給錢,或者威脅對方給自己買東西卻不給錢,算是敲詐勒索嗎?”
陳警官立馬皺起眉,“當然算,敲詐勒索公私财物,數額較大或者多次敲詐勒索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處或者單處罰金。”
喻黎怯怯地開口,“多少算數額較大?我……我被他威脅了三個學期,金額總數超過六千,都有記錄的。”
孔良補充,“我們學校有論壇,論壇上也能找到很多證實秋無許長期處于被方勇敲詐勒索的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