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豹落地後,弓起背朝他吼叫。
“嗷!嗷吼!吼——!”
摸豹尾巴幹什麼?你問過豹同意了嗎?!有沒有羞恥心?!你這樣的身闆豹一爪能拍扁五個你知不知道!!
姿勢很标準,吼聲很兇猛,下一秒卻被當作生病了在耍小脾氣被人魚揪着後頸皮帶走。
“……嗷?!”
喻黎不算費勁地拖着掙紮不斷的大貓走在路上,甚至還有功夫數落他,“說你傻你還知道使苦肉計,說你不傻你又連苦肉計要在我看得見的地方用都不知道。要是我沒有一時興起跑到後院來,你要在剛剛那裡趴一整晚嗎?是不是大傻豹?”
“吼!”确實打算趴那裡一整晚·大傻豹不滿地又吼了一聲。
豹趴那裡擋你路了嗎?!
接着腦袋又被拍了一巴掌。
雪豹瞪圓眼睛。
喻黎捏住他剛打算怒吼的嘴巴,奇怪皺眉,“剛剛還蔫蔫的,現在又這麼精神了?靈力奏效這麼快嗎?”
一邊說一邊又借着拍大貓腦袋的動作再傳輸了靈力過去,直到他的身體明顯感受到被火灼燒的痛感,才收回手。
感受到身體裡不舒服的躁動好像被一股清涼安撫,雪豹立刻停下掙紮的動作,帶着探究看完全程,最後喻黎收回手的時候,眼睛還直勾勾盯着喻黎有些發白的嘴唇,不知道在想什麼。
靈力枯竭的感覺很不好受,喻黎的臉色明顯比來時要差幾分,甚至他已經感覺到雙腿在發軟,有些懊惱自己剛剛沖動下的行為,但餘光看見終于安靜下來和平時一樣溫順的大貓,又覺得這也沒什麼。
就算重新變回人魚,安撫好的大貓也會把他帶回去的。
喻黎如是想。
但事實告訴我們,很多事情不說破可能比說破更好,喻黎上一秒才做出假設,下一秒就原地變回人魚了。
突然跌落在地上的時候,喻黎還有些沒反應過來,視野裡的事物都驟然拔高幾分,身體連接魚尾的地方有些刺痛,估計是不小心摔到了碎石子上。
對自己毒奶成功的本事歎了口氣,喻黎的視線很自然地看向一旁好奇探腦袋看他的大貓,毫不客氣地朝他伸出雙臂,“把我帶去泳池。”
雪豹看着突然大變活魚的奇怪獸人,還沒探究到他變幻的原因,就突然被人理直氣壯下命令,腦袋一偏,嗤了一聲。
你以為你是誰?還命令豹?
然後被魚尾巴扇了一巴掌。
雪豹怒而拍爪:“嗷!吼嗷——!”
背上和魚尾的刺痛讓喻黎本就不舒服的情緒加劇,看見拒不配合還表現得奇奇怪怪的大貓,絲毫沒有剛剛溫聲細語的柔情,尾巴扇過去的時候是一點沒收力。
隻是到最後喻黎也沒能成功到泳池找回自己的小車,而是再次回到了剛離開一天不到的魚缸裡。
因為受傷後的大貓不僅性情大變,甚至連貓貓車的功能也丢失了。
一豹一魚在後院的小石路上僵持許久,最後妥協的大貓張嘴就要把地上的人魚叼起來,又被魚尾巴攔住。
差點又落入豹口的喻黎果斷放棄讓豹自己開悟,使出最後的力氣翻上雪豹的背上,讓它把自己送到距離更近的魚缸。
倒不是雪豹不願意馱他更遠的原因,純粹是沒解鎖貓貓車功能的大貓座椅十分颠簸,走兩步就晃得魚犯惡心想吐泡泡,喻黎怕他根本堅持不到泳池就先吐成泡泡魚了。
終于回到了水裡,身心俱疲的喻黎一入水就像一條死魚一樣,翻着肚皮一動不動浮在水裡,眼睛也因為今晚的經曆失去高光。
第一次見魚翻肚皮的大貓卻瞪圓眼,一個跳躍蹦到魚缸邊邊站好,伸出一隻前爪在水裡撈啊撈,試圖把魚缸裡那條沒動靜的魚撈起來。
“吼!嗷嗚?”
魚?你死掉了嗎?
被吵到不耐煩的喻黎勉強看他一眼,豹帶回來了,還輸了全部靈力給他,不再擔心大貓的喻黎态度不再像剛剛那麼緊張,敷衍地甩了甩尾巴,“你自己去玩吧,我好累,休息一會兒。”
雪豹哪裡聽不出人魚語氣的轉變,他不可置信看着剛剛還戳着他腦袋責備關心他睡在地上冷不冷的人魚,現在卻毫不在意連看他一眼都不願意?
是得到了豹所以不珍惜了??
他不相信地又伸出另一隻爪子,兩隻爪子一起刨水,“嗷!嗷嗚——!”
你說句話啊!是不是得到了就不用珍惜了?!
聽不懂大貓在瞎叫喚什麼的喻黎忍耐幾秒,眼見着魚缸裡本來清澈見底的水被大貓髒兮兮的爪子攪得渾濁,終于忍無可忍,“把你的髒爪子給我拿開!水都不幹淨了!”
第一天上岸泡了陸沐霖的洗澡水,現在還要泡他精神體的洗腳水嗎?
喻黎一邊翻身去開魚缸的淨化器,一邊還嫌棄地用尾巴攪了下周身的水,試圖把那些沾上了泥土的水隔離開。
人魚這番嫌棄的動作被還在氣頭上的雪豹盡收眼底,無異于是火上澆油,怒吼了一聲後氣勢洶洶地往前一撲。
“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