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沒察覺到喻黎的不快，油膩地朝他擠眼，又做了個往上頂胯的動作，邪笑，“聽說啊這女人越老越饑渴，我看那楊銳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晚上要很賣力啊？看她今天對你的重視程度……啧啧，應該把她做得很爽吧？都是男人，你跟兄弟傳授傳授經驗呗？”
說着，他本想哥倆好似的碰喻黎的肩，被喻黎側身躲開。
“你很羨慕能靠色相上位的人嗎？”
喻黎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眼，輕聲笑了下，“也是，人越缺什麼，就越在意什麼。”
男人臉上流裡流氣的表情挂不住了，“不是吧兄弟，打狗還要看主人，都是混這行的，你不知道不應該在不知道對面是誰的情況下得罪他嗎？你那姘頭連這也沒告訴你？哈，看來你在楊銳心裡的地位也不怎麼樣嘛。”
喻黎露出疑惑的表情，“打狗還要看主人？你的意思是，讓我罵你之前先問問你主人是誰？”
毫不自知自己被明罵成狗，男人還在幻想着自己爆出名号後喻黎跪舔自己的畫面，下巴高昂起，“我可是王總指定來監督你們拍戲的人，你們在劇組裡表現得怎麼樣，到最後還不是我說了算？你确實要在現在得罪我嗎？”
結合剛剛男人說的話，喻黎恍然大悟，“所以你累死累活賣屁股就是為了拿這麼個角色啊？還不是名正言順的，扯了個形同虛設的職位才能插進來。”
喻黎低歎了口氣，表情憐憫，“好可憐，那你确實應該羨慕我們這些隻需要靠臉就能拍戲的。”
男人的臉色黑如鍋底，被扒了老底的憤怒讓他想動手，又擔心在這裡把對方打傷了不好交代，咬牙切齒放狠話，“哥肯跟你說話是哥給你面子，你别給臉不要臉。”
“不是所有人都能當哥的。”喻黎不像男人畏手畏腳，聽得不舒服了出手就是幹。
伸手扣住男人咽喉往下擰，手肘順勢往後猛地頂向男人胸腔，在男人吃痛弓起身時，像扔垃圾一樣把他扔到地上。
随手扯了桌上的濕紙巾細緻擦拭手指，喻黎垂眼看狼狽摔在地上的男人，補齊後半句話，“像你這種人，還是别侮辱這個字了。”
肉身摔倒地上發出悶響，男人呸出沾灰的唾沫，又擡手抹了把臉，嘴裡罵着髒話。
剛要起身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臉，下一秒卻因命根子被人不輕不重踩在腳下，動作僵住，男人态度急轉直下，冷汗讪笑，“兄弟，這事是哥——不、不！不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給你道歉！”
沒有人稀罕被迫勉強得來的道歉，喻黎俯身靠近他，腳下也因動作往下踩，男人又是一聲慘叫。
“你很苦惱身下那根東西用不上嗎？”
喻黎精緻的臉突然靠近，男人被晃了一眼，他看着喻黎微彎起的唇，無意識吞咽了口口水。
他最開始找喻黎搭話，一是想打探接近楊銳的門路，二就是對喻黎動了心思，那張臉，那腰身……
喻黎勾起唇，語氣輕柔，“那我幫你廢掉吧？”
踩在男人□□的腳用力碾下，毫不留情。
“嗬！”身下的劇痛讓男人瞬間抛開滿腦的污.穢.淫.亂，像一隻被煮熟的蝦一樣弓着身，雙手顫抖地捂住□□，想左右翻滾以減緩痛覺，又因為身下還被喻黎踩着不敢動彈，隻能發出無意義的哭嚎。
在痛極的時候，甚至連聲音都難以發出。
化妝間的門突然被敲響。
接着是場助遲疑的聲音。
“葉老師，您還在裡面嗎？”
男人如聽仙樂，激動地擡起頭，眼中迸發希冀的光，他張口要要出聲求助，□□最脆弱的地方卻又傳來鑽心的痛。
“啊——”他已經痛得沒力氣大喊，連慘叫都有氣無力。
喻黎笑着看他，溫和開口，“你确定要被人看到這麼狼狽的樣子嗎？”
“說不定還會被人拍下來，發到網上。”喻黎假裝思索幾秒，又寬慰他，“沒事，你又不火，就算被人傳到網上也沒人認出你的。”
聽到可能會被人發到網上，男人驚懼地放大瞳孔，連連搖頭，鹌鹑般不敢出聲。
喻黎滿意收回腿，回頭揚聲道，“不好意思，剛剛出來踩到了髒東西，我想回來換個鞋。”
場助表示理解，語氣抱怨，“也不知道蔣導怎麼找的，這地确實很多蟲子，一不小心踩到還會爆漿，惡心死了。”
喻黎側頭看了眼臉色難看的“蟲子”，喉間溢出一聲笑，認同道：“是，确實很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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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化妝間碰上事了？”
拍完喻黎的定妝照，遲到的演員姗姗來遲，忙着拍攝的蔣導沒時間閑聊，楊銳識趣沒多留在那礙事，帶着喻黎先回酒店，養精蓄銳準備明天的第一場戲。
車上，楊銳問他，“怎麼不來找我？有受氣嗎？”
窩在喻黎肩上，以上帝視角目睹一切的系統歎了口氣。
天真！
太天真了！
要受氣也隻是它家宿主給别人找氣受的份。
喻黎像是知道系統在偷偷編排自己，狀似無意地擡手撣了下肩膀的灰，隐去提及楊銳的内容，簡單跟她說了化妝間發生的事，“我自己能處理，就沒麻煩您了。”
系統被猝不及防掃下來，暈乎乎掉到喻黎腿上，又被捏在手裡警告地捏了捏，老老實實窩好當個小擺件，不再出聲。
楊銳先是肯定了喻黎有仇當場報的做法，“有靠山就是用來用的，不用怕事。”
然後細想了下，“我倒是有個人選，和你描述的也對得上，是投資方塞進來刷臉的，好像叫什麼……刀超？走的是硬漢風格，我記得他演的是二把手派到你那的奸細，跟你挺多對手戲。”
她皺起眉，低頭翻看喻黎放車上的劇本，擔憂擡頭，“明天的戲就是跟他一起的，還是打戲，明天可能不會輕松了。”
喻黎沒太在意，正好他也嫌剛剛時間趕，教訓得不夠，“讓他來吧，我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