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佳若有所思,舉一反三,“就像葉老師你雖然是演員,但因為臉皮厚所以争取到了上節目露臉的機會這樣嗎?”
喻黎停頓一秒,“……”
系統拼命在腦子裡給他降溫,【不生氣不生氣,氣壞身體沒人替!】
小卷毛也拼命捂住路佳作死的嘴,有些尴尬和抱歉地對喻黎笑了下,語言有些蒼白,“他就這樣,說話不過腦子,他,他是個傻子……”
路佳:“唔!唔唔……”
喻黎隻當沒聽見傻子的呼叫,接着往下發雞湯,“當金子遍地都是的時候,沒有人會在意被蓋在土裡的金子會不會發光,你要自己抖落身上的灰,讓别人看見你的價值。”
“聽明白了?”
幾隻乖巧點頭,稀稀拉拉應,“聽明白了。”
喻黎不滿意,又重聲問了遍,“聽明白了?”
幾隻擡頭挺胸,鬥志昂揚,“聽明白了!!!”
喻黎點點頭,“那現在開練吧,先把最基礎的走位過三十遍,過到連續五遍都沒有問題就進行下一步。”
“歌詞都背熟了嗎?練走位的時候要把歌詞也唱出來,還沒熟就先看小抄,一直看到不需要看就停下來。”
剛剛在看他們跳辣眼一二三版的時候就發現了,一個兩個要麼隻跳不唱,要麼隻唱不跳,還特意把原聲開最大,當着他的面做口型假唱。
想到這點,喻黎又補了句,“隻放伴奏,把原聲關了跳。”
幾隻“大公雞”瞬間頭也不擡了,胸也不挺了,瞪大眼睛神情恍惚地看着突然變臉的助班——雖然剛剛挨罵的時候就看過冷臉助班了。
可是哪有人上一秒還在溫聲細語灌雞湯,下一秒就變身魔鬼教官的啊!
……
一次次的歌曲重播,課室裡互相碰撞的聲音越來越少,原本磕磕絆絆的歌詞也慢慢變順了,到最後五個人都把詞背下來了——雖然跳得依舊各有各的糟糕。
但起碼頂胯撩發的動作少了,被訓完後明顯老實的路佳也沒再顯擺他的一字馬,安安分分跟着隊友一起跳。
“行了,休息吧。”看着瞬間癱倒在地上的五隻,喻黎一人扔了一瓶水過去。
“跳得還是很爛。”刻意停頓了下,滿意地看見五個低垂下去的腦袋,喻黎心情愉悅地晃了下腿,補齊下半句,“不過沒那麼油了。”
他明顯聽到幾聲舒氣的聲音。
“下午先别練了,在你們班主任來之前,自己開個會,把适合你們的風格好好想想,東施效颦隻會出洋相。”
-
于是當舞蹈A班班主任過來,就看到五隻完全沒在訓練反而圍在一起嘀嘀咕咕開茶話會的學員,皺眉敲了敲門,“都練得很好了?”
發現班主任過來,幾隻慌慌張張從地上起來,跟上學時候被發現玩手機一樣慌亂。
“牧、牧老師!”
牧豐嗯了一聲,又問,“回答我,是不是練得很好了?”
如果是上午沒喝喻氏雞湯前,幾隻或許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低頭小聲回他,“沒有很好。”
但今時不同往日,士别三小時,當刮目相待。
被調教過不管回答什麼都要自信的組員們站得筆直,齊齊大聲回答,“報告!一點都不好!”
牧豐:“?”
牧豐困惑幾秒,繼續冷着臉,“起來跳一遍我看看。”
五個人自信轉過身,小卷毛打開音響,經過上午的特訓,他們已經不用再開原聲了。
牧豐冷着臉看完。
他确定了這不是節目組整蠱——因為跳得确實一、點、不、好。
-
這邊急着下班的喻黎也不是特别好。
在還完麥準備離開的時候,碰上一個穿着訓練服的學員,訓練時間不在教室,反而特意來這堵他。
學員流裡流氣地勾起嘴角,喻黎好像又看見了今天上午十分油膩的邪魅一笑。
“你就是葉玖?”
系統及時播報:【張聰,《心選少年》上輪投票第三名學員,跟塌房那個同一個金主,不過他跟的時間比較久,仗着這個身份欺壓強迫過跟同金主的藝人。】
喻黎冷靜,“有事?”
張聰擡起手,亮出他手上戴的金手表,很刻意地撩了下頭發,接着歪過頭看着喻黎,暗示性地舔了下嘴角,“都是跟張總的,就不用裝了吧?你的床技怎麼樣?能上這個節目,應該活不錯吧?我的活也不錯,比張總更勁,要不要跟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