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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灼桃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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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一怔愣,再擡起頭的時候,便早已尋不到竹筏的影蹤了。

……

沅水潺潺,無有其盡。

兩岸青山向後掠去,林間山鳥啁啾啼鳴,四下一團甯和而蓊郁的生意。

裴容與對自己新學的手藝很滿意,依然握着李渡那一小團頭發把玩。

“你用我的靈力,來使這小把戲逗他們,是否需要給我些報償?”

李渡眨了眨眼,轉身與他面對面站着:“那你低下來一點,我夠不着。”

他身量實在太高,按理來說李渡自己也尚能算高挑,與他站在一起時,頭頂卻隻能與他唇線齊平。

如若他不肯主動低下頭來,李渡就是踮着腳也親不到他。

裴容與有意逗他,故意隻稍稍俯下來些許。

李渡環着他的脖頸,還是覺得有些費力:“還要多一點。”

裴容與終于遂了他的願,低下頭給他親了一會。

李渡自以為已經給完了酬勞,剛要分開時卻被他在側腰上一握。

“再去明月挂南樓宿一晚吧。”

“也好,剛好要去鎮上布莊替趙秀把銀錢還了,再去一趟明月樓也是順道。”

李渡覺得并無不可,但還是随口問了一句:“去那兒要做什麼?”

裴容與隻是笑了笑,所以李渡一直到了晚上才知道他要做什麼。

才知道能讓他主動來讨的報償,絕不止白日裡那一點。

李渡被抵在榻上親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麼,被解了衣裳的時候,頭腦便有些轉不動了。

他沒什麼氣力地仰在被褥裡,隻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陷在暖融融的一團雲霧中,快要化在對方手裡了。

距離他們第一次的親熱已經過去一個多月,這麼許多次下來,李渡已經逐漸掌握了點規律。

裴容與多數時候都順着他,這多數時候不包含的地方很少,其中一是他自傷的時候,再一就是在床榻上的時候。

他骨子裡就是強勢的,或許是從前久居上位的緣故,他很自然地習慣于掌控身邊的一應事務,平日裡有點小打小鬧的差池無傷大雅,但總體必須依着他的意思來。

他這副性子在遇到李渡之後收斂了些許,但總體而言還是掩飾得不怎麼樣,一到了這種時候,便更是沒了掩藏的興緻。

李渡想明白這一處,也沒什麼與他相争的意欲,便也就任他施為了。

直到看到他手裡盛着脂膏的小瓷罐子,他才又找回些警惕。

“不做到最後。”

裴容與安撫似的吻了下他的眼角:“我隻摸一摸。”

他話說得好似十足體貼,手上的動作卻是要往最裡面摸的。

李渡握住他的小臂:“你什麼時候買的這東西……”

裴容與拈着那小瓷罐子給他看:“玉樓春給的。”

李渡:“玉樓春……?”

“之前我拿你的長老牌子去過玉樓春,他們那多得是這種玩意,或許是見我多看了兩眼,便一氣贈了我十幾個小罐。”

“各樣的都有,我記得這是其中最溫和的一種,”裴容與說得狀似漫不經心,“你不也去過那兒麼,當時沒看到過?”

李渡話音一頓,也跟着想起自己去玉樓春的時候——他當初是去問“和離”的事情的,自然無暇去顧及那兒有沒有售賣這一類的玩意。

他一時心虛得不知說什麼好,隻希望他别再繼續問下去,連他拿着自己的牌子去做什麼都想不起深究了。

裴容與嘴上問得溫柔又體貼:“可以嗎?”

“唔……!”李渡手裡握着他垂下來的頭發,沒忍住輕輕喘了一聲。

他之前雖也與傀儡嘗過雲雨,但那雲雨也并非真的雲雨,鮮少能叫他從中嘗到快慰,多數時候甚至還是痛的。

傀儡身上究竟沒有神魂,它能做什麼、會做什麼,都是李渡自己編繪的符印操控的,當年他看過了數本堪稱香|豔的風月本子,才勉強将這一套流程走下來。

他不通情事,傀儡自然也就不通情事,他沒有在此道上憐惜自己的欲求,傀儡自然也就不會有。尤其是新換了身子的頭幾回,幾乎次次都要見血的。

他不懂為何那些話本子裡、那些圖畫裡的人會表現得如此有意趣,明明這事情一點也不舒服,一直到最近,他才被裴容與帶着嘗出些快意。

現在還不疼,但是兩百年來同一個死物的雲雨,已經讓他下意識地認定會疼,但是這回和從前的都不一樣。

即使是要再疼一回,再流一次血,他也是願意的。

他的手探進裴容與的袖口去摸他小臂的輪廓,那上面深長的一道疤早已好全了。

“可以的,”他眼裡盈着薄薄一層淚,“……但是你要親親我。”

裴容與被他勾得眉心一跳,扣着他的下颌去含他的唇珠。

李渡衣衫散落,他卻還穿得齊整,領口淺銀的繡線倒映月華,如雲的發絲垂在臉側,将肩頭領口的雲紋擋得若隐若現,欲有還無。

李渡看他看得失神,覺出些含着痛的酸脹。

他心裡有一點委屈,但也沒有掙紮,隻抱着裴容與的肩去讨吻,看起來很好哄。

“不舒服嗎?”

裴容與圈着他的手腕拉開他的手,不讓他遮着自己的臉。

他把兩根手指伸到李渡面前,他那一雙手骨節分明,手指纖長而有力,手背上浮着幾根青筋,如同細細琢刻的冷玉,此時兩根手指上卻附着一層咕啾咕啾的水漬。

“适才剛化開的時候有這麼多麼?”

他另一隻手插進李渡後腦的頭發裡,輕扯着他的發絲迫着他擡頭看。

“是玉樓春的脂膏效用太好,還是别處的水呢?”

“盈盈不舒服嗎?”

裴容與還不肯讓李渡親,抓着他的頭發問他:“好孩子有問就要答,知道嗎?”

李渡委屈得眨了兩滴淚下來:“舒服,但、但是好奇怪……”

裴容與這才又挑着眼尾笑,俯下身來舔吻他的唇,掌心貼在他的後腦,幫他慢慢揉着被扯得有點痛的地方,另一隻手上的動作卻還是半點不溫柔。

李渡仰着頸子喘息,忍不住含着淚抱怨:“你手指也太長……”

裴容與握了他的手腕按在臉側,覆上去比了比,果不其然是比他的手大出一圈,手指也更長一截。

李渡忍得辛苦,手指下意識地握緊了,裴容與也向下一握,兩隻手便成了個十指相扣的姿勢。

他擡眼看着裴容與那一雙碧色淺淺的眼睛,它們生得真好看,眼尾的弧一翹,就輕易地勾進了他心尖上,臉頰上的疤也消去了,并生的兩粒淚痣點在眼尾,像春月裡的泉眼。

李渡頭腦中忽而一片空白,就這樣看着他的眼睛到了。

他閉着眼喘息了一會,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呆呆地伸手去摸了摸那片水漬:“怎麼,我……”

裴容與這時候又恢複了些平日的體貼,知道他面子薄,便一邊将他汗濕的頭發捋去耳後,一邊輕聲地哄他:“盈盈好厲害。”

李渡一隻手還和他扣在一處,紅着耳尖輕輕用指尖撓了撓他的手背:“……你進來吧。”

裴容與呼吸一沉:“别鬧。”

李渡:“我沒有鬧……裴郎,我、我想要你也舒服……可以進來的。”

他躺在自己的衣衫裡,豆白的外衫上一枝櫻桃俏生生地綴着,恰好開在他醺紅的面頰邊。

裴容與:“進不去。”

“不是你說想……想要我的嗎?”李渡擡手去解他的腰帶,耳根和眼尾都是熟紅的,“為什麼又不想了?”

裴容與倒沒有再阻止他,李渡被他揉得手上不穩,但還是一點點解了他的腰帶和衣物,真當碰到的時候,卻又不禁愣了一下。

閣間内沒有點燭火,隻有窗外透進的一點月光,李渡看得不是很清楚,隻能試探着張開手指去握,卻發現自己根本握不住一圈。

他面上還含着染出的顔色,卻又是一副天真的純然的神情。

“好大……”

他話音剛落,就被擺成了個側躺着的姿勢。

李渡看不見他,剛想要轉回身去,就感覺到他的溫度從後貼了上來。

兩個人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處,有種别樣的溫情。

他轉過去看裴容與的臉,卻被蟄得一痛,才反應過來應該是磨破了皮。

裴容與顯然已經預料到了這結果,但還是無奈地蹙了下眉,攏着他腿幫他擦藥。

李渡還有點止不住的顫,靠在他懷裡小聲地同他說話:“可以進來的。”

裴容與動作一頓,隻又重複了一遍先前的回答:“進不去,你會痛的。”

“我不怕疼,我願意疼的,”李渡仰頭親了一下他的鬓角,“看到你舒服,我也,嗯,我也感覺很舒服……”

“裴郎,隻是因為我會痛嗎?”

裴容與輕歎一聲,捧着他的臉頰看他:“我想等到你真肯放下心來愛我的那一天。”

“我要的是同天下道侶都一樣的同心契,不要你隻是因為心疼我,才同我結的契印。”

“我可以慢慢等。”

他低頭吻了一下李渡鎖骨間的小窩,那裡盛着紅豔豔的一顆小痣,細巧得惹人愛憐。

李渡心頭一顫,一時不知如何言語,隻能抱着他的脖頸貼近他懷裡。

深夜裡月華如練,滴溜溜地從九天上滑落到人世間。

李渡枕在裴容與肩上望出小窗外,發現今夜又是一輪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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